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解刳院雅座兩位

封疆大吏、正二品布政使孫毓表面上是乾淨的,他的受賄方式格外的隱蔽。

在景泰七年三月,陝西地面各府需要招六房、吏員、皁隸、捕快、壯班等等,這在大明叫僉充,也是歷史悠久的吏員選拔,這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試家法,就是考校經史子集,另外就是課箋奏,就是寫公文。

幾乎所有參加遴選的秀才、舉人,都不約而同的要到某個學堂裡,交了一份束脩,學習課箋奏,這公文的格式、書寫的規則、需要避諱的地方、各種尊稱等等,都是需要學習的,不是讀了四書五經,就能寫好公文的,這學堂還會教習臺閣體。

而這個學堂,從裡到外,都跟孫毓沒有任何一絲的瓜葛,沒有任何的牽扯。

而這些秀才舉人們交的束脩,只不過是一罐蜂蜜。

朱祁鈺一開始還奇怪,一罐蜜做束脩,還用繞這麼大個圈子?

後來緹騎們才發現,這哪裡是一罐蜂蜜,打開裡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金花銀,甚至還有黃金,每個罐子上都貼着送束脩之人的名字、籍貫、所學的六房中書寫計算、差役等等。

學堂的確是學課箋奏,可是這能不能僉充爲吏,要看這蜂蜜是否給到位了。

縣官不如現管,哪怕是考中個縣吏,那不用多久,就能撈回來了。

而這些蜂蜜,不會過青天大老爺的手,老爺們爲官要清正廉潔,要收萬民傘,這阿堵之物怎麼可以輕易沾染?蜂蜜會通過商賈,變成正經的財貨,在經過嘉峪關的抽分之後,回到大明。

這個商賈憑什麼暢通無阻的將蜂蜜帶出關外換成貨物,再帶回大明?這些蜂蜜,怎麼就堂而皇之的變成了商賈的家財?

“魏景陽那種凶逆你也敢養,以陝西地面的局勢,過不了幾個月就要釀起民變了,你真的能壓得住嗎?”

這便是蜂蜜事中,陝西三司利益受損的地方,而這個‘商賈’,在大明被稱之爲經紀、買辦、掮客,專門負責幫老爺們做些老爺不方便沾染的事兒。

這一點,在應天府的李賢,在松江府的李賓言,都學會了一些。

解刳院的常客盧忠都有所誤會,更別提坊間了。

王復非常憤怒的說道:“將阿史那儀和王永貞送到大明去,是因爲王永貞要就學了,早在王永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的事兒,明面上是就學,實際上就是質子,西域諸國畏懼我們,是怕我們,還是怕我們身後的大明西征?”

“若說有愧,是我有愧劉氏,可是你們這一鬧,大明皇帝就得處置,現在好了,康國公公世子,被大明嫡母養着,這日後,王永貞是跟大明一條心,還是跟康國一條心,這個結果,你們滿意了嗎?”

魏景陽、孫毓被送進了解刳院之時,遠在康定,也就是撒馬爾罕的王復,正在和伯顏帖木兒、和碩、阿史那合霍、隔乾颱吉發脾氣。

王復一甩袖子,餘怒未消的說道:“不用了!阿史那儀把王永貞留在了康國公府,和王越等一道回康定,攪吧,攪吧!你們就攪合吧!”

商賈爲什麼要做這個賬,給人當經紀買辦,總要有些自保的手段,萬一這大老爺們翻臉不認人,自己也有點翻臉的籌碼和幻想,二來則是商賈從商逐利,這錢用在了哪裡,得記下賬本來,防止錯漏遺忘。

盧忠,是極其擅長抄家的,這種擅長不僅僅是掘地三尺,把錢都找出來,那不是本事,是要瓜蔓抄家,把牽連大案中的所有要犯的證據抄出來,纔是本事。

即便是沒有劉靖跳反,盧忠這趟差頂多是辦的慢一點,但還是能查的清楚。

“盧忠,你們那些個刑具朕看着都生鏽了。”朱祁鈺邁着四方步向着北鎮撫司外走去。

會不會不重要,羣臣們相信,陛下,一!定!會!

盧忠笑着說道:“現在都送解刳院轉一圈,那地方,臣去了都腿肚子打轉,更遑論心裡有鬼的人了。”

若說是,王復做的所有事,完完全全是爲了康國的利益。

陸子才當然知道陛下給魏景陽計數的事兒,物理意義上的千刀萬剮,可謂是暴戾至極。

王復一甩手,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是女兒的問題嗎!”

盧忠在奏對之時,眼神一直在巡視,一旦有什麼鬼鬼祟祟之人,要做刺王殺駕大事,盧忠一定會讓那人後悔來到人間走一遭。

“康國公,我還有一個女兒。”阿史那合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試探性的說道。

“你做的這些,不過爾爾。”

在蜂蜜這件事上,大明緹騎左都督盧忠,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把孫毓給揪了出來,立刻帶着人將孫毓給拿了。

去陝西這趟差,盧忠辦得如此順利,有一部分是緹騎剛到,劉靖立刻就跳反當了內鬼,將一衆官員給點了,被福祿三寶控制的劉靖,在自己死還是一起死上,選擇了一起死。

盧忠一回頭就笑了,那個在皇帝面前叫囂着爺爺就是魏景陽,爺爺就是景泰王的人,此時已經嚇得屎尿齊流了。

“這個本身就是一盤散沙的康國,果然是一盤散沙!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又當又立!”

雙方互相見禮。

相比較後世那種養上千情婦、子女皆在海外拿着民脂民膏奢侈無度的巨蠹而言,孫毓乾的這些事,只能算是普通蠹蟲,曾經滄海難爲水,孫毓確實談不上巨蠹。

“你們若是要反對,早些說話,玩弄這般鬼蜮伎倆,又是爲何?憑白讓大明看去了笑話!”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只要是做了,就會留下線頭,一扯這線頭,就全都露了出來。”朱祁鈺頗爲平靜的說道:“即便是沒有王越回京之事,孫毓,你也藏不了幾天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孫毓打了個哆嗦,陛下把他所有的心思都猜透了,他跪在地上高聲疾呼,希望能求得一絲憐憫。

解刳院是岐聖門庭,醫者刳腹是醫道,大明的太醫們,不是劊子手,送解刳院更不是真的凌遲,說是凌遲,不過是爲了收威嚇懲戒之效,但是在朱祁鈺眼裡,這醫者從不是賤業,冉思娘,寵冠後宮的冉寧妃,都在解刳院裡當值。

所以劉靖跳反的確是加速了盧忠的辦案,但是沒有劉靖跳反,盧忠頂多就是麻煩些,不過也就是麻煩而已。

“來了?”陸子才知道今天緹騎們會把二人送來,便早就等在了門前。

阿史那合霍硬着頭皮說道:“我真的還有一個女兒,比阿史那儀漂亮。”

可若是不是,但收到的所有消息,無不表明,王復的的確確是墩臺遠侯,大明王朝裡最狂熱的一羣人。

在景泰年間,錦衣衛辦案是要講證據的,否則辦出來的案子就是白紙案,即便是有皇帝敕命,那也只是黃紙案,若是有法司印綬的駕貼,那便是連外廷都無法置喙的鐵案了。

伯顏、和碩、合霍、隔幹並不知道該怎麼讓康國公消氣,只能說這個了。

孫毓以爲自己做的很乾淨,但是做了就是做了,比如孫毓養了三十六房的妾室,還有十幾個孩子,藏得住一時,卻藏不住一世,孫毓想用魏景陽出清舊賬,魏景陽扛不起這麼大的罪名。

“尊嚴,從來都是自己爭來的,不是別人施捨的!”

陸子才也不在意,這都是小場面,胡濙次子胡長祥拿着兩個碗,緹騎們扣住了兩人的下頜,把襪子抽了出來,這孟婆湯就灌了進去,動作熟練,配合默契。

這就有了一個關鍵,那便是嘉峪關抽分局,之前歸陝西三司管轄,設立了甘肅三司後,蜂蜜的流轉立刻受到了阻礙,而且柯潛那個人,很難說話,仗着自己是狀元郎,仗着自己有頭功牌,根本不肯同流合污。

伯顏帖木兒、和碩、阿史那合霍、隔乾颱吉,看着王復一臉暴怒的模樣,有的時候,真的分不清,這人到底是不是大明的墩臺遠侯。

“本來這事不鬧起來,阿史那儀和王永貞都能留在大明,公世子是國公夫人養着,即便是在大明,也是和咱們康國一條心。”

“想用魏景陽出清所有舊賬,他一個匪寇,能擔得起這麼大的罪名嗎?”

起初,盧忠還以爲是自己知道里面做什麼,才害怕,可是夏天的時候,這解刳院裡,連知了都沒有一個,這讓盧忠心裡直犯嘀咕,其實盧忠沒問罷了,只不過是衛生需要,解刳院裡並沒有樹,所以沒有知了。

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這些腌臢事,蜂蜜、養寇、受賄、知縣事之死等等事兒,跟孫毓牽連起來,即便是案發,魏景陽,就是那個最好的替罪羔羊,他能把所有的罪名扛起來。

比如養魏景陽,魏景陽收了好處,就要幫着老爺們做事,岐山縣知縣事賈鉞要寫奏疏檢舉,後來賈鉞死了,但是賈鉞在朝廷看來還活着,他的往來公文一如既往的正常。

盧忠帶回來的物證如同小山一樣堆積在北鎮撫司的衙門,帶回來的人證,在北土城的官舍裡住了兩條街,帶回來的書證更是以車論,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忙活了三日才梳理清楚。

朱祁鈺甩了甩袖子,轉身走出了監舍,只丟下一句:“號喪。”

“留下來喝杯茶,我這裡還有新到的…”陸子才伸着手說話的時候,盧忠已經消失在了拐角的地方。

比如盧忠找到了商賈的一個賬本,而這本黑賬,就是書證,按圖索驥對於錦衣衛而言更不是難事。

“我的意思是很明確的,若是要反對,你們就大聲的講,我又不是不聽,還是我堵着你們的嘴,不讓你們說話了嗎?既然不反對,我送走之後,你們又把這件事告訴了陝西布政使孫毓,還被大明皇帝給查了出來,大明皇帝會怎麼看待我們康國?”

孫毓的案子證據太多、牽連廣衆、查補時日極長,但是孫毓和魏景陽,在景泰十二年二月十二日,經過九卿圓審,將二人送往瞭解刳院。

很快,孫毓和魏景陽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舌頭耷拉在外面,翻着白眼。

陛下又不肯夷三族、誅九族,解刳院已經是頂格處理,九卿共議,給二人辦了加急。

盧忠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場面了,立刻說道:“陸院判,衙門裡還有事,就不多叨擾了,院判留步!”

盧忠帶着緹騎走了,只不過走的比跑的還要快。

在大明百姓甚至可以罵皇帝叼毛,但任何人膽敢威脅陛下的安危,緹騎一定會出手。

即便是眼下這些已經鐵證如山的案子,已經夠把他們送入解刳院了,接下來的案子已經不需要二人認罪了。

其實解刳院做好了準備,陛下的意志是至高無上的。

可陛下到底是不把解刳院當凌遲場,專門拿了聖旨,告知解刳院依舊遵循舊例。

之所以九卿這麼着急的把孫毓、魏景陽送進去,完全是京官們有些害怕,劉氏在奉天殿內哭訴那一日,皇帝陛下的怒火實在是讓京官們膽戰心驚,不讓陛下早點出口氣,陛下萬一把這件事當成個由頭,擴大打擊面,京官們哪裡承受得住?

倍之這種手段,羣臣們會用來反抗皇命,皇帝就不會拿來對付羣臣嗎?

“陛下說這兩個案犯,按照慣例,還是灌孟婆湯。”盧忠特意交待了下,仍按舊例處置。

“我不要去解刳院,放開我,讓我死,不要…嗚嗚嗚…”孫毓還在掙扎,緹騎們抽出了孫毓自己的襪子,塞到了他的嘴裡,這才止住了喧鬧。

盧忠看着陸子才站在解刳院大門前,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明明豔陽天,四處都是暖風,可是這安安靜靜的解刳院,還是讓人心底發毛。

盧忠是非常非常謹慎的,即便是陛下無論去往何處,緹騎都會清街,即便是這三十丈、十丈、三丈內都有訓練有素的緹騎,但盧忠要做到,若有變故,第一時間保護陛下。

朱祁鈺寬宥了劉靖的家人送雞籠而不是爪哇,主要是念在了劉靖他爹爲大明死難的份上。

“做什麼事之前,哪怕是不跟我商量,能不能動動你們的大腦袋想一想?”

孫毓仍在號喪,整個北鎮撫司都是他的哀嚎之聲,朱祁鈺走出了這天牢,這二月天的倒春寒終於過去了,豔陽當空,照的人暖洋洋的,相比較外面的暖風陣陣,這監舍裡的陰寒讓人不寒而慄。

“現在咱們跟陝西三司的聯繫也斷了,日後想弄點鋼箭火羽、鐵鍋、茶葉、鹽巴輕重之物,都得看大明的臉色!”

王復其實對事情的結果,從政治去思考,非常滿意。

王復知道自己對不起劉氏,也對不起兩個孩子,可是忠孝自古不兩全,在大明利益和自己的私利上,王複選擇了前者。

這在當初,他做了夜不收那一刻,就已經成爲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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