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有錢的是大爺,她還是不動聲色的按照程序給秦淺做了檢查。
聽診器放在她肺部的時候她皺了皺眉,“冷夫人,您之前肺部感染了?”
秦淺之前住院的不是她所在的醫院,女醫生不瞭解情況。
“嗯,”秦淺淡淡的應了一聲,臉沒什麼表情,感覺這男人是給她沒事找事,這醫生是給她沒病找病,之前的病還問她幹什麼。
直接說現在的不得了,她還急着睡覺呢!
“您這樣的低燒持續多久了?”
秦淺想了一下,之前都是高燒,低燒嘛,她嗓音沙沙的道:“兩天吧!”
職業病發作的女醫生:“冷先生,您夫人身體已經這樣了……”看在他的身份是不能得罪的份,女醫生忍住了,“你夫人的身體很虛,好好休息和調養很重要,可以的話暫時不要勞累。”
她又看了眼秦淺身的青紫瘀傷,這種外傷怎麼發生的都有,豪門深深,身份越尊貴的男人脾性越古怪,在某些方面變態的也有,女醫生好像聯想到不該想的了。
隨後嚴肅的道:“最好也不要嗯……劇烈運動。”
自己女人的身子都已經這樣了還忍不住折騰,挺個幾天不做是會怎麼樣?偏偏還又是一副很心疼很體貼的樣子,騙她還是騙他的小妻子?
冷浩辰望了一眼安靜靠在枕頭的女人一眼,俊臉沉了又沉,女醫生說出“劇烈運動”那四個字的表情,身爲成熟男人的他自然秒懂。看得出女醫生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但是人家也沒明說什麼,他也不好發火,最後只簡單個道:“好,我知道了。”
冷浩辰派人把女醫生送走了,又回到臥室,女人垂首下巴擱在枕頭好像又睡着了。如墨的眉頭皺起,怎麼會困成這樣?
他當然不知道那個傻女人嘴裡說要報復他折磨他心裡卻又惦記他和孩子,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現在回來了,心安穩下來,瞌睡蟲自然趕都趕不走了。
秦淺小臉皺着下巴搭在枕頭,幹得差不多的長髮垂下來,顯得本消瘦的小臉更加楚楚可憐。
剛剛端來的滾燙熱粥現在溫度剛剛好,想去之前被他吻醒時這女人一臉怒氣的樣子,修長手指在她白皙的臉頰拍了拍想把她叫醒。
她的腦袋搖了搖,好像受到了驚嚇,低低喃喃的開始囈語,“不……不要,不要死……”
聲音很低,模糊不清。
冷浩辰乍一聽還以爲她夢到了那天墜入湖裡的事情,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叔叔……叔叔你在哪裡?求求你……救救我媽媽……”
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滾落下來,墜在長耳捲曲的睫毛尖輕顫。
還以爲是那件事給她心裡留下了陰影,怕她會那麼一直記得那件事,也會一直記得他拋下她去救另一個女人。
原來不是。
心裡緊繃的那根玄一下鬆弛開,但是墨眉間的紋路卻蹙的更加深了。
蕭遠山無兄弟姐妹,她哪裡來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