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霍延西算是徹底領教了。
跪方便麪?這個詞好,不過……她不敢。
小野貓敢招惹豹子嗎?她還不想死那麼早。
蘇千溪幫陶佳擦了擦眼淚,“家裡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上班。”
陶佳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蘇千溪和霍延西上了車,車子駛出巷子。
手裡圈了無數個紅圈的報紙被陶佳捏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蘇千溪坐在車裡悠閒自得,“我什麼時候變成千爺了?這個外號真霸氣,太符合我的形象氣質了。”
“才進公司兩天就收買了人心,果然是我的徒弟。”霍延西勾脣。
蘇千溪橫了他一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什麼時候就搖身一變成我師傅了。”
“你這是過河拆橋。”霍延西語氣極淡,沒有生氣的意思。
“拆橋說明是豆腐渣工程。”蘇千溪打岔。
“你最好祈禱沒有事情求我。”霍延西勾脣。
車子在交通崗的位置停了下來。
紅綠燈的左邊剛好是led顯示屏,上面正在播紅酒的廣告,配了精緻的燭光晚餐,燭光搖曳,酒香四溢。
“喜歡嗎?”霍延西開口道。
“嗯嗯。”蘇千溪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記得家裡還有很多沒有喝完的紅茶,晚上給你擺桌子上看。”霍延西看着蘇千溪眼睛裡氣到發亮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你絕對是故意的!”蘇千溪貓眸含怒。
霍延西不回答,脣角噙着笑意,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車子開始放慢。
紅綠燈的間隙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優雅且安靜。
在忍受了第18個紅綠燈的時候蘇千溪徹底怒了,“今天的車子開的好慢。”
“帶你看看風景。”霍延西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優雅的弧度。
“看什麼風景?滿城盡是紅綠燈?”蘇千溪揶揄道。
霍延西不理會,繼續慢悠悠的開車。
窗外的自行車一輛接一輛的從他們身邊路過,蘇千溪有些鬱悶,這個時間就算是騎自行車也該到家了,前提條件是她如果會騎車的話。
時間到六點半的時候,霍延西終於把車子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霍延西先下了車,然後對蘇千溪神秘的笑:“你五分鐘之後再進去。”
他要回去看看裡面的晚餐是否準備好了。
不讓她進去?裡面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嗎?好奇心驅使她跟在霍延西的身後,輕手輕腳的進了門。
廚房裡一陣陣的香氣飄來,就算是小野貓也變成小饞貓了。
原來是有好吃的,不想給她吃,哼!
蘇千溪躡手躡腳的進了廚房,把已經擺放整齊的菜品每一道都咬上一口。
心裡樂開了花,霍延西,讓你不給我吃好吃的,就讓你嚐嚐貓剩。
這個不錯啊,蘇千溪吃掉一個榴蓮酥。
味道不錯呀!
蘇千溪一口氣吃了三個。一盤子裡剛好八塊,蘇千溪想了想,再吃一個吧,單數不太好。
晚飯的時候,蘇千溪已經吃的半飽了,坐在餐桌上,看着霍延西一襲墨藍色西裝走下
來,帶了貴族的優雅氣息。
即便只是從樓梯上走下來,也讓蘇千溪丟了魂般的欣賞。
他真的很帥,墨藍色包括住的身軀,肌肉明顯,到刻般的棱角恰到好處的冰冷氣場,讓周遭的一切都跟着冰封起來。
明明是如此冰冷的男人,卻燃燒了多少少女名媛的心。
慢慢踱步走向她,蘇千溪的心小鹿般亂撞。
“上去換身衣服,我們去吃飯。”薄涼的脣瓣透着鮮有的溫潤聲音。
果然那堆好吃的不是給她的,但是家裡沒有別人了,難道是給江左和璇璇準備的。看在閨蜜的份上就給他們騰個地方吧,蘇千溪全然忘了貓剩的事情。
房間裡,霍延西已經準備好了一條水藍色的長裙,單肩的長款輕紗禮服,用水鑽在肩膀處細細雕琢出一朵銀色的山茶花。肩膀處順下來的兩條飄帶在身後隨着風款款舞動,腳上的藍色高跟鞋更是讓蘇千溪多了幾分氣質美。
沒有精緻的妝容,沒有膩人的香水,像是從大海里剛走上來的美人魚,魚尾剛剛蛻變出來的雙腳,纖細嫋娜。
“晚上有宴會嗎?”穿的這麼隆重,應該是有一個盛大的場合吧。
“嗯。”霍延西神秘的勾起脣角。
蘇千溪挽着霍延西的手臂,跟着他的腳步,上了天台。
一切都像是謎團一樣。
天台上很乾淨,除了四周高高的椰子樹以外,只有在中間的位置上多了一張桌子。酒紅色的質感桌布,兩盞蠟燭,酒紅色的皮椅,電視劇裡常有的燭光晚餐的畫面。
蘇千溪站在原地,好像明白了什麼。
“坐。”霍延西優雅的拉開椅子,蘇千溪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大掌擊了三下,廚師推着餐車走過來,表情凝重。
把食物端到桌子上,一一揭開蓋子。
每一道菜上面都是一朵手工雕刻的花,水靈靈的模樣,一看就是剛剛雕刻的。
“噗。”蘇千溪看見熟悉的食物。
霍延西看了眼廚師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把菜裡的花朵拿掉,果然,上面一排小貓牙的痕跡。
霍延西優雅的開口:“家裡有老鼠?”
廚師爲難的沒有開口。
蘇千溪不甘的大喊,“什麼老鼠,是貓,招財貓!”
霍延西放下筷子,深邃的目光落在蘇千溪的身上,“你乾的?”
蘇千溪扁了扁脣,“我不知道那是給我吃的。”
“如果知道你會爪下留情?”他絕對不會相信。
“如果知道是給我吃的,我會一掃而空。”蘇千溪露出一個百媚千嬌的笑意。今天她穿的可是禮服,好歹要矜持一點。
對,矜持。
挺了挺胸膛,讓胸前那沒有二兩肉的地方,稍微看着不會飛機場一些。
餐車裡幾瓶紅酒讓蘇千溪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但是前車之鑑告訴她,霍延西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給她紅酒喝的。
順着蘇千溪的視線,霍延西勾脣,邪魅一笑:“每天喝紅茶也該膩了。”
蘇千溪頓時覺得霍延西的身影高大起來,雙眼放光的對着霍延西樹起了拇指。
霍延西拿過蘇千溪的面前的高腳杯,優雅的扯脣:“那
我們今天喝點山楂汁,開開胃。”
“噗。”蘇千溪覺得自己腦袋裡的那個小人兒瞬間血灑邊疆,一命嗚呼。
下輩子還是投胎安安分分的做只貓好了,免得再碰見霍延西。
霍延西咬了一口帶着齒痕的鵝肝,一本正經的開口:“明天早上我有事不去公司。”
“你去幹嘛?”條件反射性的接了他的話。
“去防疫站打一針,小野貓咬過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毒。”霍延西作勢認真的檢查了下盤子裡的食物。
蘇千溪做了一個氣沉丹田的動作。
蘇千溪,你現在可是穿着禮服,要矜持!要有氣質!
妖嬈一笑:“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跟你一般計較。”
霍延西扯脣,優雅的切好牛排,放到蘇千溪面前。
蘇千溪看着盤子裡的牛排,臉一紅。上一次他幫她切牛排的時候,後面發展成了少兒不宜的畫面。
霍延西突然湊到她的耳邊,“在想什麼?”
蘇千溪驀地轉頭,剛好碰上他薄涼的脣瓣。緊張的開口道:“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是你說親就能親的人嗎?”
薄脣狠狠的壓上了她爹爹不休的小嘴。
月光落進他琥珀色的冰眸裡,迅速染成幽暗的海,讓人望不到底。脣瓣覆上她的脣,帶了屬於他的味道,輕輕撬開她的粉脣……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侷促不安的臉,因爲緊張而變的有些微涼的脣瓣上還殘留着他的味道。
吻,再一次襲來,瘋狂、殘卷……
蘇千溪在他深邃的眸光裡慢慢沉淪,伸手攀上他的脖頸。
薄涼的脣瓣,順着她的脣一點點蔓延開來,在她精緻的鎖骨上,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記。
大掌托住她的後腦,讓她貼近自己。
兩個人的氣息不斷的在空氣中交纏,形成蠱惑的氣場。
蘇千溪趁着他離開她脣瓣的空當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氣還沒有喘勻,便被他徹底壓在了桌子上。
月光流轉、樹浪沙沙。
一進公司的大門,蘇千溪就覺得背後一道道凌厲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後。
轉身,三三倆倆的人湊在一起,似乎跟她沒什麼關係。
蘇千溪納悶的進了總裁專屬電梯,看着外面再次聚成一堆的人羣。
15樓,預算部。
“一會兒這個新聞別讓千爺看見,不管怎樣,我還是挺她的。”杜江跟大家囑咐道。
“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調查別人的家事,千爺跟這個男人什麼關係幹他鳥事!千爺也沒有結婚,正常戀愛怎麼了!總有那麼堆腦殘整天不工作盯着人家背後看的。人家有成績說人家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人家有家世說人家靠老子!有本事你也有啊!”孟佳怒了,這個音量剛好隔壁的工程部都可以聽得見。
“這個人明顯就是故意的,發在公司的內網上,而且還是個高手,根本查不到對方的ip,不過只要是人乾的就一定會查出來!”
陶佳在本子上畫了幾萬個小人兒了,她明明知道事實的,但是她不能說啊,蘇千溪既然沒有通過公佈自己的身份,那麼她也要死守秘密才行,這是做一個秘書嘴基本的職業道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