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亂象,葉辰並沒有立即出手,似乎非常喜歡欣賞這種畫面。
在葉辰身後,萬域劍王等五王的臉色難看,帝宮之人的諸多亂象,實在是讓他們擡不起頭來。
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固然有自保的因素,但歸根結底,不還是爲了維護淵帝的威嚴,保護帝宮之中的諸多存在?
現在可好,在他們都被重傷,無力繼續戰鬥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人管心他們,更沒有人行動起來,哪怕拼死也要戰鬥,反倒是逃走或者被嚇昏過去,實在是不堪入目。
“你是何人?不知道此處是帝殿之外嗎?膽敢亂闖,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給我拿下他!”
突然,一道道色厲內荏的聲音響了起來,開口之人竟然都是隻有道源一境或者道源二境的修爲。
看到開口的那些人表現,萬域劍王哪怕被淵帝責罰,還是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來人?
如今的帝宮之中,還有什麼人可供那些人使喚?
十大道源五境初期的侍衛長全部被鎮壓,其中一人更是被抹滅。僅剩的五王全部被鎮壓,除了帝宮之中沉睡的老古董,還有未曾露面的淵帝,整個大獻淵幾乎可以說是再無強者。
這樣的情況,難道那些開口之人看不出來嗎?
不!那些人並不是看不出來,而是在極致的恐懼之下,已經徹底亂了分寸,卻又不敢拼死一搏,只能把最後的一絲希望放在可能隱藏的強者身上!
“陛下!陛下救我!”
一直沉默的帝后終於擡起了頭,絕美的臉上滿是淚痕,道源五境初期的修爲,並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安全感,反而讓她更加絕望。
畢竟她安排對付葉辰的道源強者有不少,她的兄長洪宇戰神更是達到了道源五境中期。再加上萬域劍王等五王,本該是一股可以橫掃一切的強大力量。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葉辰還是闖到了帝殿殿前,她如何能夠不驚恐,不絕望?
她不是沒有想過拼死一搏,但那種念頭在她的心中涌現出來的剎那,便被恐懼衝散了。
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帝殿之中的淵帝,修爲早已經達到了道源七境初期的淵帝!
然而,帝殿之中卻沒有任何的迴應,帝后就算有千百個膽子,也不敢擅闖帝殿。
因爲她的心中非常清楚,曾經就有一個妃嬪恃寵而驕,擅闖帝殿,結果殞滅當場。
就連當年她想要對付之人,在最後的絕境之下擅闖帝殿,也是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反倒是被她找到了藉口徹底滅殺。
只是,她從未想過當年之人的孽種竟然會找到葉辰這種助力,不僅斬殺了她的兄長,還能闖到帝殿之前。
“聒噪!”
葉辰終於看不下去了,一聲震喝,多元鎖道實戰而出,一切呵斥他,或者在慘叫、哀嚎之人,都被瞬間封鎮當場,不僅無法行動,甚至連絲毫的聲音都無法再次發出。
他的腳步邁動,每一步的距離都很正常,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但他的腳步聲卻讓所有人都愈發的恐懼。
當帝后涕淚齊流,徹底癱軟下去的時候,葉辰終於走到了她的身旁,如同俯視螻蟻一般冰冷地看着她。
“一切都要結束了。”
葉辰輕語,心念一動之間,一直在他體內世界的紅拂被他放了出來。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原本看似徹底崩潰的帝后,竟然眼中閃爍寒芒,如同瘋癲了一般衝向紅拂!
“孽種!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帝后歇斯底里,道源五境初期的修爲徹底爆發,卻不像是要拉着紅拂陪葬,反而像是要抓住一個人質,從而換取逃命的機會。
“唉!”
“這……”
萬域劍王等人本能地搖頭,心中對帝后的厭惡瞬間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
不過,他們此刻的狀態都是異常的糟糕,無論心中的想法如何,都是沒有任何行動能力,只能冷眼旁觀。
“你覺得自己能夠得逞嗎?”
葉辰冰冷的笑了起來,聲音響起的瞬間,他已經擋住了帝后的偷襲,並且一掌印在了帝后的胸膛上。
“咔嚓!”
“噗!”
帝后瞬間被重創,倒地不起,絕美的臉上沾染了血污,蒼白與猩紅交織,顯得異常的悽美。
“你……你們……你們註定不得好死!”
帝后猙獰的詛咒了起來,一切的悽美都在瞬息間煙消雲散,剩下的之後恐怖。
“你真的不願悔改嗎?”
紅拂輕嘆,她雖然被葉辰封鎮,並且一直都在葉辰的體內世界之中,但對於外界之事,她卻是全部知曉。
對於自己的身世,她最初知道的時候,固然震驚,無法接受,但因爲葉辰的體內世界與外界的時間差距,在漫長的歲月流逝下,她還是最終恢復了平淡。
就連葉辰進入帝都,紅拂也只不過是想要看看她的父親,那個主宰了整個大獻淵的淵帝,並沒有多少藉助葉辰之手復仇的想法。
可惜的是,紅拂的想法雖好,帝后和洪宇家族卻不給她任何機會。
至於葉辰鎮殺各方,闖入帝宮的事情,紅拂就更加無法干涉了。
“悔改?本宮需要悔改嗎?本宮是淵帝陛下認可的帝后,你們敢對本宮出手嗎?”
帝后尖叫着想要爬起來,但還未直起身,就再次摔在了地上。
“本尊對這些沒興趣,本尊只想儘早結束麻煩!”
葉辰冷笑,一掌祭出,帝后已經被徹底封鎮,其體內的道源更是被輕鬆剝離。
“不!我的道源!”
帝后的聲音頓時變得更加尖銳了,卻又在剎那間戛然而止,整個人化作飛灰隨風飄散。
“這下真的是捅破天了!”
“等着被懲罰吧!”
萬域劍王等人紛紛嘆息,他們固然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但在事情真正發生之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和絕望。
不過,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掙扎的心思了,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等待着淵帝來處理一切。
至於其他人,早就像是被嚇壞的鵪鶉似的,連看都不敢看,唯有少數人仍是帶着最後一絲希冀看向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