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李靖!”
“他害得陳塘關還不夠嗎?爲什麼還要揪着一個死人不放?”
“哪吒廟靈異,他爲何要拆除哪吒廟?難道他就那麼沒有一點肚量?他……還算是哪吒的生身之父嗎?”
陳塘關中的怨恨之聲接連響起,對於李靖要去拆除哪吒廟之事,那些普通人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不敢阻攔。
畢竟他們手無寸鐵,而李靖卻是陳塘關總兵,掌握着兵權。
如果他們阻攔李靖,那麼便可能被扣上造反的帽子!
到了那個時候,被當場斬殺還是輕的,甚至很有可能株連九族,被貶爲奴隸!
可就算不敢阻止李靖,那些普通人心中卻不贊同李靖的所作所爲,甚至已經因爲陳塘關始終未曾降下雨露之事開始怨恨李靖。
此時此刻,李靖幾乎就是千夫所指!
或許,在尋常人看來,千夫所指也算不了什麼,只要不在乎,便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但是,千夫所指的因果業力,卻是徹徹底底的糾纏在了李靖的身上,使得他痛不欲生。
“我恨,我恨啊!”
李靖的心中在嘶吼,痛苦折磨之下,他突然發現竟然無人可救自己,一股悲涼竟然隨之涌上了心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上陡然有一片雲停下,一道金光落下,徑直籠罩了李靖,化解了他身上的痛苦。
“業火焚身,何苦啊!”
雲頭之上,一個道人靜靜地聳立,似是不忍看李靖遭受折磨,才選擇出手相助。
“多謝前輩相助,李靖無能,讓前輩見笑了。”
李靖連忙起身,哪怕身受重傷,哪怕被痛苦折磨得幾乎沒有任何力氣,可他還是不敢放過這個機會。
因爲他的心中非常清楚,眼前的道人既然能夠救他一次,便能夠再次救他,甚至是護佑他!
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讓眼前的道人滿意,甚至收他爲徒!
“李靖,你爲一地總兵,卻遭受如此折磨,實在是不該。也罷,相見即是有緣,貧道燃燈今日便賜你玲瓏寶塔一座,只要你以自身功德之力灌注,便能無懼紅蓮業火。”
那個道人再次開口,赫然便是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
“見過闡教副教主!”
李靖頓時狂喜,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後,卻沒有起身,而是乞求道:“還請前輩收我爲徒,讓我可以侍奉前輩左右,以償大恩!”
“見過闡教副教主!”
李靖恭敬,周圍的兵丁更是恭敬萬分,甚至都不敢擡頭去看雲頭上的燃燈道人。
不止如此,那些兵丁心中原本對李靖的諸多不滿,也隨着燃燈道人的出現,徹底被壓了下去。
畢竟燃燈道人可是闡教副教主,有他拯救李靖,誰還敢去指摘李靖的過錯?
如果指摘李靖,豈不是等同於指摘燃燈道人?
那樣的後果,誰人可以承受?
“哦?”
燃燈道人的眉頭一挑,他來拯救李靖,可是聖人之命,爲的就是讓封神進行的更加順暢。
如今,李靖竟然要拜他爲師,簡直就是主動要送上一份因果,對他欲爲之事更加有利。
至於李靖與哪吒之間的仇怨,燃燈道人卻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哪吒的紅蓮業火要讓洪荒世界之中的絕大部分生靈忌憚萬分,可他卻不在此列。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的本體靈燈!
哪吒如若用紅蓮業火來對付他,只會讓他的靈燈之火更加旺盛!
當然,這也是因爲哪吒的修爲太弱,而他已經達到了準聖境界,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他纔可以不懼哪吒的紅蓮業火。
如果哪吒的修爲再次提升一個境界,只怕他就要無法奈何哪吒,甚至還要避着對方了。
“請師尊給李靖一個機會!”
李靖看到燃燈道人竟然沒有直接拒絕,心中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更多的希望,連忙再次開口。
“也罷!既然你有此心,爲師便成全你一次!”
燃燈道人微笑着點頭,算是同意了李靖的拜師。
只是在同意之後,燃燈道人卻有些頭疼了。因爲他突然發現,葉辰與原始是師兄弟,他也算是原始門下的門徒,只不過是坐上了闡教副教主的位置而已。
李靖如今拜他爲師,等若成了原始的徒孫,而哪吒卻是葉辰的徒孫,如果這樣算下去,豈不是直接拉平了哪吒與李靖之間的輩分?
最重要的是,哪吒已然割肉還母,削骨還父,如今與李靖之間只有仇恨。
無論是他,還是李靖,都無法再次用父子之間的因果束縛哪吒!
“多謝師尊!”
李靖根本不知道燃燈道人心中的想法,成功拜師的他,心中只有前所未有的狂喜。
他不相信有了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的護佑之後,他還是無法解決哪吒!
當然,李靖此刻畢竟是剛剛拜師,無論是爲了自己的前途,還是爲了徹底除掉哪吒,他都是不敢直接開口說出心中所思所想的,只能任由自身功德灌注到玲瓏寶塔之中,以鎮壓體內的紅蓮業火。
五莊觀內,九德道人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燃燈道人竟然如此的胡來。
收李靖爲徒,壞了人倫綱常,這可是有違人教的根本。
不過,此事畢竟是三清門下的事務,九德道人根本沒有插手的想法,只是在深深地看了李靖手中的玲瓏寶塔一眼之後,直接傳音給哪吒道:“小心李靖手中的玲瓏寶塔和他新拜的師尊燃燈道人,你暫時不是燃燈道人的對手。”
給哪吒傳音過後,九德道人心念一動,已經再次傳音給孔宣和符桑:“孔宣立刻前去護佑哪吒,燃燈道人可能會對他不利!”
“是!”
三山關中,孔宣驀然睜開了雙眼,恭敬地迴應了一聲之後,直接化作一道無色流光從關中消失不見。
“燃燈道人?闡教副教主?就是不知道能夠在師兄的先天五行五色神光之下撐住幾息的時間。”
符桑冷笑,不僅沒有絲毫擔憂孔宣與哪吒,反而有些期待此戰快點爆發。
畢竟他可是扶桑樹化形,哪怕已經斬去了本體,但其驕傲卻是不下於孔宣的,心中對於近乎軟骨頭,靠投靠原始自保的燃燈道人,幾乎可以說是萬分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