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面的人好似篤定了她在屋裡,又敲了兩下,才道:“柴女士,剛纔有位沈先生已經將你的房間調換到樓的總統套間,您可以隨時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替您將行禮拿過去。”
“哦,好。”原來是服務生,她還以爲又是霍南城呢,現在她真是無力再與他糾纏。
屁股還沒坐熱,她又拖着疲憊的身體從沙發站了起來,行李箱還放在門口,沒有打開,也沒什麼用得着收拾的,直接拿着手包邁步走過去,既然房間已經換了,她總不能一個人佔着兩個。
可是手搭門把的瞬間,開門的動作又停了下來,剛纔在電話裡已經跟沈良修說過她在酒吧,如果現在去,免不了又要費一番脣舌解釋,她現在真的是沒心情根任何人多說一句。
將已經拉到門口的行李箱又往回推了推,她拿着手包直接走出了房間。
酒店附近的一家慢搖吧裡。
柴晶晶進去,站靠在吧檯邊,衝調酒師身後的酒架指了指,“一杯途人。”
途人,意如其字,迷茫行在旅途的人,正如她此刻的心情,飄飄蕩蕩的不知該歸向何處。
調酒師點頭
慢搖吧裡藍色的光幕裡,柴晶晶拿着手包走進一個雅緻的卡座,她給秦淺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沈良修想要找她拍戲的事情,事情成與不成她不心,只負責傳話。
可是秦淺聽去卻很有興趣的樣子,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主動約了她去家裡面談,末了,壓低聲音問了句她,“老師去找你了吧,你們談得怎麼樣?”
柴晶晶抿脣幾秒沒有說話,手指不自覺的捏了下襯衫領口的位置,往拉了拉,儘量遮住那些曖昧的吻痕。
服務生將酒恭敬的端來,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嗓音浸着酒香的味道,“還能怎麼樣,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接着道:“晶晶,其實老師心裡一直都是愛着你的。”
她輕嗤,“心裡愛着我,身體愛着別人,你老師這愛人的方式還真是與衆不同。”
“……”
“其實他跟冷亦涵之間是個烏龍……”
“好了秦淺,”柴晶晶仰頭將杯裡的酒一口喝盡,“他的事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以後你別再提起了。”
掛斷電話,柴晶晶招手叫來服務生,又點了一杯“tonigtnotback”——今夜不回家。
她不想回家,也無家可回。
c市的冬天晝短夜長,才下午五點不到,窗外的夕陽已經散去了最後一點餘暉,夜幕悄悄的降臨,夜生活還未真正開始,慢搖吧的人較少,音樂緩慢纏綿。
柴晶晶端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這種酒口感辛辣,酒勁很足,她不敢牛飲,怕回去被沈良修罵,那老男人有時候嚴厲起來簡直是苛刻得嚇人,不過柴晶晶很欣賞也很佩服他的一套行事原則。
酒吧是古典裝飾,門口處墜着一蕩漂亮的珠簾,有人經過的時候,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門在柴晶晶的斜後方,這次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柴晶晶不經意地扭頭,門口進來一道頎長的男人身影,俊逸的輪廓,英氣的軍裝——莫廷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