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的話說的有點曖昧,秦淺看了看還站在一邊犯着花癡的小護士,不由得紅了臉,低聲道:
“我說冷浩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滿口的胡言亂語。”
冷浩辰擡眼看她,一雙黑眸幽幽深深,表情十分認真,
“在你面前,我有過那種東西嗎?一見面對我又打又罵的,我的臉早被你踩在腳底下了,我的自尊心已經深深受傷,所以你必須得對我負責。”
他說完深情款款的望了她一眼,又自顧的低下頭去給她繼續藥,還輕輕的對着她的傷口吹氣,柔柔涼涼的,很舒服。
秦淺抿脣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眼的心疼之色絲毫沒有摻假,心頭某處又驀然觸動,曾幾何時,她曾爲擁有他的這份心疼而感到無的幸福。
目光不自覺的落在膝蓋,那裡有塊月牙樣的小疤痕。
那時她年紀小,愛玩愛瘋,不小心從鞦韆跌了下來,磕破了膝蓋,他知道後馬放下了手裡的工作趕回了家,那速度跟家裡着了火一樣。
或許,即便家裡着火了,他也未必那樣着急!
當時他也像現在一樣邊給她藥,邊責備她,然後當天下午,讓人把整個院子的地都鋪了厚厚軟軟的地膠板,搞的像個幼兒園一樣,因爲那件事,沒少被他的朋友笑話。
脣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冷浩辰似乎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感慨的道:
“你仗着我愛你,總是這樣沒深沒淺的弄傷自己來刺我的心。”
她是這樣,大大咧咧做什麼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從前每天竄下跳的像只兔子,現在長大了,還是一樣的讓他不省心,這才幾天,她又被拉去陪酒又是受傷,這樣下去怎麼行?
給她包紮好,又讓醫生看了她的臉,給她拿了藥,冷浩辰才擁着她走出了診所。
十幾輛黑色賓利排長龍一樣停在馬路邊等到現在,整條街的交通已經堵得水泄不通,但是卻沒有一輛車敢鳴笛催促,因爲誰都看得出來,那些車等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雲慕天見他們出來,親自動手拉開了車門,秦淺卻皺着眉頭不想車,她惦記着要回家見叮噹的事。
冷浩辰也不說話,站在那裡看着她,似乎她不車,他準備讓交通一直堵到天黑。
秦淺看了看那些坐在車裡面色焦急的人,嘆了口氣,了後座。
男人也隨後了車,臉帶着得逞的笑意,挨着她緊緊的,秦淺往旁邊挪了挪,他又靠去,她又挪了挪,他又靠去,然後寬敞的後座大部分閒着,兩個人緊緊的擠在角落裡。
秦淺沒好氣的瞪他,
“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鄭重的點頭,
“嗯,等着你給我治。”
他說着抓着秦淺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這裡已經疼了五年,病入膏肓,快要死了。”
秦淺的心又開始怦怦亂跳,她使勁想抽出手,可是那可惡的男人卻緊抓着不放,
“淺淺,五年的時間真的很長,你再不回來,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