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強龍硬壓地頭蛇

舊港宣慰司,曾經是大明的六合之地,如果琉球是孝子,朝鮮是不孝子,倭國是逆子,那舊港宣慰司也能稱得上孝子。

洪武三十年,爪哇-滿者伯夷國維卡拉瑪瓦哈納,派遣海軍攻破了三佛齊國,三佛齊國王被殺,整個蘇門答臘島上大亂。

旅居三佛齊的華人共計一千餘人擁立了廣東人樑道明爲王,樑道明任三佛齊國王后,開始和滿者伯夷對抗,而這段時間,大約有五萬餘軍民從電白港渡海投奔樑道明。

永樂三年,明太宗文皇帝派遣三佛齊國王樑道明的同鄉,監察御史譚勝和千戶楊信攜敕書前往招安,樑道明權衡之後,帶着自己的宰相鄭伯可入京朝貢方物香料,而後樑道明以三佛齊國王的身份留在了大明,舊港宣慰司城裡,原來樑道明的副手施進卿,成爲了大明第一任舊港宣慰司宣慰使。

無論是三佛齊國滅後在漢人的支持下復國,還是三佛齊之後面對滿者伯夷的過程中,還是從三佛齊到舊港宣慰司,大明都在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琉球國王尚泰久、韃靼可汗脫脫不花、安南國王黎思誠等國王都住在天津衛的四夷館附近,大明設王府以待,而當地歸大明王化,這種事本身就不是朱祁鈺首創,早在永樂三年,就已經有了成例。

施進卿在永樂二十一年卒,而後大明按照“父逝子承”的慣例詔令,令施進卿的兒子施濟孫繼舊港宣慰使之職,可是鄭和下西洋到了舊港宣慰司後,才知道,施進卿臨死前因爲兒子施濟孫太不成器,將女兒施二姐繼承了宣慰使職位。

太宗文皇帝朱棣知道了其中詳情後,更改詔令,承認了施二姐承襲了宣慰使之實。

正統五年,滿者伯夷國看到大明無意再次南下西洋,立刻調兵遣將,滅掉了這個眼中刺肉中釘,三佛齊國滅,舊港宣慰司及數十官廠被焚燬,數萬僑民被殺,三佛齊血海一片,自此以後,大明失去了舊港宣慰司這個東大門,海疆從此無一日安寧。

劉永誠的手在堪輿圖上指着說道:“爪哇-滿者伯夷,分爲東王西王,西爲爪哇王,東爲滿者伯夷王,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了西王,西王無意染指舊港之事,那麼就看我們的了。”

“至於滿者伯夷國的西王,此時正鬧內訌,王位空懸,更無暇東顧,此時便是重設舊港宣慰司的最好的時機。”劉永誠的手點在了滿者伯夷國的位置上。

李賓言以爲,不過是強行攀附,豎立一個聚攏人心的大旗,唐興到了爪哇,遣人一番接觸,果然不出李賓言所料,就是攀附。

劉永誠打仗,講究一個侵略如火,從速從快,以連綿不絕的攻勢,讓敵人應接不暇,尋找破綻一擊定勝,這種作戰風格形成的原因,是永樂、宣德、正統年間作戰,軍備都不是很充足,不打的快點,容易生變,即便永樂年間也是如此。

月餘,唐興兵峰直抵舊港城下,次日劉永誠自南至舊港城下,順利會師合於一處。

劉永誠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和自己和解了,或許是從領了差事,或許是從當年稽戾王在太廟被陛下親手誅殺,他不知道。

怪誰?劉永誠清楚,還不是那個已經入土十多年的稽戾王?

劉永誠將一個酒杯放在了一旁,又倒了一杯說道:“剩下的林黃二家,不足爲慮,而且手段兇殘狠厲,劫掠來往商舶,番國的船他們兩家劫,大明的船他們也敢劫,那就沒必要接觸了。”

次日的清晨,陽光明媚,在陣陣的鼓聲和號角聲中,大明的官船再次揚帆起航,而海寧號在駁船的牽引下逐漸的離開了港口,向着舊港方向而去。

“哈哈哈!”唐興笑的格外大聲,看着劉永誠,笑的格外的肆意。

劉永誠和唐興在奏疏中,將舊港宣慰司的局勢寫的一清二楚,而重設舊港宣慰司,本不在這次官船官貿的下西洋的預計之內,可戰機稍縱即逝,唐興和劉永誠都覺得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文皇帝治軍極嚴,不讓喝酒,咱家喝的是水,唐國丈喝的不也是水嗎?”劉永誠並不否認,他今天並未飲酒,因爲明日開拔,在劉永誠開來,這在海上開拔,就是作戰,既然明日作戰,劉永誠自然是滴酒不沾。

“李氏我接觸了下,他們的態度不清不楚。”劉永誠非常不喜歡騎牆的人,宣德年間,他把騎牆的兀良哈三部打的滿地找牙,徹底治好了兀良哈三部騎牆的毛病,這李氏既不答應招安歸附,又不拒絕,弄的劉永誠非常不喜歡李氏。

皇帝通過鴿路送來的批示也很簡單,卿在海外,萬事自決。

最後一股勢力則是當地的土民,這些個土民的實力還在王孫之下。

“咱們也站在李氏的角度想想,你大明想起一出是一出,今日南下西洋,明日忽然就不下西洋了,施二姐一家被滿者伯夷國的蘇希達女王滿門族誅的時候,大明水師在哪裡?李氏要是明確表態,日後有一天,你大明拍拍腚走了,留下了一堆爛攤子,他們李家可是要被羣起而攻之的。”

“是正統擁躉,不是稽戾王擁躉!”劉永誠糾正了一下唐興的說辭。

“那就一人一個。”唐興拿起了酒杯和劉永誠共飲了一杯,只是唐興喝完之後,眉頭一皺的問道:“你喝的是水?”

劉永誠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劉永誠思慮再三說道:“俱往矣,咱家在建文年間打仗,在永樂年間打仗,在宣德年間打仗,在正統年間打仗,今天,咱家也爲陛下打上那麼一仗,算是爲陛下盡忠了。”

唐興思考了片刻說道:“能爭取,我們還是要爭取下,我們纔是客,陛下敕諭,於少保建議郡縣舊港,陛下以爲時機並不成熟,這四家,我們能爭取還是要爭取的。”

滿者伯夷諸王孫爭奪王位,正打得不可開交,此時此刻,重設舊港宣慰司的意義重大,若是再設舊港宣慰司,那就可以和爪哇連成一片,即便是滿者伯夷國君之位爭出了結果,內訌之後的滿者伯夷國也無力討伐,舊港宣慰司已經成爲既定事實。

劉永誠歪着頭低聲說道:“我從建文元年就開始跟着文皇帝做事,征戰四方,這打了四十多年的仗,真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按照舊港陳氏的說法,新昌陳氏先祖當年出海,就是因爲吳王朱元璋滅掉了另外一個吳王張士誠,陳氏作爲張士誠的嫡系,不得不出海避難,唐興雖然讀書少,可李賓言讀書多,找遍了張士誠麾下將領謀士的名錄,都找不到這陳家先祖是何許人也。

劉永誠可是當年帶兵平定漢王府造反的將領之一,而郕王殿下的親生母親就是漢王府舊眷,劉永誠沒得選,稽戾王昏聵,他能支持的只有正統兩個字了。

劉永誠知道唐興在嘲諷他什麼,明明陛下才最像劉永誠的那個君主文皇帝,可劉永誠偏偏捧着正統二字,比那酸儒還要迂腐。

在廷議之時,朝臣們都將爪哇-滿者伯夷國看爲一國,因爲朝貢都是西王,但到了地頭,劉永誠和唐興才發現,爪哇其實高度自理,和滿者伯夷的關係並不是親如一家,偶爾還會兵戎相見,爪哇國和滿者伯夷國應該區別看待。

陳壽延便是這陳家的當家人,大明水師兩路夾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明軍已經打到了眼跟前,陳壽延知道大明軍開始進攻之時,唐興已經在宋桑港上了岸,大軍已經開始南下,在陳壽延好不容易說服了各方勢力合力迎戰的時候,大明軍已經完成了會師。

陳氏的根兒就是反明,再接觸也沒什麼用。

劉永誠悵然的說道:“想通了,領了差事,吃了皇糧,就得給陛下辦事,就得忠心,否則那便是不忠不孝,其實陛下一開始就給咱家下了這個餌,願者上鉤吧。”

唐興笑着說道:“劉大璫,你想想,這態度不清不楚,不是很清楚嗎?他是舊港四家之一,他選擇觀望,那不就是態度了嗎?”

“這就對了嘛!馬上要打仗了,我一想我的身後居然是稽戾王的擁躉,我就渾身難受。”唐興一拍劉永誠的臂膀,笑的格外肆意,劉永誠可是當着皇帝的面說三道四,讓他低頭,那不如殺了他簡單,既然劉永誠自己說想通了,那就是真的想通了。

即便是實力不強,但作戰就是作戰,在打仗之前,還是做了充分的偵查,說句不客氣的話,這舊港的秘密,唐興和劉永誠知道的比當地人還要多。

“若是咱們打贏了,他們李氏便是迫於大明武力強橫,不得不和大明虛與委蛇。即便有一天大明水師再不至萬里海塘,李氏也不會被羣起而攻之不是?我要是李氏家主,我也不清不楚。”

“老了,本來咱家還以爲能比你先到,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劉永誠還以爲自己會先到,結果到了舊港,就看到了唐興的牙旗。

唐興推出了一個酒杯,一飲而下說道:“陳氏本爲浙江新昌人,洪武初年出海至此,以反明爲志,這一家我讓商賈接觸了下,陳氏家主陳壽延以祖製爲由,不肯溝通,不用接觸了。”

說到底,還是大明在宣德九年後再沒有下西洋,施進卿、施二姐一家的前車之鑑仍在,李氏怎麼敢輕易表態。

而皇帝陛下心胸開闊,吳太后這些年在泰安宮也從不涉及國事,這劉永誠的堅持,反而顯得無理取鬧,顯得可笑了起來。

唐興連連擺手說道:“劉大璫說笑了,由南向北多山路密林,這地方,十天有十一天在下雨,還是劉大璫厲害,風采不減當年。”

兵貴神速。

舊港宣慰司盤踞着另外兩股勢力,一個是滿者伯夷國的一個王孫,自從滿者伯夷四世國王哈奄·武祿死後,滿者伯夷國就陷入了長期的內訌之中,你方唱罷我登臺,盤踞在舊港的這個王孫實力並不強勁。

“盤踞在舊港宣慰司的賊寇分爲三股,第一股是僑民海盜,其實力最爲兇悍,爲首的四家爲陳李林黃。”劉永誠說到這裡的時候,面色有些凝重,這些僑民海盜,大多數還不是元宋僑民,都是在大明不再南下西洋後,在海上爭利的大明人,也是盤踞在舊港宣慰司中實力最爲強悍的一股。

三日後唐興和劉永誠分道揚鑣,一路向西北,一路向西南,唐興要沿途攻破達瑙島、邦加島,在宋桑港等岸後,從北向南,向舊港宣慰司舊官署所在之地而去,而劉永誠將率軍在南邊海外登岸,一路向北,兩路夾擊直抵舊港。

“想通了?”唐興一樂,笑着問道。

“這陳氏家主陳壽延說我們不宣而戰,勝之不武,嘿,我就奇了怪了,他們在海上劫掠我大明商舶的時候,難道還要提前知會一聲?陛下招安的敕書,他們置之不理,陛下的話都不肯聽,大明水師揍他們不是理所應當?”唐興站在舊港西面的一個高地上,指揮着軍士架設炮兵陣地,一邊對劉永誠說着話。

這次劉永誠仍然這麼打,打完才發覺,這次軍備相當富裕。

一個掌令官匆匆跑了過來,俯首說道:“唐指揮、劉大璫,宋桑港出現大量商舶,詢問之下,才知道是劉天和等南洋商賈送來的水食等物。”

“就是一羣虻蠅,哪裡有肉就往哪裡鑽。”劉永誠一聽,嗤笑了一聲,滿臉不屑,在劉永誠看來,大明打下了舊港這地界,這裡如此重要,這個時候劉天和過來送水食等物資,不就是爲了奔着好處來的?商賈逐利,天性如此。

唐興看着劉永誠的樣子,打趣的說道:“好好的一件事,到了你嘴裡,怎麼就那麼難聽呢,這不挺好的嗎?劉天和這些個商賈們摻和一腳不是好事?他們一羣商賈不逐利,難道還要他們做善事?”

第四百一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第850章 撫卹變嫁妝,孃親嫁了人第821章 名曰亡國的循環第994章 走出去和帶回來第964章 純粹數學和自然機械論第851章 當皇帝,天分重要還是教育重要?第一百八十六章 朕,大明戶部尚書!第688章 康國公第四百四十三章 墨子,是比孔子更高明的聖人第五百一十四章 西羅馬的滅亡第二百四十一章 衍聖公,他有幾個團營?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就是酷吏!第三百八十四章 陛下,臣請清田釐丁!第994章 走出去和帶回來第三百二十四章 誰在配合謀反?第五百八十二章 人生多歧路第五百八十八章 利劍高擎 蕩塵滌垢第五百二十八章 水廣則魚大,君明則臣忠第四百五十七章 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第四十三章 大明失去了自信力第四百九十五章 哪裡需要哪裡搬第680章 豺狼虎豹,吃盡血肉!第三百三十八章 推賢讓能,庶官乃和第824章 官船官貿,再下西洋第734章 國之柱石?國賊也第759章 他在撒謊,他在欺瞞,他在哄騙第四百八十二章 內外織染雜造局第856章 人間正道是滄桑第964章 純粹數學和自然機械論第999章 以自我爲中心的朱見治第四百八十三章 那個在海上飛的男人第一百二十九章 直鉤釣魚第924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第五百三十三章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第五百零一章 是他先動的手!第947章 諮政第二院第六百二十五章 皇帝陛下,不覺得羞愧嗎?第十章 大明,要變天了第948章 讓出部分權力,換取長久存續第六百二十八章 百官哀怨,沸反盈天第一百八十六章 朕,大明戶部尚書!第四十五章 夜哭天明,能把瓦剌人哭死嗎!第八十一章 要想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第865章 由頭?由頭第896章 沒有贏家,都是輸家第五百三十六章 在讓人失望的這件事上,從不讓人失望第682章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第一百六十七章 倒於不能涉及陛下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必須誅心第二百一十二章 母子平安第二百三十章 朱見深朝拜賀歲,李貴人得償所願第955章 朕不信,除非你們打一場第895章 惟願華夷一文軌第808章 秦馳道與黑土地第六百零一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第五百六十七章 天下最偉岸的大丈夫第711章 世世相保,垂利無窮第四百四十章 銜令者,君之尊也第五百一十章 在流乾最後一滴倭國武士的血之前,決不投降!第四百零八章 喜事喪辦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們總是緊密聯合在一起第九十一章 臨時抽檢第三百五十七章 無聲的抵抗(恭賀“Cz丶”成爲本書盟主!!)第四百九十九章 莫道石人一隻眼第872章 人在家中坐,雷從天上來第940章 在讓人失望這件事上,從不讓人失望第四百四十一章 一個悲痛的消息和一份謝禮第754章 醉生夢死渾渾噩,花天酒地昏昏沉寫在朱祁鎮死後第922章 不裝了,攤牌了,爺,投明瞭!第898章 火併第四百零五章 禁暗殺、美人計、金錢收買第五百一十五章 失望與希望第820章 要麼不跪,要麼一跪到底第九十九章 一曲忠誠的輓歌第五百六十五章 立皇嫡子爲太子第724章 用愛消滅仇恨第804章 李代桃僵,鳩佔鵲巢第四百六十五章 離線國王制之我在大明當琉球王第三百二十八章 鏡像級復刻第一百六十八章 陛下要殺人第二百四十一章 衍聖公,他有幾個團營?第三百四十九章 老鼠給貓系鈴鐺第817章 京宣馳道的若干問題第785章 大道至簡 光明正大第三百二十五章 天下利來,天下利往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閱第935章 失道失道,即失此道第四十五章 夜哭天明,能把瓦剌人哭死嗎!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皇帝陛下財務狀況良好第759章 他在撒謊,他在欺瞞,他在哄騙第八十七章 朕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第三百三十五章 陛下你改悔吧!第五百六十二章 大皇帝的至仁之心第947章 諮政第二院第四百七十三章 漢室江山,代有忠良第679章 這蠢話,把朕都給逗笑了!第三百九十一章 當忠犬變成野狗第五百八十八章 利劍高擎 蕩塵滌垢第一百三十九章 百姓最是狡猾奸詐(打賞加更)
第四百一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第850章 撫卹變嫁妝,孃親嫁了人第821章 名曰亡國的循環第994章 走出去和帶回來第964章 純粹數學和自然機械論第851章 當皇帝,天分重要還是教育重要?第一百八十六章 朕,大明戶部尚書!第688章 康國公第四百四十三章 墨子,是比孔子更高明的聖人第五百一十四章 西羅馬的滅亡第二百四十一章 衍聖公,他有幾個團營?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就是酷吏!第三百八十四章 陛下,臣請清田釐丁!第994章 走出去和帶回來第三百二十四章 誰在配合謀反?第五百八十二章 人生多歧路第五百八十八章 利劍高擎 蕩塵滌垢第五百二十八章 水廣則魚大,君明則臣忠第四百五十七章 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第四十三章 大明失去了自信力第四百九十五章 哪裡需要哪裡搬第680章 豺狼虎豹,吃盡血肉!第三百三十八章 推賢讓能,庶官乃和第824章 官船官貿,再下西洋第734章 國之柱石?國賊也第759章 他在撒謊,他在欺瞞,他在哄騙第四百八十二章 內外織染雜造局第856章 人間正道是滄桑第964章 純粹數學和自然機械論第999章 以自我爲中心的朱見治第四百八十三章 那個在海上飛的男人第一百二十九章 直鉤釣魚第924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第五百三十三章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第五百零一章 是他先動的手!第947章 諮政第二院第六百二十五章 皇帝陛下,不覺得羞愧嗎?第十章 大明,要變天了第948章 讓出部分權力,換取長久存續第六百二十八章 百官哀怨,沸反盈天第一百八十六章 朕,大明戶部尚書!第四十五章 夜哭天明,能把瓦剌人哭死嗎!第八十一章 要想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第865章 由頭?由頭第896章 沒有贏家,都是輸家第五百三十六章 在讓人失望的這件事上,從不讓人失望第682章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第一百六十七章 倒於不能涉及陛下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必須誅心第二百一十二章 母子平安第二百三十章 朱見深朝拜賀歲,李貴人得償所願第955章 朕不信,除非你們打一場第895章 惟願華夷一文軌第808章 秦馳道與黑土地第六百零一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第五百六十七章 天下最偉岸的大丈夫第711章 世世相保,垂利無窮第四百四十章 銜令者,君之尊也第五百一十章 在流乾最後一滴倭國武士的血之前,決不投降!第四百零八章 喜事喪辦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們總是緊密聯合在一起第九十一章 臨時抽檢第三百五十七章 無聲的抵抗(恭賀“Cz丶”成爲本書盟主!!)第四百九十九章 莫道石人一隻眼第872章 人在家中坐,雷從天上來第940章 在讓人失望這件事上,從不讓人失望第四百四十一章 一個悲痛的消息和一份謝禮第754章 醉生夢死渾渾噩,花天酒地昏昏沉寫在朱祁鎮死後第922章 不裝了,攤牌了,爺,投明瞭!第898章 火併第四百零五章 禁暗殺、美人計、金錢收買第五百一十五章 失望與希望第820章 要麼不跪,要麼一跪到底第九十九章 一曲忠誠的輓歌第五百六十五章 立皇嫡子爲太子第724章 用愛消滅仇恨第804章 李代桃僵,鳩佔鵲巢第四百六十五章 離線國王制之我在大明當琉球王第三百二十八章 鏡像級復刻第一百六十八章 陛下要殺人第二百四十一章 衍聖公,他有幾個團營?第三百四十九章 老鼠給貓系鈴鐺第817章 京宣馳道的若干問題第785章 大道至簡 光明正大第三百二十五章 天下利來,天下利往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閱第935章 失道失道,即失此道第四十五章 夜哭天明,能把瓦剌人哭死嗎!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皇帝陛下財務狀況良好第759章 他在撒謊,他在欺瞞,他在哄騙第八十七章 朕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第三百三十五章 陛下你改悔吧!第五百六十二章 大皇帝的至仁之心第947章 諮政第二院第四百七十三章 漢室江山,代有忠良第679章 這蠢話,把朕都給逗笑了!第三百九十一章 當忠犬變成野狗第五百八十八章 利劍高擎 蕩塵滌垢第一百三十九章 百姓最是狡猾奸詐(打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