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低頭咬住他的肩膀,咕噥着道:“好難受……”咬完他故意低低的笑了,“嗯……要我踢你才……壞蛋。”
陽光已經慢慢的爬窗戶,淡淡的金色,很漂亮,早的空氣很乾淨,清清爽爽,很舒服。
秦淺慵懶的趴在他的胸膛,睜着一雙一夜未眠的眼睛,手指卷着自己的長髮,不知道在想什麼,像一隻高貴的貓。
濃黑的長髮妖嬈的落在男人偏白偶爾可見曖--昧的痕跡的肌膚,那些紅痕若隱若現的,那副本好到讓人噴血的身軀更顯得令人臉紅心跳。
冷浩辰面無表情的看着早自己身已經趴了半個小時的女人,“起來,我要去班。”
“嗯……好睏,好累,不想動。”
他終歸還是放緩了語氣,“那你睡覺,我去班。”
秦淺偏過臉蛋,溫軟的脣瓣貼在他有些硬的胸膛,伴隨着落下的呼吸,舌尖有意無意的掠過,癢癢麻麻的,像是一池沉靜的湖水被掀起一層漣漪。
“淺淺,別鬧了。”
她白皙的手指在他胸前的皮膚畫着圈圈,語氣很無賴,“你該去班了,我也該睡覺了……你還不說嗎?不說的話陪我先睡着吧。”
說着,她真閉了眼睛,衣服打算睡覺的模樣。
男人嗓音更加低沉,暗了下去,“淺淺,”
她仰起臉蛋,眼睛潤潤的,像是被水洗過的清澈,這麼瞧着他,“冷浩辰,你愛我嗎?”
“當然。”
“昨天晚,在套房,在電梯裡,在車,回來之後我一直讓你說,你都沒有解釋,非要等強完我之後才解釋……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套房的臥室裡,所以才故意氣我嗎?”
靜默片刻,冷浩辰手指摸着她的頭髮,“我想抽菸,下不爲例。”
不準在臥室抽菸,十年前她定的規矩,他一直遵守着。
秦淺抿脣,“你先回答。”
男人溫淡開腔,“我不知道,但後來的確是故意的。”
秦淺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些不情願的道:“好,給您抽,這一次。”
他伸出手臂拉開抽屜,從裡面撿出煙和打火機,動作熟練的點燃,很快,清白的煙霧將他俊美的容顏拉得模糊。
冷浩辰低頭看着她嬌媚的臉蛋,淡淡的道:“如果你在套房裡沒有拿鞋跟踩我,沒有直接跑出電梯對我又打又鬧,我在車告訴你了。”
她不滿,“我捉到了現形還不准我發脾氣?昨晚我也拿高跟鞋踩了你嫌我過份了?換做十年前,我一準拿鞋跟敲破你的腦袋。”
冷浩辰看着她皺在一起神情悶悶的五官,吐出一個菸圈,指尖颳着她的臉蛋,淡淡的笑,“沒,其實我挺懷念十年前你的樣子,我以爲如今的你只會像那次在莊怡家一樣冷靜淡漠,昨晚你沒呆在電梯裡等着我,害的我這傷殘人士還得用跑得去追你,覺得聽新鮮的。”
“所以你一直在惹我?”
他盯着她,雙眸幽深,“突然想看看你現在到底還能爲了我火到什麼程度,”餘光瞥了眼地已經摔得裂屏的平板,笑意很淡,眸色卻很深,“說實話,看你昨晚又哭又摔東西的,挺有成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