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上坑坑窪窪,被石頭砸到的地方,已經掉了漆。
蔣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這不是敲門你們沒聽到嘛!所以才用石頭砸門的,再說了,這鄉下的大門哪能值十兩銀子?”
“這門看下來也不怎麼樣嘛!纔剛剛用石頭砸了幾下,上面就坑坑窪窪的,我們侯府的大門可幾十年了,都沒有變形。”
蔣氏說着,不由地輕蔑地看向成大能等人。
“別以爲我們現在沒有侯爺在身邊就好欺負,一個破大門居然要十兩銀子?你們怎麼不去搶?”
“侯府的大門哪個沒素質的敢去砸?你們要是沒有錢,可以用身上值錢的東西去抵押,不然我只能報官,將你們當作土匪處理了。”
胖胖叉着腰,說出了讓蔣氏更加絕望的話。
“我倒要看看,我爹還會不會要一個做了牢的夫人,和一個娘坐過牢的兒子?”
“你......”蔣氏氣結,指着胖胖班上說不出話來。
“夫人你怎麼了?”丫鬟上前扶住了蔣氏,“你懷孕了,小心身子。”
“哎呦!我肚子痛!”
蔣氏順勢躺在了丫鬟的懷裡,抱着肚子不停地哀嚎。
“我們可沒有對你動手,你別想賴賬,蘇一叔叔你趕緊去報官,小心他們訛上我們。”小星月說着,更是拉着胖胖的手後退了兩步。
胖胖也點點頭,“這位侯爺夫人最是會裝腔作勢了,蘇一叔叔你騎馬去報官,再帶一個大夫過來,別她真在這裡出了事,還得我們管。”
蔣氏氣得差點吐血。
她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無奈,她已經裝暈了,想要再起來也不好意思。
蘇一正巧從她身邊過去的時候,一腳踢在了蔣氏的腳踝處。
他不動聲色地走了。
蔣氏卻忍不住了,立刻大叫了起來,“哎呦,我的腳斷了,你給我站住,你治好我的腳再走。”
還好這人將她的腳給踢到了,正好趁這個機會醒來,再拖住他們。
敲詐他們一筆。
反正那小兔崽子有錢。
蔣氏看着蘇一擰了擰眉。
“看來是沒事,蘇二叔叔你去村裡請一下秦獸醫,村裡的豬狗牛羊腳出了問題都是他治好的,他醫術可好了。”
小星月對着站在後面的蘇二說道。
蘇二得到命令,立刻施展輕功,向村裡的秦獸醫家而去。
秦獸醫是個老光棍,無二無女,每天出了給村民們家裡的牲畜看病之外,就是喝兩口小酒。
有錢了還喜歡買一些帶顏色的畫冊。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着畫冊做一些不雅的事情。
這就是他一天當中最快樂的事情了。
蘇二在秦獸醫家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喝得酩酊大醉。
看着蘇二眯起了眼睛,“美女,你找我啥事?”
“美女?秦獸醫,有個美女的腳斷了,需要你治一治。”蘇二說着一把抓住了秦獸醫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就往外走。
秦獸醫瞬間腳下失重,頓時大叫了起來。
不消片刻,蘇二便將他扔在了大門口。
“你去看看,那位的腳怎麼樣了?能不能治好?”
秦獸醫被蘇二嚇得還沒有緩過神來,他正要破口大罵,一擡頭,便看到了正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謹慎地看着自己的蔣氏。
“嘿嘿,美女。”秦獸醫說着,慢慢地爬了過去。
“你滾開。”蔣氏被他那猥瑣的眼神看得瞬間心裡發毛。
她邊說邊往後退。
“秦爺爺,這位夫人說腳斷了,你給看看腳。”
聽到小星月的話,秦獸醫立刻正色起來。
“腳斷了?”
他雖然還帶着醉意,但整個人明顯比剛剛已經清醒了不少。
入眼便看到了蔣氏的腳,“小巧玲瓏,膚色白皙,看顏色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說着他便伸手要去摸蔣氏的腳。
蔣氏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腳沒事,你趕緊滾開,你這個瘋子。”
那身子輕盈的好像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哪裡是一個懷胎十幾個月的孕婦?
“夫人,老夫雖然好色,但也不會做違法的事情。”秦獸醫酒醒了不少。
尤其被蔣氏的話一刺激,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他雖然好酒好色,但做事還是有原則的,醫術也不錯。
小星月總感覺秦獸醫不是一般人。
就連他喝酒,整個人看起來也是乾乾淨淨。
“謝謝秦爺爺,我家裡還有好酒,你要不要喝?”
小星月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喜歡秦獸醫的。
聽到酒,秦獸醫瞬間眼眸亮了起來。
“喝。”
“胖胖咱們進去吧!既然侯爺夫人沒事,咱們也不用管了,這門咱們記在你爹的賬上,到時候問你爹要,他總不會像侯爺夫人一樣賴賬。”
胖胖點了點頭,“也對,我那個冤大頭的爹,肯定會爲了自己那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生的兒子,花這個錢的。”
兩人說着攜手走了進去。
蘇一等幾人站在門口看着蔣氏,“夫人請吧!我們小姐和少爺不歡迎你們。”
“你......”蔣氏狠狠地瞪了蘇一等人幾眼,不甘心地從頭上拔下以後個金釵扔到了蘇一的手中。
“賠門的錢。”
真要是等到去問丁羽龍要,那她這個侯爺夫人也就當到頭了。
她沒有想到,今日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要要回胖胖的錢財,就是要一部分也行。
但沒有想到她一個銅板都沒有要到,反倒搭了一個釵子進去。
“夫人我們包袱裡不是有錢嗎?爲何不給十兩銀子,要給你那個釵子?那釵子可是侯爺送給你的,價值好幾十兩呢!”
“哼,你這個蠢貨,我們剛開始不就說了,現在沒錢了,要是再給錢,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再說了這釵子正因爲是侯爺給的,我纔將這釵子給他們,到時候,這釵子還是會回到我的手中。”
“那個小賤種,居然沒還認一個賤民當義父,真是丟侯爺的臉,到時候侯爺不再看重他了,他那些東西自然還是侯爺的,也就是我兒子的。”
蔣氏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丫鬟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夫人,爲何你的肚子經受了這麼大的震動了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