盧靜兒也要跺腳了,“咱們先把她給安頓好,江之茉的事我等會兒再跟你說!”
“你真的會跟我說?”
“真的。”她保證。
如此,盧夫人才很不情願的幫她將沈玉蘭扶上了沙發。
“靜兒?”這時,霍炎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盧靜兒這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突然見了他,不禁有點兒傻眼。盧夫人是害怕他的,快步躲到了盧靜兒身後。
盧靜兒眸光一沉,這時忽然想起媽媽是被霍炎關在這裡的,也不知道霍炎對媽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恐嚇、威脅之類的。
“靜兒,我媽怎麼了?”霍炎已走近。
她正要說話,沈玉蘭卻漸漸睜開了雙眼,虛弱的喚了一聲:“炎……炎兒……”
她醒了!
醒得這麼巧!
“媽,您怎麼樣?”看她想坐起來,霍炎立即伸手扶了一把。
沈玉蘭搖頭,“我沒事,我……”她伸手指住盧靜兒:“我看到她們看你的電腦。”
聞言,盧靜兒明白了,她不但醒得巧,剛纔暈倒得也很“及時”。爲了拖住她們,讓霍炎能撞個現場,她不惜捱了媽媽一腳,也是蠻拼的。
“呸!原來是爲了給兒子告狀!”盧夫人也看出來了,嫌惡道:“霍老太,剛纔那一腳滋味怎麼樣?早知道我該多踢你幾腳,這樣纔不虧本!”
霍炎皺眉,看來在他趕來之前,這裡發生的事不少。
“媽,我先扶您回房休息。”雖然事情發生的不少,但也得一件一件的辦,“靜兒,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他離開後,見盧靜兒仍坐在沙發上,盧夫人像看神經病似的看着她:“不是吧,你真的打算在這裡等他?”
“等他過來,你打算跟他怎麼說?”
“我……”盧靜兒想了想,“我要跟他解釋,不能沈玉蘭說什麼就是什麼!”
盧夫人無語,她是腦子有病還是腦子有病呢?
“你跟他解釋他就能信?他不信你又有什麼辦法?”她反問盧靜兒。
盧靜兒愣然,“那我該怎麼辦?”
“馬上離開這裡!你碰了霍炎的電腦又怎麼樣?他還想着要娶別的女人呢,你就沒一點脾氣?”盧夫人罵道。
盧靜兒明白,媽媽是被霍炎鎖怕了,想盡快離開這裡;但她的話也不無道理,等會兒霍炎來了,她又能怎麼解釋呢?
還不如裝作生氣離開,起碼可以佔據主動權。
“那我們走吧。”她立即起身。
管家忙着聯繫醫生呢,也沒空管她們,她們很順利的離開了霍家。
而離開霍家後的第一件事,她將剛纔從霍炎電腦上拍的照片發給了祁小風,然後刪了個乾淨。
“停車!”車子開出別墅區,盧夫人立即喝道。
媽媽該問她有關江之茉的事情了吧!
她停下車,語氣平緩的告訴媽媽:“媽,不管你相不相信,江之茉不是我陷害的。當時我……”
見媽媽着急的想打斷她,她板起面孔,眼裡滿滿銳利的目光,臉上則是一副“你這時不讓我說,我就再也不說了”的表情。
大概是沒見過她這麼兇狠的模樣,這一招還挺管用,已到了嘴邊的斥責也被盧夫人暫時嚥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的確一直跟江之茉一起,我勸她不要再賣那些藥丸,還把她藏在身上的藥丸全部丟進了垃圾桶。但我沒想到,她竟然還留了一包。中途我跟丟了她一次,等我找到她時,她已經和人在交易了,而且被警察抓了個正着。”她深深吐了一口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
“好,就算你說的是事實,”盧夫人問:“你怎麼保證不是你打電話報警的?”
盧靜兒覺得可笑:“我都以爲她身上沒有藥丸了,我跟丟了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爲什麼要報警?”
盧夫人承認她說的無懈可擊,但她很不甘心,“這麼說來,這件事就跟你沒有關係了?”
盧靜兒不是想爲自己撇清,但事實上,的確跟她沒有關係。
盧夫人不禁冷笑:“你以爲我真的那麼好騙?”
她一巴掌拍在坐墊上,“盧靜兒,如果跟你沒關係,茉茉爲什麼說是你陷害她?爲什麼她現在沒法保釋出來?”
說到底,媽媽是隻相信江之茉,不相信她了。
“她爲什麼不能被保釋出來,我也不清楚,”盧靜兒冷下臉,“你就算把我殺了也沒用,江之茉的事情根本不在我掌控之中。”
她也豁出去了,撒潑耍賴誰不會啊!
“你……你就眼睜睜的看着茉茉在裡面受苦?她根本沒犯法,她是被人陷害的!”當她真的撒潑耍賴,盧夫人頓時變得好無力。
盧靜兒冷哼,“她跟我究竟什麼關係?她受苦受罪關我什麼事!”
“她……”話到嘴邊,盧夫人終究是沒說出來,她明白了,盧靜兒始終揪着那兩個問題不放。
她搖搖頭,“盧靜兒,我明白你想知道什麼,但如果我說出來了,我全家的Xing命也就不保了。”她從來沒有如此無奈的語氣,聽得盧靜兒都不禁心中一揪。
她終究還是不忍,“媽,江之茉的事我會想辦法,但我不能保證結果。”
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了,不能再妥協讓步。
說完,她發動車子,將媽媽送到了市區內。
在讓她下車之前,盧靜兒特別囑咐道:“這段時間我不在霍家,您也不用去霍家找我了。”
盧夫人想問她這段時間在哪兒,但她冷冰冰的側臉已表示她不會說,盧夫人便也問不出口了。
盧靜兒繼續往醫院開去,路上她給祁小風打了電話,將今晚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霍、駱兩家在晚宴上說的那些話。
只是,她不由地想起祁小風上次說的“她綠了”,她好像真的在“綠了”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盧靜兒,你大有長進嘛,”祁小風誇她:“知道該在什麼事上堅持不鬆口了。”
他是誇她對媽***態度吧。
“我怕你說我是豬一樣的隊友啊。”嘴上調侃,但她心裡卻在苦笑。
如果不是媽媽太過分,她也不想把關係弄得這麼僵啊。
“盧夫人在你這裡討不了好,”祁小風繼續說:“她只能找盧維際,盧維際只能去拜託約翰。”
“可讓江之茉不能保釋的,不就是約翰嗎?”
祁小風神秘一笑:“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事情比我們想象中要好玩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