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臉無辜,“這怎麼能是咒你呢?”
“再說不是二叔你,自己說你病了的嗎?”
他擡起手來,接着在裴顯的下腹部按了按,“二叔,你這個地方是不是時常有種憋痛感?”
“除此之外,最近人也不大精神,總會覺得腰痠酸脹脹的。”
在他說完了之後,裴顯的表情才漸漸的變了,不由得有些着急連忙問道:“你說我真的病了?”
“那我這是生什麼病了?!你說的這些症狀我確實都有,嚴重嗎?”
林峰帶着一抹微笑,“剛纔你不是說已經找醫生看過了嗎?難道他沒有病情把告訴你?”
“更何況二叔你也說了,你不相信中醫,我還是不說了,免得到時候你又覺得我是在咒你。”
他這話說完了之後,裴顯板起了臉,“你這孩子小小年紀的,怎麼這麼記仇呢?剛纔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再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可是寧寧的二叔。”
“你現在能治我的病,你不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要是出些什麼事兒,你跟寧寧還能走到一起嗎?”
聽到他拿裴夏寧來壓自己,林峰轉頭看了裴夏寧一眼,只見她表情也帶着些許無奈。
“那你就給二叔說說吧,免得到時候他沒病也嚇出病來了。”
裴夏寧開口說着,林峰這才轉頭看向了裴顯,“之所以說嚴重,那是因爲再耽擱一段時間,就會變成結石。”
“到時候就不是憋痛了,而是你每天都會疼痛,所以我建議你現在應該好好治療。”
有時候人是不能假稱自己生病的,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沒過幾天還真就會應驗,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老天不希望你騙人吧!
接着林峰便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還有接下來要喝了一些藥,跟他說了一遍。
裴顯一副認真的樣子,把他說的話全部都記了下來,連連點頭。
他可是十分惜命的,自己自然是得好好活着,更何況這女兒跟兒子還都沒有功成名就。
再說他現在也就是四十多歲的年紀,還沒有邁入五十歲的行列,當然會害怕自己生病。
在林峰把這些都說完了之後,道:“需要注意的就只有這些了,如果說你不相信的話,改天也可以自己去醫院親自治療一下。”
裴顯笑了笑,“相信,哪能不相信呢?看你這說的頭頭是道的,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醫術。”
他微微搖了搖頭道:“同樣都是人,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行了,我會按照着你所說的好好吃藥的,既然我這真生病了,你們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先走吧,免得到時候把你們給傳染了。”
這可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剛給他把病治好了,他就趕着衆人走。
林峰開口道:“沒事兒,這種病不傳染人,更何況這病是治了二叔,你也不能讓我白治吧?”
“咱們之前說好的鐲子……”
反正林楓也不在乎那麼多,直接便開口跟他要了。
在他說完了之後,裴顯擡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副剛剛想起來的樣子。
“瞧瞧我這個記性有多差,之前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我現在就讓裴鬆去拿。”
他把話說完了之後,裴鬆邁步出了屋子,片刻後,東西倒是沒拿來,反倒帶上來了一個人。
那女人穿着打扮十分的富貴氣,眉眼之間也帶着一絲精明,進來了之後看向了林峰,快步走了過來嘴上帶着一抹笑容。
“這就是寧寧的男朋友吧?過年那天我回孃家了,今天才剛剛回來,所以沒跟你見過面,我是寧寧的二嬸。”
林峰點了點頭道:“您好,我叫林峰。”
“我聽說了,一早就聽他們說了,寧寧這個男朋友可是厲害的,什麼事兒都會幹。”
“你們來的正好,樓下的飯剛剛做好,現在還熱乎着呢,你們一起下來吃一些吧!”
林峰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就不多留了,你們一家用餐吧!”
女人笑眯眯道:“那多不好啊,你們都來了就這樣走,到時候讓老三知道的話,該說我們家不懂規矩了。”
“沒什麼,裴叔叔也不是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更何況我們過來是拿東西的,本來也不打算多留。”
他在說完了之後,女人表情這才漸漸冷了幾分,“拿什麼東西?”
“之前跟二叔打了一個賭,二叔叔了一個鐲子,我想二叔身爲長輩應該不會食言。”
“瞧這這都過了好幾天了,正好今天初二也應該走親戚,所以我們便過來看了看,沒成想而說是病了。”
那女人笑道:“哎喲,不就是親戚間的一句玩笑話嗎?怎麼你們這麼當真呢?”
“要知道你二叔那鐲子,可是花了好幾十萬買的,這隨隨便便因爲一個賭約就輸出去了,我們這家底不是遲早敗光嗎?”
林峰點了點頭,“說的倒也是,二叔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裴顯面色有幾分尷尬,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過了半晌清了清嗓子,看向了那個女人。
“在這兒瞎說什麼呢?誰說我不承認了?”
“跟孩子們定好的事情,說好了要給人家,怎麼能就這樣不認,那我這個二叔成了什麼人了,以後還有可信度嗎?”
他說完了之後,林峰點頭道:“我也知道二叔不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不過之前也不知道這鐲子價值這麼高。”
“既然是這樣,那不然就算了,只是說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跟人下這樣的賭約,說不定對方有什麼神通就能贏了。”
裴顯笑了兩聲,此時他心頭十分矛盾屬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說的話,那肯定不想在林楓面前落了下風,可是這鐲子也確實是他花了好幾十萬買的,要是給的話就相當於自己沒了十幾萬。
更何況,那天當着那麼多人面自己信誓旦旦的說着,如今這東西又沒給,到時候在那些親戚們面前,怎麼擡得起頭來呢?
似乎是察覺出了他心中所想,他妻子立馬邁步走了過來,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