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於家少主於千凡淒厲的慘叫,他的下半身已經被徹底轟成齏粉,便是還保留着半條命,今後也只能成爲一個廢人。
或許,此界存在着諸多玄妙至極的治療手段,在修爲達到歸源境之後,便有重塑自身的機會,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對於於千凡來說,幾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原因也非常簡單,前者所需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以於家的情況來看,根本不可能承擔得起。
至於後者的話,於家至今都沒有出現一尊歸源境強者,已然成爲一個廢人的他,又怎麼可能強爹勝祖?
“哼!”
一擊過後,金心心中的怒火終於得到了些許的發泄,再加上想要結交葉辰的心思再次佔據了上風,他在冷哼了一聲之後,便要轉身去追葉辰。
“金心,你擄我妻兒,又如此傷我,我於家與你不死不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自覺已經再無任何希望的於千凡嘶吼了起來,竟不再去管保密的事情。
因爲他的心中非常清楚,隨着他成爲一個廢人,於家要通過他來迎娶凌雲,進而吞併凌家的計劃就徹底破滅了。
同時,爲了於家的傳承,他也必須保住那個頭牌和他的血脈。
至於這麼做會不會徹底得罪金家,於千凡根本沒有考慮過。
他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怎麼可能考慮那麼多?
便是他背後的於家,今後也必然要報復金心!
畢竟金家始終是金家,而金心則只是金心,根本代表不了金家。
再說了,這裡是瀚海島,有着暗中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說什麼?”
金心本能地停下了腳步,在於千凡看向那個頭牌,而那個頭牌哭泣着承認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下了怎樣的錯誤。
如果換成他暗中養着的女人懷上了他的骨血,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
最重要的是,金心大致知道於家想要藉助秦家來逼迫凌家,進而吞併凌家的事情。如此一來,於千凡隱藏那個頭牌的事情,也完全說得過去!
“怎麼?你敢做,就不敢面對麼?”
於千凡冷笑連連,他是徹底豁出去了,哪怕金心此刻將他斬殺,他也在所不惜。
這倒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知道想要動用於家的力量報復金心,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反倒是金心當場殺了他,大勢襲來,於家無論從各方面考慮,都只能爲他報仇!
“你太天真了!”
金心同樣冷笑,但他的心中卻開始有點沒底了。
因爲他突然想到了於千凡之前似是想要向他傳音解釋,恰好被葉辰開口打斷的事情。此前看起來只不過是巧合,是葉辰忍受不了顏面的損失,纔會發火。
如今看來,其中恐怕存在着貓膩!
帶着心中的擔憂,金心本能地轉身飛奔,想要立即找到葉辰,進行驗證。
但隨着萬花樓出現在視線中,並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金心的一顆心不由得開始迅速下沉。
“少爺,那人消失了!”
“少爺,我等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當金心安排的眼線現身,將最新的情報說出來之後,金心登時呆楞在了原地。
“不!”
金心仰天嘶吼,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完全就是被葉辰給利用了,成了對付於千凡的棋子?
可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又是誰要對付於千凡?
是凌家嗎?
但據他所知,凌家根本就沒有可以瞞過他的手段,更沒有那種膽敢利用他去對付於千凡的膽子!
否則的話,於家也不會生出吞併凌家的心思,並且要付諸行動了。
“金少,還請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不等金心多想,一道冰冷的聲音便驚醒了他。
於家家主於玄到了,憤怒的雙眸鎖定了金心,純源七境的氣勢威壓更是將金心籠罩,似是隨時都可能發動雷霆一擊!
“於家主,我被利用了。”
金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哪怕知道於玄不可能相信他的說辭,更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對他動手,他還是開口辯解。
“金少,你覺得此言會有誰願意相信?你現身之後,便直接邀請那人進入犬子的小妾藏身的繡樓,被拒之後,更是不顧那人是否反對,徑直帶出了犬子的小妾等人。待到犬子得到消息,匆匆趕到,你甚至不給他任何傳音解釋的機會,便對他動手。此番種種,難道不是你刻意算計犬子,算計我於家?如若不是那個小妾早就有了犬子的血脈,我於家的血脈傳承是不是就要斷絕在你的手中?”
於玄冷哼,連連質問,每一個問題都讓金心根本無法回答。
然而,於玄也沒有想過金心能否回答!
“金少,我於家同秦家的協議,相信你應該是知曉的。如今,我斗膽問你一句,今日的一切,究竟是你在暗中籌謀,還是金家高層的命令?”
於玄再次開口詢問,話如驚雷,瞬間就震驚了周圍的一切生靈。
“原來如此!金心,你們好狠的心思!”
於千凡怒吼,竟然比於玄還要直接,就認定了在於家想要藉助秦家之力吞併凌家的時候,金家也想要通過剷除他,來斷絕於家的傳承,給秦家制造吞併於家的機會!
這一刻,正是應了那一句話,心思骯髒者,看待世間的一切,都是污穢不堪的。
“你們……你們胡說!”
金心是徹底被驚動了,也徹底開始怕了。
如果只是他同於千凡之間的事情,那麼一切倒還好解決,畢竟他背後的可是實力更加強大的金家,以他的父親金吾衛的實力和地位,絕對不會讓他吃虧的。
可現在,於家父子兩人竟然開口就潑了一盆髒水到金家上面,哪怕只是爲了金家的名聲,金家都不可能再來庇護他!
甚至爲了解釋清楚一切,連他的父親金吾衛都可能要受到牽連!
“金少,鐵證如山,相信是非自有公論!”
於玄冷哼,正如金心所想的那樣,他最終還是不敢直接動手,而是丟下了一句狠話,便帶着於千凡等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