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走了二十多分鐘,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沒有了半點乾的痕跡,總算是看見了水岸豪庭的牌子,心裡有些激動。
水岸豪庭的門很多,蘇千溪怕錯過了霍延西,所以就站在水岸豪庭對面的觀景臺盯着下面的車水馬龍。
霍延西坐在會議室裡,今天的會議有點多,頭痛的看了眼窗外,什麼時候下的雨,不知道蘇千溪有沒有回家,伸手,拿過電話,撥通了蘇千溪的號碼,沒人接。
皺眉。
下面的人正在對霍延西作報告,看霍延西皺眉以爲自己的方案不好,膽戰心驚的詢問道:“霍少,方案有什麼問題嗎?”
霍延西並沒有回答,連續撥了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煩躁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對面的觀景臺上一抹纖細的身影在風中搖搖欲墜。
幾乎是一眼,他便認出了是蘇千溪。
顧不得還在開的會,衝了出去。
衆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傻傻的站在那裡。
霍延西從水岸豪庭的門出來的時候,蘇千溪在觀景臺上對着他招手,“站在那別動,我過去找你。”
蘇千溪忘記了撐傘,興奮俄像個孩子,從觀景臺蹦蹦跳跳的跑了下來。
大雨瓢潑,蘇千溪見霍延西迎上來,撐開了傘,快步跑過去,把大大的黑色的傘挪到他的頭頂,“我不是說要你在這兒等我的嗎?”
蘇千溪一邊埋怨,一邊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踮起腳擦乾他臉上的水漬。
“下這麼大的雨還亂跑?”霍延西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琥珀色的冰眸明顯有些熱,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寵溺的責備。
“我來接你啊,這附近沒有停車位,等你走到停車場肯定淋透了。”蘇千溪明媚的笑臉似乎可以驅散周遭的大雨,換得一片陽光。
“笨蛋。”霍延西將她用長臂圈起來,接過大大的雨傘。
“別把你弄溼了。”蘇千溪往旁邊挪了挪,她的身上太溼,還滴滴答答的淌着水。
固執的他將懷裡的她圈的更緊了,一路進了會場的大門,“你在這兒等我,不準動。”霍延西將她帶到大廳的沙發上,伸手將身上的西裝披到她的身上。
蘇千溪就小媳婦兒一樣乖巧的坐在那裡等着,這樣的感覺也不賴,她還是第一次爲他做這些。
沒有幾分鐘霍延西便再次走了下來,伸手牽起她冰涼的小手,皺了皺眉。“好冰。”
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
門外,黑衣人將車子開到門口,霍延西打着大大的傘把她送上了車。
車裡,很暖。
蘇千溪覺得自己真笨,竟然還以爲他會淋溼,明明有黑衣人在身邊的啊,她擔心什麼。
霍延西看着她皺着一張小臉貓一樣趴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拿着乾淨的毛巾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擦拭。
說不感動是假的,明明他的身上跟她一樣溼。
“延西。”喉嚨酸澀。
“嗯。”幾分溫潤。
蘇千溪想說謝謝覺得太過矯情,乾脆粉脣壓住他的薄脣,她很想知道爲什麼他的脣瓣永
遠那麼涼。她想試着把他的脣瓣變成暖的。
吻的太過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霍延西眼底熊熊燃燒的烈火。
身子突然被壓在副駕駛座上,驀的,椅背被放平。
琥珀色的冰眸炙熱的讓蘇千溪的心顫了顫,她惹了火。
可是,她並不想澆滅。
小手扯開他的領帶,冰涼的金屬鈕釦一顆一顆的剝落,露出精壯的身材。
霍延西的喉結滾動……
他沒有問,她也沒有答,兩個人似乎很默契的同時傾身,再次吻上彼此的脣瓣。
溼溼黏黏的衣服被他輕而易舉的撕落,他像是準備吃掉獵物的豹子,渾身散發着難以抗拒的魅力。
而她就乖乖做他脣邊的獵物,任他撕碎……
車裡的光線很暗,可是蘇千溪還是可以辨別出他灼灼的琥珀色眸子,裡面流竄的那抹情愫在他的身體裡一點點的擴散。
貓眸迷離、粉脣半張。
薄涼的吻,夾雜着他發間的雨滴,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小巧的下顎、瓷白的肌膚、精緻的鎖骨……
大掌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索吻,頸間還殘留着昨天他留下的印記,在它的周圍擴散出更多鮮紅的痕跡。
他要她徹徹底底屬於他,任何人都不能窺視。
傾身壓上、嗜血魅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冷暖交替的車窗玻璃上升起一團團妖嬈的白霧,迷離一片……
蘇千溪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
霍延西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墨發,寵溺的扯脣,襯衫的微皺,領口敞開,露出大片的肌膚,魅惑橫生。
蘇千溪就趴在那裡安靜的思考,她想這樣的好男人如果放在公園門口展覽,她會不會數錢數到手軟。
“我餓了。”人爲財死,貓爲食亡。
琥珀色的冰眸炙熱未退,俯身,吻上她的額頭。
蘇千溪覺得哪裡不對,哪裡呢?
餓……
“啊……霍種豹,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千溪想逃。
“可我是這個意思。”大掌託着她的腦袋,薄脣死死的堵住蘇千溪喋喋不休的小嘴。
舌尖劃過剛剛他啃咬過的地方,留下新的青青紫紫。
蘇千溪尚存的理智被他的吻徹底迷暈了,任憑他在她的耳邊啃噬、殘卷。
小野貓最終還是被吃掉了,而且是餓着肚子被吃掉的。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面前有飯你吃不到,而是別人吃飽了,你看着。
比如現在,霍延西飽了,她還餓着。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貓怎麼鬥得過豹子。
霍延西緩緩啓動了車子,還算他有點良心,至少在五分鐘後開到了別墅門口。
蘇千溪渾身溼漉漉的模樣,一身的狼狽,璇璇那種曖昧的眼神讓她的臉紅了白,白了綠的。
霍延西在她剛邁進別墅的大門就將她懶腰抱起,上了樓。
蘇千溪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她總覺得這隻豹子的荷爾蒙像是鑽石一樣,噼裡啪啦的砸了她一身,讓她無處可躲。
溫熱的水包圍着她的身體,白色的泡泡蓋住所有少兒不宜的地方。蘇千溪美美的泡在浴缸裡,哼起了小調,“咚吧啦呀東呀咚吧啦,東邊吧啦累了,往西邊吧啦……”
其實她除了瘦一點,胸平一點,屁股扁一點,還算是不錯的身材……
額,扣掉這幾個地方好像真的沒什麼了。
但是,不能用人類的思維思考,在貓屆她絕對算得上身材絕佳的了。
微蜷着一條腿,小手把泡泡一點點的揉上去,多久沒有玩過這種遊戲了。小的時候覺得泡泡真神奇,魔術一樣就把腿變沒了,可是長大了發現當初的自己真傻。
傻的事情很多,唯獨小的時候跟他的約定蘇千溪覺得一點都不傻。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在哪兒?我的小王子。
“千溪,你還好嗎?”門外,低沉的男音響起,巧合般的迴應了她的問題。
蘇千溪勾脣,如果再遇見他的時候她也會告訴他:我很好。
“來啦。”蘇千溪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泡泡,衝乾淨了身體,裹着淺藍色的睡衣出了門。
霍延西一身清爽,換了套鮮少穿着的v字領灰色套裝,看上去帶了幾分居家的味道。
蘇千溪承認自己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外貌控,所以掃了一眼霍延西帥氣逼人的臉之後,眼睛就挪到那堆金燦燦的海鮮意大利麪上。
沙漠中遇到甘泉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眼睛裡都透着金子。
蘇千溪坐在椅子上,用叉子叉起意大利麪,塞進嘴巴里。
霍延西脣角微勾,修長的手指捏着紙巾在她的嘴巴上一圈一圈的擦着,“慢點吃。”
蘇千溪的嘴巴塞的滿滿的,貓爪手舞足蹈的揮舞着,“我都餓的跟紙片似的,你看我前胸後背是不是一戳就漏了?”
說着還轉了下身子,霍延西脣角的笑意明顯,“以後按時吃飯。”
蘇千溪瞪了他一眼,委屈的扁了扁嘴,“那你得跟你自己說,我明明剛纔就餓了,結果被一隻飢餓的豹子折磨了很久。”蘇千溪說完,舉着叉子,放到霍延西的嘴邊,“我能不能採訪你一下,豹子的發情期是一天24小時嗎?”
霍延西的眉毛挑了挑,手抵下巴,“不是,是有規律的。”
蘇千溪立馬來了精神,那她以後學聰明點避開這個規律就可以了,“什麼規律?”
貓眸亮晶晶的,霍延西扯脣輕笑,“母貓在身邊的時候。”
蘇千溪貓眸裡的光澤瞬間消失不見,安靜的吃飯。
做一隻貓容易嗎?除了每天面對那些飛禽走獸以外,還要面對一隻隨時都可能對她造成威脅的豹子。
吃完了整盤的意大利麪,蘇千溪纔想起來霍延西好像一直都在看她吃。“你怎麼不吃?”
順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鮮榨橙汁,喝上一口。
“怕你餓,先給你煮了。”他說的那麼自然,自然到好像這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蘇千溪突然就哭了,哭的稀里嘩啦的。
霍延西嚇壞了,抽出紙巾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擦,“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