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的心又一瞬間沉了下去,像掉入萬丈深淵一樣,跌得無邊無際的……
宇文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所以,她發了瘋一樣,緊緊地抱在宇文智的身上,大喊着,“你們這羣瘋子!有膽量也把也給砍了!”
爲首的眯了眯眼睛,“砍你幹嘛,砍了你,我們還承擔不起呢。”
他一揮手,兩邊的人就走過去,強硬地把項詩扯開。
項詩發了瘋一樣,胡亂踢打着,“你們這幫王八蛋,畜生,放開我!”
可她一個女人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所以,她很快就被拖開了。
而此時宇文智趁着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項詩身上時,搶過了對方其中一個人的刀,然後奮力地抵抗起來。
停車場裡頓時響起銳利的刀響聲音。
可宇文智畢竟只是一個商人,即使身型再高大,也敵不過這些猛漢們。
所以,不一會,他的肩膀就被刺了一刀,鮮血像泉涌一樣流了出來。
項詩此時嚇得眼淚直流,想撲過去,可卻被兩男人按得動憚不得。
忽地,一個男人在宇文智身後,趁着他抵擋前面的人的時候,又向着他的後背刺了過去……
一股鮮血又再次噴了出來。
“智……”
項詩聲嘶力竭的,難受得像即將昏死過去一樣……
眼看着,另外一個人的刀子又往宇文智的腿刺下去……
她覺得自己眼前已經在發黑了……
這時,忽地響起一道威震山河的聲音,“給我住手!”
大家循聲望去,一位高大的男人拿着槍,對着衆人,有些發怒,“靠,來祭奠先輩都碰上場打架的,還讓不讓人下班了!”
那幫人一看,頓時瑟縮了一下。
因爲這人是警務處處長,上過新聞接受過訪問,所以他們都認識。
大家見狀,互相打了個眼色,然後一窩蜂地朝着停車場後面的小路逃跑了。
警務處處長因爲離這幫人有些距離,一時也追不上,而且看宇文智渾身是血,知道送他去醫院要緊。
……
醫院清冷的燈光裡,項詩坐在宇文智的病牀旁,神色十分難受。
宇文智身上的兩處傷都縫了很多針,因爲前面和後背都有傷,所以連睡覺都不能躺着,只能側着睡。
有時候在一邊側太久了,累得很,想換個方向睡,可稍微一動就牽扯着兩邊傷口的萬道神經,疼得他大汗直流。
她難過地看着他,“對不起,如果不是你擔心我而回國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宇文智因爲失血多,面容很慘白,但還是笑意英俊,“不要把責任攬在身上,現在不是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嗎?”
這句話一出口,項詩的神色就變了,眼底有一種紛雜如羽毛的情緒翻了起來。
因爲她覺得這是似乎宇文睿做的。
宇文睿一直很痛恨宇文智。
他因爲自己和宇文智在一起的事三番四次地生氣。
今天,他還特意打電話警告她,不要和宇文智在一起,否則,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