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上路與否 [ 返回 ] 手機 ωωω ⊙ttкan ⊙Сo
禰衡與徐母狹路相逢,然而身後也太安靜了。我背上冷汗直冒,緊張得都沒心思整理自己的東西。其實主要是自己那點家當也沒什麼可整理的。一本書幾張卷,除了被禰衡亂塗掉一張以外其餘均完好。我整完東西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看讓我一時啞然。那禰衡見了徐庶老母不但沒了脾氣,還一臉乖巧相,不知和徐母小聲說着什麼,不過看那他認真的表情就知道所談的和我無關。
我嘆一口氣繼續翻看自己的東西。心想這禰衡是不是從小缺少母愛。
我回過頭來正想找出那封要命的書信,卻只覺得面前一個黑影壓來。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家當。兩隻眼睛轉個不停,心中開始無限地掙扎,到底要不要把徐庶那小的信交給長,萬一那小又來陰我卻是如何是好?不如捏造個徐庶的口信,讓長永遠在我身邊保護我,索性說他徐庶想當媒人好了,那豈不是好?啊哈哈~~~~!
我正竊喜不已口水橫流之際,長卻只拿着一封信默然地看了我一眼,隨後一個轉身飄忽而去。她手裡拿着一封信?
等我反應過來爲時已晚,長兩眼一掃,徐庶的破信就算從頭到尾被看穿了。而我只能呆坐在一邊,當初被徐庶哄騙沒有拆信查看真是我此生重大失誤。
“……呃。信裡怎麼說啊。你,你以後去哪裡?”長看完了信,卻是久久不說話,兩隻眼睛只盯住我長時間凝視,似乎只在等我落。我坐在一邊,簡直度日如年,只能鼓鼓氣試探地問一句。
“嗯……”面對我的的問題,長只輕輕應了一聲,伸手就把信給撕了。對了對了,怎麼能老受徐庶那小左右,我們要的是自由——結合。啊哈哈~~~~!我心裡正燃起希望之火,長卻把撕下的半張信紙遞給了我。
我接過那張信紙一看,上面只有短短的幾行字:……將吳道押回襄陽司馬徽處,還債。看完這行字我不禁汗毛倒豎。那徐庶口口生生要幫我清了這一身債務,結果寫出來的信卻是要我回去見那司馬老兒,在司馬老兒那種小人手裡,估計一輩也別想翻身,如此一來多對不起一路保護我的長飄飄啊。
“飄飄……那,另一半,另一半寫的什麼啊!”我把後的一絲希望寄託在長剛放進胸口的另一半信件上。不過長卻只面無表情地看我一眼,輕輕搖搖頭道:“出。”言下之意那另一半是不能告訴我的。這可讓人心裡奇癢無比,哪一天我一定要拿到另一半的信來看個究竟,這些故弄玄虛的文人。
“哎。等等,‘準備出’,是去哪裡啊……難道?”我收起緊盯着長胸口的眼神,跨步向前攔住長。不過我保證我一直盯着她胸口絕對只不過是爲了那半封信,別無他意。
“襄陽。”長回過頭來冷冷說出兩個字眼。哎呀,這長還真是夠一根腦筋的,怎麼還沒跳出徐庶的魔爪啊,要不就是這些天又被徐庶他老母毒害不淺,有其必有其母!
“不要啊。飄飄姐,那個你不知道。魏**團攻到荊州去了。現在那裡一片戰火!那個司馬徽……司馬徽他搬家了。真的,這消息千真萬確,我還幫忙搬來着。你要相信我。你想那個司馬徽多奸詐啊,他看到打仗就跑啦……”我是死纏爛打,滿口胡言。
長卻只顧往前走,後打開自己房門道一句:“那了襄陽再說”就砰一聲關上了門,把我關在了外面。聽裡面動靜,那長真在整理房準備走啦。那,徐庶老母就這麼放着不管啦?。
我從心裡挖出所有耐心,準備在長房門前靜坐以待,誰知道女人整理東西要多少時間。然而我屁股坐到地上。身後房門吱一聲開,長出來正好一腳踢到我屁股上,痛得我哇地一聲前撲在地,好不狼狽。沒想到啊沒想到,長行李少得有點過分。
拍拍屁股尷尬地站起身來。長已經換上了她那一身輕甲,戴上了她的金盔,一下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又躍然我的眼前,尤其那是那雙眼睛,明明別人沒放電啊……還是不多看了。我正了正身,指指身後兩個活寶道:“就這麼走了,他們怎麼辦。”
長似乎也注意到了禰衡與徐母正互相凝視,走過去和徐母說了幾句,大概是告別的話。那徐母卻毫無傷心之色,反而高高興興地把不知道什麼東西交到長手裡,離得遠我也看不到,不過心裡卻對坐在另一邊的禰衡無限期待。等長告別完了,我也人模人樣地湊到禰衡身邊去道:“禰大叔……大人如何安排啊?小的要告辭了。”嘴上說得輕巧,心裡跳得可厲害,那禰衡萬一心血來潮送我個什麼大寶物那就爽啦。其實我也不奢求什麼,只要能給我個《太平要術》的全譯本就可以啦,哈哈~~~!
正呆之時,那禰衡看了我一眼,卻把手伸出來道:“把那本天書留下,還有,我的詩稿……對了,你不是我下人嗎,怎麼說走就走,有沒有良心?”
禰衡的話還沒聽完,我差點昏死過去,同樣是送別,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別人是送東西,到我這裡是問我討東西。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你禰衡,跟了你又得罪人又三番五次差點丟了命……
我站在禰衡面前是又氣又惱,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禰衡看我沒話說,美滋滋地往位上一坐,眯眼笑看着我,不知等我在沉默中滅亡,還是在沉默中爆。這種弄得別人沒話說的情景,估計他禰衡是見得多了,就他那張嘴……下輩還是投胎做啞巴去吧。
“好啦好啦。你也不要太爲難我家元直的人了。讓他們去吧……”這時徐庶老母話了,一句句地說得越來越輕,還指指我指指長,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弄得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禰衡把頭搖得一顛一顛的,後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一陣陣地衝徐庶老母不住點頭稱是,一邊只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滾蛋了。也不知道徐庶老母用的什麼蜜糖,灌得禰衡聽話得像個孩。
也別指望什麼寶物了,沒被罵死就是萬幸。我慢慢退下來,突然之間想到還有人要追殺禰衡,一時腦熱竟又衝上去提醒禰衡:“禰衡大人……你可一定小心啊。現在不如就躲在這裡,和,和徐庶的母親一起……”
我話說得有點不利索,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意思。不過禰衡似乎也沒在意,拍拍我的肩膀輕輕一笑。那是一張真誠的笑臉,我一見那笑臉,躁動的心一下安靜了下來,慢慢地退出了房間。和等了半天的長上路了。
“禰稀禰正平這人,你知道吧。”
長輕輕點點頭。
“你覺得那人怎麼樣啊?”
“像你。”長沉吟了半天,竟說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