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突然這麼軟萌的樣子,顧明燁簡直心都快化了。
再瞧了一眼她脖子上還貼着的紗布,嘴角動了動,雖然沒有明確說可以,但是沒反對,那就算是默認了。
蕎蕎這時候倒也機靈,拉着顧明燁就往路邊的小攤位上走,不準備給他反悔的機會。
可這‘腿’剛邁出去還沒等落地呢,顧明燁涼涼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不許吃小龍蝦。”
蕎蕎:“……”
心虛的看了看某人,臉上帶着萬分討好的笑容。
該不是還惦記着上次自己吃壞肚子的事兒,所以才這麼反對自己吃小龍蝦吧?
“顧明燁,我保證,我現在——”
“呵呵呵呵呵……”
某人一副“你以爲我會那麼輕易上當”的表情成功讓小吃貨一陣尷尬的呵呵呵之後,閉嘴了。
……
隨後,蕎蕎硬是被拽着去了家高級餐廳,完全不考慮邢蕎現在穿的一身和這種的場合多麼的不般配。
總之,他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看到某人爲了口腹之‘欲’鬧的躺在‘牀’上“哎呦哎呦”個不停。
“抱歉二位,這位小姐的穿着不符合本店的要求。”
剛到‘門’口,因爲邢蕎的着裝問題就被盡職盡責的‘門’童攔在‘門’外。
有些尷尬的往顧明燁身後站了站,蕎蕎心裡這個嘔!
她又不知道顧明燁要帶自己來這麼高級的地方,不然的話,好歹出‘門’也要換身衣服的啊。
察覺出小笨蛋的不舒服,顧明燁微微眯眼,還不等他說什麼,經理已經一陣風似的過來。
“四少您來了,還是老位置麼?”
這諂媚的語氣讓‘門’童傻了眼。
四少?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顧家四少?
“嗯”
顧明燁只是眼神淡漠的撇了一眼那‘門’童,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別的什麼,但就是這麼一眼就讓人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牽着蕎蕎的手隨着經理的指引上了二樓,好聽的鋼琴曲從中央的演奏區域傳來,享受二人晚餐的兩人貌似忘了,家裡面還有個可憐的小蘿莉。
“祁小姐,要不然,您先吃吧。”
蘭姨看着祁子衿雙手杵在下巴上呆呆的看着眼前飯菜,忍不住開口。
這倆人都已經出去兩個小時了,保不齊就是在外面吃了。
再等下去,就過飯點了。
小蘿莉哀怨的擡眼,默默拿起筷子夾菜,吃飯。
這倆人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去約會不回來了!嗚嗚嗚……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坐在‘精’致的餐桌前,蕎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不自覺的就緊張。
和在大排檔跟前甩開膀子吃小龍蝦的狀態完全就不一樣。
這裡,四周的人,都是穿着得體,大家說話的時候也是很小聲,‘女’的笑不‘露’齒,男的風度翩翩。
估計自己這輩子就是‘女’吊絲的命了,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吃高級法餐也牛嚼牡丹,蕎蕎想。
“不合胃口?”
看着她吃的很小口的樣子,顧明燁微微攢起眉頭。
吃小龍蝦的時候不是樂的跟什麼似的,這家東西是有多難吃,看她好像一點胃口都沒有似的。
“沒有啊,‘挺’好吃的,就是——”
正要說什麼,蕎蕎擡頭,看着不遠處走過來兩個人,其中跟一個她認識,另一個……
顧明燁也放下手裡的刀叉,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眸子眯起,竟然是沈依和敏姨。
而對方似乎也看到他們,尤其是那個穿着華貴的‘婦’人,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雍容美麗,那種氣質真是叫身爲‘女’孩子的蕎蕎都移不開眼。
“明燁,好久不見。”
邢蕎愣愣的看着那美麗的‘婦’人走過來,還這麼熟稔和顧明燁打招呼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驚。
目光又看了一眼‘婦’人身邊的人——沈依!
顧明燁起身,鄭重的點頭,這樣認真的樣子讓沈依眼裡迸‘射’出一種控制不住的驕傲。
“敏姨,好久不見,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蕎蕎把目光移開,放在顧明燁身上,她從來沒見過顧明燁對於哪個長輩這麼恭敬過。
哪怕是顧行衍,他的親生父親,都那麼疏離的一個男人,此時,卻……
而且看沈依和這個‘婦’人親密樣子,一定關係不一般。尤其,是眉眼之中的幾分相似。
難道是沈依的母親?
“昨天剛下飛機,依依說這家的法餐很不錯,帶我來試試。”
說這話,‘婦’人瞧向邢蕎,眼光,頓時變得銳利了些。
“這位是……”
“我妻子,邢蕎。”
沒有一絲猶豫的意思,語氣自然的讓沈依恨的牙根兒癢。
被稱作敏姨的‘女’子眼底抹過一絲微訝。
顯然,她沒見過這樣的顧明燁,之前聽沈依說,還是有些不信的。但是現在真的見了面,事實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啊。
“你好,沈敏心。”
大方的伸手,邢蕎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然後怯怯的伸出手,和沈敏心‘交’握了一下。
姓沈……難不成,是沈依的姑姑?
“您好,我是邢蕎。”
這麼近距離的彼此打量,沈敏心保養的非常好,皮膚白皙細膩,如果不說,她真的眼前這兩人是姐妹‘花’。
只是她穿着成熟,那種韻味自然就不同於年輕人。
而在蕎蕎打量沈敏心的同時,沈敏心也在品味着她。
小丫頭看上去年紀很小,最靈動的莫過於那雙鹿眼,純淨的沒有瑕疵,雖然沒什麼大家閨秀的氣質,卻也是看着‘挺’憐人兒的‘女’孩兒。
和沈依不同,她們兩個放在一起,一個是白玫瑰,一個就是俏皮陽光的向日葵。
前者清高冷傲讓人追逐,後者溫暖舒服讓人期盼。
而顧明燁,顯然更喜歡陽光。
“明燁,這麼久不見,不介意和敏姨一起進餐吧?”
雖然知道這個提議多麼的無禮,可是沈敏心也沒辦法,誰叫她就沈依這麼一個寶貝侄‘女’。
膝下無子又一直過着獨居生活的她最疼的就是沈依了。
簡直是要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而這次專程從大馬趕過來,也正是想要好好說和一下。
可現在瞧這意思,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