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腳步僵硬的回到臥室,整個人木木的在沙發坐了好一會兒,耳邊一遍遍的迴盪着男人無情冰冷的話語。
他不想認孩子,五年前他狠心拋棄他,現在依然不想要他。
脣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在心裡嘲諷自己,一個仇人的女兒生下的孩子,人家寬宏大量的說留下他一條小命你知足吧!竟然還妄想着那個冰冷無情的男人會滿心歡喜的去做一個好父親,秦淺,你傻不傻?
人家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別再做一家團員的奢侈的夢了,這樣帶着兒子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吧!
她低垂的視線落在了手腕的玉鐲,忽然發現那盈盈的翠綠變得異常刺目,既然從一開始容不下她和孩子,爲何還要折騰這麼一遭。
胳膊慢慢擡起,用力的磕在茶几,隨着等玉器清脆的碎裂聲,白皙的手腕瞬間變得嫣紅。
她靜靜的盯着那緩慢流出的紅色液體,提醒着自己這血的教訓要牢記,寧爲玉碎,再也不要跑到他的身邊犯賤。
心已經痛的麻木,手腕的傷口根本毫無知覺。
書房裡的男人看到她臥室裡的情景高大身軀騰的從椅子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眼睛死死的盯着監控畫面,額前青筋突突跳起,那個傻女人她到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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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拿起電話撥通樓下座機,
“張姨,我剛好像聽到臥室裡有什麼怪的聲音,你過去看看怎麼了?”
張姨接到電話立刻樓奔向主臥室,剛一進門被秦淺血淋淋的手腕嚇了一跳,
“少夫人,你的手怎麼了?”
秦淺在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聽到張姨的聲音她擡頭,眉眼間無淡漠的表情,
“沒事,不小心劃破了而已。”
張姨看着她手裡東西的一把奪過來,
“少夫人,你這是做什麼,跟少爺賭氣要離家出走嗎?”
聽到“離家出走”四個字秦淺竟仍忍不住笑了,家?這裡是她的家嗎?
好像在今天以前她的確那麼認爲過。
她淡淡笑,有點淒涼,
“不是我要離家出走,是你家少爺他趕我走的。”
像是趕走一個乞丐一樣。
“不可能,我這去問少爺。”
秦淺一把拉住她,微微嘆了口氣,面對這個老人,她的心確有幾分不捨,
“張阿姨,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跟他之間的事三言兩語的說不清楚,別人也插不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這輩子是段孽緣,你別跟着白費力氣了。”
張阿姨聽着她平靜而篤定的話滿臉的不解,之前少爺讓她煮了那碗薑湯,又讓她按照吩咐騙將少夫人騙去了書房,當時她雖然沒有細問,但也知道少爺肯定是又將人惹生氣了,在想辦法哄人。
本以爲兩人在書房談一陣兒能和好如初了,沒想到結果卻嚴重成了這個樣子。
想來一定是少夫人心裡受了委屈,纔會拿自己的身體撒氣,兩個人分離了五年現在好不容又走在了一起,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這麼散了。
“少夫人,你等等,我這去找少爺替你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