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瑤從仙池中走出,一雙星辰明眸閃爍着奇異色彩,看向仙池邊緣密佈着紫色光芒,掃蕩出一片無人之地,頗爲驚訝,可再看四周修士環伺,她這才發覺這仙池已經遭受多人覬覦。
她哼了哼,手掌一招,浮屠蓮臺落入她腳下,吞吐出七色玄光,神異非凡。
“咦,陳漁怎麼在這裡?”
葉雲瑤掃了一眼前方,沒有多想,來到了陳漁和東洛琉璃等人面前,直視道:“聽說你把鴻蒙界給鬧翻了。”
陳漁對於葉雲瑤說不上厭惡,知曉葉雲瑤性格玲瓏多變,更是無情道統的傳人,思索了片刻,迴應道:“一般是別人找我麻煩,我不過是還以顏色。”
葉雲瑤見到陳漁如此自信,不由哼了哼,道:“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你將東海的高傲帶到了中州呂清廣本紀。”
陳漁說道:“實力不單單隻有侷限於東海,屬於我個人,在東海如何,在中州更要如何,更何況,現在的我,還需要分東海和中州嗎?”
葉雲瑤愣怔了一下,想起當年陳漁被東海三宗逼入傳送陣之事,面色一暗,卻又想起什麼,冷哼道:“雖然知曉當年事情並非那樣,但是發展到那個地步,只能說你們逍遙宗門人眼瞎。”
郜人英被星劍子所傷,修爲大退,現在只能苟延殘喘,讓清涼宗憑白失去一尊返魂宗師,這才讓葉雲瑤故意說出這番言論。
葉雲瑤說的很直接,這讓孫曜辰面色一變,想要說什麼,可始終也說不出來。
事實上,當年是刑法長老覬覦陳漁真龍本源之法,使出搜魂術,想要藉助真龍體突破返魂桎梏,直入元嬰境界,這樣差點毀了逍遙宗這條真龍。
“此事已過,當年之事,若有朝一日,我定然會回東海一併解決。”陳漁不願在此事上再做糾纏。
葉遮天皺了皺眉頭,道:“這麼說你還要了結當年之事?”
郜人英雖然對陳漁出手有錯,但是那也是懷疑陳漁的魔道身份,可星劍子來到清涼宗,幾乎廢掉郜人英,這就算作報復,若不是清涼宗顧及三宗情面,早就與逍遙宗開戰了,沒想到陳漁竟還想報復。
“郜人英與寧神宗陷害我於不仁,我不管星劍子師叔祖做了什麼,我的仇,一定會報……寧神宗、郜人英、刑法長老,一個都逃不了!”陳漁聲音平靜,其中透着些許冷意讓在場之人爲之一頓。
葉遮天道:“你還是如此狂妄,雖然當初在中古遺蹟我清涼宗一脈欠你一個人情,可若是你敢前往清涼宗尋仇,他日我必定先來殺你!”
陳漁道:“何必等到那一日。”
他往前邁出一步,一股如日中天的大勢,壓迫過來,讓人呼吸都爲之一窒。
葉遮天說道:“在東海我們沒有機會一分勝負,這也成爲你我之間的一寒,今日我們就來解決當年之事。”
葉遮天也無所畏懼,虛空仙君出現,這那仙光中的仙君睜開雙眸,手中抓着一道權杖。
轟隆隆!
一道凌厲的刀芒跨越虛空,好像要貫穿整個鴻蒙界。
“既然大家興致如此好,不如我們重敘東海論道!”肆意的笑聲從鴻蒙界中傳來,衆人驚悚這股刀意,可陳漁和葉遮天轉過頭望向一方天穹,卻發現一名青年席捲一股狂風而來,落入一方天穹。
他就這樣肅立,手持着一把赤月長刀,刀背落在肩上,散落的黑髮在狂風的涌動下如狂舞的蝴蝶,狂態縱意。
他站在一方天穹,整個人如一把凌厲的天刀,從天穹墜落下來。
面對這股刀意垂落,葉遮天背後的虛空仙君手持權杖,斬落一道紫色刀芒,而陳漁背後的帝極古劍也往前一斬,斬出一片天道雷霆。
三股氣息的碰撞匯聚在一起,其中爆發的氣息捲動狂風,吹得人衣衫獵獵,連眼睛都睜不開。
“好濃郁的刀意,此人到底是誰?”
氣息消散,四周有修士驚悚,能夠與神秘的仙經傳人葉遮天還有凶神陳漁大戰的修士,不應該是默默無名的修士。
“他名風殘天,曾經追逐過道初,與之一戰,就連道初都感嘆,此人刀道成魔異界白龍之主最新章節。”
“是他,我記得此人也出自東海,難怪會出現在此。”
“除開凶神陳漁,東海狂刀,仙經傳人……這東海到底出了多少不得了的修士?”
中州修士震驚,因爲在他們看來東海也如同南蠻之地那般,靈脈貧瘠,千年難處一人傑。
“不單單如此,據說南宮無雙身邊跟隨者一名女子,名爲鳳舞,乃仙界謫仙……還有陳漁背後那名女子,名爲東洛琉璃,根據血靈宗記載,她身具中古時代最強血脈,曾經鎮壓過仙之血脈。”
修士們議論紛紛,東海一脈修士走出的不光光只有凶神陳漁,還有衆多人傑,可以與中州頂尖元嬰修士並列。
“能夠走出這麼多無敵人傑,難道東海一脈要崛起?”
“不需要,東海一脈,只有一個凶神,便可震懾人間!”一名大教弟子感嘆,他們觀摩過陳漁與玄真等人大戰,那種層次的戰鬥,讓鴻蒙界的規則生靈都不得不出手維護鴻蒙界的穩定,簡直可以比擬返魂宗師的大戰。
“陳漁,東海一戰我們還未完,今日你可不能躲了。”風殘天將肩膀上的赤月長刀一揮,發出呼呼聲,一道血色光芒從刀柄沿着刀身一路延伸,當到達刀尖時,衆人眼前一晃,彷彿看到這道刀身一路衝出,所化的光芒如一匹赤練,劈向陳漁。
陳漁神色一動,帝極作勢欲出。
在赤練刀芒即將垂落,斬向陳漁時,一道紫色光芒率先衝出,將赤色刀芒截斷。
風殘天遙望着佇立一方的葉遮天,冷哼道:“你是想與我交手……若是有想法,待我與陳漁一戰後,你我可留下一戰!”
葉遮天聲音平靜道:“我出手並非想要阻止你,而是想要告訴你,先來後到,待我與他一戰之後,你再前來。”
風殘天臉色不鬱,雖然他未與仙經傳人葉遮天交過手,可知曉此人的手段也不弱於他。
“我的刀從來就不講什麼規矩,若是我想斬,無人能夠阻擋。”他就這樣手持着赤月,測了測身子,不在意葉遮天所說。
葉遮天不語,只是背後的虛空仙君雙眸一開,揮舞權杖,數道仙道劍芒衝出。
“好好好,那就先讓我跟你交手熱熱身。”
風殘天不愧號稱東海刀狂,絲毫不在意葉遮天的仙經之力,身軀一震,如一道血龍,搖曳着陣陣血光,在手起手落時,斬出數道刀法,看似簡單,可力道驚人,連仙經之力所幻化的紫色劍芒,也被斬斷。
葉遮天邁出一步,那狂風捲動白袍,使得他的身軀在那一瞬間仿若瘋狂暴漲起來,即便面對風殘天的刀,他的手臂衝出,沒有幻化出任何道法,只是背後的虛空仙君垂落出一道紫色光芒,纏繞着他的身軀,如披上一層紫色神袍,當刀芒來臨時,他伸出手拍在那刀芒上方,將其震碎。
“好!”風殘天不怒反笑,戰意盎然。
正在兩人大戰正酣,一片金色領域不知不覺的蔓延過來,散發的氣息讓葉遮天和風殘天兩人心中跳動。
這片血海幻化出兩隻巨大龍爪,拍向兩人,這來勢洶洶的一擊讓葉遮天和風殘天兩人心中跳動,各自施展手段,抵擋這兩道血色龍爪。
隨着兩聲巨響,兩人的身軀後退,定住身軀,齊齊望向陳漁。
“既然你們兩人爭執不下,不如你們兩人一起上。”陳漁負手踱步,來到兩人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