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很快就僞裝完成了,黃煙月的盒子中有鏡子,能夠讓樂長明看看臉部的傷疤是什麼樣的。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後,樂長明呆了一下,而後便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雖說只是在臉上做了一個傷疤,但第一眼看上去樂長明竟沒有認出那是他自己,主要是那傷疤實在是猙獰。
傷疤不大,但是很長,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脖頸中間,是那種縫合後再癒合的蜈蚣型傷痕,樂長明僅憑看是完全看不出這是假的。
用手摸了摸,感覺和真實的傷疤沒有任何區別,除了說話時感覺有一些不舒服外,這僞裝堪稱完美,這技術讓樂長明很是佩服。
堂主似乎是有意讓黃煙月給他化妝的,在化完之後,休息時間就結束了,開始繼續前進。
這裡距雲輝城很近了,所以樂長明想了想還是在這戴上了面具,這面具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感覺很堅硬,但透氣性卻很好,即使只有眼部有孔,也不會覺得悶。
而直到到達雲輝城後,黃煙月也沒再和他說過話,這讓樂長明很奇怪。他認爲黃煙月是來套他話的,現在她不再這樣做,難道是已經完成了任務,又或是準備其他方法,但不論是哪一個,都讓樂長明很擔心。
……
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雲輝城。
雲輝城雖說是雲輝國最大的城市,但其規模其實和雲興城是差不多的,只能算個大城市,根本無法與鄴都或洛都相比,不過對於雲輝國這樣的小國來說已經很厲害了。
城雖不小,但是也不可能像三大帝國的都城那樣在城中或城郊設立這種大賽的比賽場地,所以比賽並不是在這裡進行,先到這裡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釋神教要做什麼準備。
比賽地點距這裡並不算遠,是在距雲輝城大約不到一百公里的一處小鎮上。選擇這個小鎮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雲輝國中唯一一個能在大陸排的上號的學院——天華學院位於此處。
選擇天華學院的所在地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雲輝國選擇這裡主要是考慮場地的問題,雖說大陸學院交流賽兩年舉辦一次,但是要想雲輝國舉辦估計得百年以上才能輪到一次,況且天華學院還不一定能一直排名靠前,若是天華學院沒落了,以後肯定不會再有機會舉辦。
所以說專門爲了比賽修建一處賽場太浪費了,而且以雲輝國的國力根本支撐不了那麼大的工程,勞民傷財,不如依借天華學院本身的賽場,再加建一些建築用來進行比賽,比賽結束後還能讓天華學院繼續使用,兩全其美,完全不必擔心浪費。
在得知這一信息後,樂長明對雲輝國王產生了欽佩感,能爲了民衆這樣着想,現在大陸上這樣的國王可不多了。
……
大部分學院會直接前往比賽場地,而像釋神學院這樣先前往雲輝城的幾乎沒有,因爲正常情況下從國外到達天華學院是不需要經過雲輝城的。
可是參賽學院以參觀首都爲名進入雲輝城的話雲輝國還是要歡迎的,所以雖說守城的官員很奇怪,可一行人在抵達雲輝城後還是被放行了。
同樣的,在抵達雲輝城後,衆人又像在西山城那樣被命令不得外出,除了樂長明以外的人當然不會有怨言,但是卻噁心壞了樂長明,因爲傳送的緣故,距比賽開始還有八天,他們估計會在這裡待很長時間,因爲還沒有成功施展鎮魔石陣,他也不能修煉,而練習鎮魔石陣的破壞力又太大,使得他只能乾等着。
堂主也在找好住處後消失了蹤影,不過在離開前,他來見了樂長明一面。
所以趁着這次機會,樂長明極力要求要自己出去找個地方住,但被堂主一句“要想被被人懷疑身份就這麼幹吧!”給懟了回來。
而堂主來找樂長明的原因則是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因爲堂主說的話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但是堂主的一些行爲讓樂長明發現了不對勁,因爲堂主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打量着他。那種眼神很是奇怪,感覺就像是……把自己的東西借給一個很不靠譜的人,那人還回來後檢查自己的東西是否損壞的那種眼神……
……
釋神教衆人所在客棧不遠處的另一家客棧中,青龍堂主正坐在窗邊,端着一杯茶看着窗外的景色。
房間內並不只有他一個人,在房間的另一頭的陰暗處,一個人正靠着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都這個時候了,應該把任務內容告訴我了吧……”淺酌了一口茶,堂主緩緩說道。
那人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任務目標是聖都學院。”
聽到這話,堂主手中的杯子抖了一下,些許茶水濺到了他的衣服上。
“果然目標是那個人嗎?終於快那個時間了……”堂主把茶杯放回了桌上的茶托上,他沒有心情再品茶了,“這次是唯一一次機會,不能失敗!雖說兩年後那人還會參加比賽,但下一次就是在坤帝國舉辦了,這次最多隻會明雲帝國的一名通神境來震場,而擎都中至少存在三名通神境,難度會比這次困難無數倍,而且教主……”
“不要說了!”那人忽然地吼道。
堂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們不是瞎子,能達到這個高度,洞察力都是極強的,即使教主刻意隱瞞,但他們還是看出了教主應該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你爲什麼會對那孩子有興趣?”堂主換了一個話題,若再提教主的時間,身後那人可能會出問題。
“明知故問,你應該聽過我過去的傳言吧。”
“哦?那些傳言是真的嗎?”青龍堂主頗感興趣的挪了挪椅子,讓自己面朝着那人,雖說同屬釋神教,但他和眼前之人合作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瞭解的也並不多。
“當然,所以說我對你也挺感興趣的,若不是你的實力,我早就……”那人陰冷的說道。
即使像堂主這樣的人,在聽到那人的話後,也是心中裡一寒。
“真的有些忍不住了……”那人的冰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
“你今天並沒有問出什麼來吧。”堂主盯着隱藏在陰影中的那人說道,“我勸你不要想了,教主對那孩子很看重的,若是你還爲教主大人着想,就不要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