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街頭,受傷的腳不能用力,只能單着腳,只是站了一會而已,穿着高跟鞋的腳就已經開始抽筋了。
很快,一輛豪華車子在夜色中呼嘯而來,在她面前停下。
宇文睿本來是挺生氣的,一下車,一眼便看見她的腳流血了,杏色的鞋子此時已經成了血色高跟鞋,頓時眼珠一沉。
他飛一般走到她面前去,“你的腳怎麼了?”
“被玻璃扎到了。”
他心疼不已,馬上一把就抱起了她,往車子走去。
上了車子,他趕緊拿起她的腳在車燈下仔細地看着,發現她的腳底被劃了一個長長的傷口,而且血還沒有止住,“傷口竟然這麼深!”
“不小心被玻璃劃的。”
“趕緊去醫院包紮。”
他馬上發動車子快速離去。
…
醫院的走廊裡,項詩一拐一拐從外傷清創室出來。
在外面等候的宇文睿馬上走了過去,把她給一手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回到家裡,他直接把她抱進了浴室裡,拿來兩張椅子,一張讓她坐着,一張讓她放着腳,預防傷口碰水。
他還親自動手幫她洗了。但一直都是默不吭聲的。
項詩知道他又是心痛,又是生氣的。
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這個男人,平時她就說不贏他,現在生氣了她更加奈何不了他了。
…
兩人都洗完澡後,已經是深夜2點了。
他繃着臉,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在她旁邊躺下閉上眼睛了。
由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項詩也不敢惹他,只得安靜地閉上眼。
……
第二天早上。
項詩醒來時,發現宇文睿已經醒了,此時他正在旁邊看着她,臉色比昨晚緩和了。
發現他似乎沒那麼生氣了,她溫和一笑,“早上好,幹嘛這樣看着我。”
“在想事情。”
她坐了起來,“想什麼?”
他的神色認真起來,拉過她的手,“跟你說一件很認真的事。”
“嗯,說吧。”
“不如你別這麼辛苦,以後不要再爲‘奉愛’機構奔波了,。請一位職業經理人回來打理,把日常各種事務都統統接管。”
詫異和奇怪同時在她眼底浮起,“那我不管奉愛的事了,我做什麼?”
“就只經營着那家你喜歡的飲品點就可以,這樣既有精神寄託,又不會那麼累。而且我覺得這很適合你,有空給花草澆澆水,或者在樹蔭斑斕的樹蔭下看看書,聽聽音樂。又或者做做你喜歡的美食,這樣很好。”
項詩的眼底遊過不捨,“可這是我媽媽的願望,好不容易纔建立起來,我怎麼可以不理了。”
“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也一樣,機構照樣存在。”
“可現在的經理人手腳都是不乾淨的,像那位什麼美美的乾爹,就把一個慈善機構給拖垮了。我就是想建立一家完全優良的機構,確保別人捐的錢,每一分都用到窮人的身上。畢竟每一位百姓賺錢都不容易,別人看見可憐的人,好不容易捐贈一些生活費出來,如果被貪污去的話,這多對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