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靈陣書

“五靈陣書?”秦軒心中一片驚疑,卻沒想到這《火雲訣》中竟是隱藏着這樣一個秘密。

金光逐漸內斂,最後一本金色的書本呈現在秦軒的眼前,靜靜地懸浮在空中,再也不復先前的光彩奪目,就像是一本普通的書一般,但秦軒可不會將它當成一本普通的書,剛纔的一幕還記憶猶新,秦軒可不想重蹈覆轍。

秦軒小心翼翼,不敢貿然行動,現在的他因爲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可怕,舊傷未復,新傷又起,這一次秦軒是傷到了元氣。

小心觀察了一番,發現那《五靈陣書》再無動靜,秦軒咬咬牙,右手一抓,出乎秦軒的意料,《五靈陣書》沒有任何反應便被抓到了手上。秦軒一呆,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搖搖了頭,秦軒就將這一問題拋到了腦後,這不是現在的他所能理解的。

一接觸到這本《五靈陣書》,意料中的冰涼感覺並沒有出現,秦軒反而有種暖暖的感覺,就像是幼兒尋到了母親一般,瀰漫着一股親情,這本書好像天生就是他的一般。秦軒感覺只要一個念頭,這本書便會乖乖地聽自己的話。對於這種感覺秦軒十分疑惑,但想來想去去始終找不到緣由,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壓下心中的雜念,秦軒開始關注起這本書本身。《五靈陣書》就像是一般書一樣,方方正正,毫不出奇,只是表面鍍上了一層金粉,這才令的人有種奇異的感受。“五靈陣書”四個字蒼勁有力,古樸大方,秦軒不由自主地讚了一聲好,寫這本書的人一定是個高人,可一想到這本書差點要了自己的命,秦軒卻又升起了一股排斥之感。

“《五靈陣書》顧名思義,這本書是講授陣法的。”秦軒暗中想道。修仙百藝,各種各樣的法術秘訣在漫長的修仙歷史中接踵浮現,陣法就是其中之一。以陣入道也是修仙的一個流派之一,雲州另一個修仙門派——奇一門就是以陣法而出名。

翻開《五靈陣書》,首先浮現在秦軒眼前的是一行金色小字,字雖小,但字卻是蒼勁有力,明顯是與“五靈陣書”四個字出於同一人之手。

“修仙百藝,陣法之道亦位列其中。蓋陣法之道,運天地之本性,調天地之大力,以爲己用。以陣入道,參悟天地奧妙,得修仙之途。餘行走天下三百年,得《五靈陣書》一卷,望有緣人得之,善加利用。”秦軒一陣驚歎,能夠遊歷天下三百年,可想而知,留下這本《五靈陣書》的必是一名結丹期甚至是元嬰期的修仙者。秦軒不由一陣咂舌,沒想到趙子陽硬塞給自己的一本功法經蘊含着如此之大的秘密。想必趙子陽得知此事,一定會後悔的吐血。

秦軒眼中一片火熱,結丹期、元嬰期,這離他實在太過遙遠,他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仙者,築基期都是奢望,自然不會想太過遙遠的事,但這並不妨礙秦軒借鑑《五靈陣書》。儘管這只是一本陣書,並不是功法之類,但秦軒依舊對此充滿了期望。結丹期甚至是元嬰期留下的東西又怎麼會沒有一些好東西。

繼續往下翻去,這次是雪白的紙張,黑色字體,並不同於先前金色字體,顯得大氣磅礴,卻是另一個人所書。秦軒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專心觀看起《五靈陣書》。

一個時辰後,秦軒再次擡起頭來,不由揉了揉眼睛,卻是有一絲出神。

“這《五靈陣書》還真是博大精深,一個時辰居然只是看了四分之一,並且還有許多地方我還不甚明白。”秦軒搖了搖頭,一聲輕嘆。秦軒的“看”是用神識所看,這樣的速度自然不是用眼睛看所能比擬的,但一個時辰秦軒卻只看了四分之一,而這四分之一僅僅是整部《五靈陣書》的最基礎的部分,並且這部分秦軒還沒有完全理解,可以想象整部《五靈陣書》到底蘊含着多麼磅礴的內容。

“一個時辰,我只看了兩個基本陣法,其他的都是匆匆略過,根本不曾認真看過,但這兩個陣法亦讓我花費了大半時間才弄懂,陣法之道的確如那位前輩所說,深不可測。陣法入道,獨出心裁,或許真的可以找到一條修仙之途。”秦軒自語道,臉上露出崇敬的眼色,這位前輩的確讓人佩服。

按《五靈陣書》所講,陣法可分爲九級,亦是對應着修仙的每個境界,只有達到足夠的修仙境界才能夠施展相應的陣法。一級陣法對應着練氣期,都是最基本的陣法,如秦軒剛纔觀看的兩個陣法三才陣、四象陣。二至四極陣法對應着築基期,五至七極陣法對應着結丹期,至於八至九級陣法則對應着元嬰期。陣法之道亦是如此浩瀚,居然有可以和元嬰期相媲美的陣法。這也就是說,一個結丹期修仙者可以利用八級或者九級與元嬰期相抗衡。當然這也不是絕對,一般而言,陣法等級越高,所需要的法力要求也就越高。就算結丹期可以利用陣法和元嬰期相抗衡,但也是暫時的,一旦法力耗盡,就會成爲元嬰期修仙者的砧板上的肉,怎麼拿捏都行。

還有一種陣法,《五靈陣書》也有一些提及,自然陣法。這種陣法不是由修仙者創立的,而是在自然中形成的,這種陣法由於是在自然中形成,自誕生之際就蘊含了一絲天地法則,威力自然不是那些修仙者創造的功法所能比擬的,因此,這類陣法並不適合九級分類,或許稱之爲超階更爲適合。當然,自然陣法的形成也苛刻無比,一般經歷萬年時間才能形成一個自然陣法,時間之長讓人咂舌。

除了這樣分級之外,陣法亦可分爲幻陣、殺陣、困陣等等,還有一些陣法師別出心裁將不同的陣法結合在一起,稱之爲複合陣法,比之一般的單一陣法又要精深的多,威力也不是一般的陣法所能比擬的。

“嗯,陣法雖然深奧,但是這也不失爲一個修仙的途徑。”秦軒心中動搖不定,這部偶爾得之的這書令他產生了無盡的遐想,竟是萌生主修陣法的念頭。要知道,修仙者雖然有着悠久的生命,但也不是毫無止境。壽元的誘惑讓每個修仙者每天都處於時間緊繃的狀態,修煉修煉在修煉,可以說是修仙者的真實寫照,尋找靈藥、靈材以奢求晉級,增加壽元,修仙者分身乏術,每天都處在忙碌狀態,遠沒有世人所想的那麼逍遙。如果再修煉其他的方面,不僅時間不夠,而且還耽誤正常的修煉,到最後可能兩樣都是半吊子,壽元耗盡而死,因此,大部分修仙者都主修一樣,爲的就是在有限的時間內晉級增加壽元。

“還是先將《五靈陣書》看完吧!”秦軒心中一片遲疑,卻是沒有下定決心,繼續用神識觀看起《五靈陣書》來。這一看又是一個時辰,卻是因爲神識耗盡,身體也再也受不了而停了下來。匆匆取出一塊靈石,吸收起靈石內的靈力,半個時辰後,秦軒的神識再次恢復了一些,便迫不及待地觀看起了《五靈陣書》。這《五靈陣書》之中記載的陣法等級越高,所消耗的神識也呈現幾何狀增長,往往神識耗盡也不能將整個陣法看完,所幸等級越高,記載的種類也少了許多,要不然秦軒可能無法將整部《五靈陣書》看完就昏倒了過去。

三天過後,一個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的少年坐在牀上。那少年面容普通,毫無出彩之處,正是觀看《五靈陣書》的秦軒。他居然用了三天觀看《五靈全書》,三天時間不吃不喝,雖然秦軒是練氣期五層的修仙者,已能夠辟穀,但秦軒先前已深受重傷,這三天的時間對他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三天時間,他將整部《五靈陣書》看完。越往後,陣法的等級越高,根本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但他並沒有放過,不懂就用神識記住,印在腦海,這也讓他的神識消耗極大,三天時間倒是有一半時間用在恢復神識上,但秦軒毫不在乎。此時的他,全然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臉上滿是喜色,一雙通紅的雙眼緊緊地盯着《五靈陣書》的最後一頁。這一頁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依舊是黑字白紙,只是在這一行字的下面標註着一行字:此法或許可行。僅僅六個字卻讓秦軒激動萬分,不能自拔。

“靈根之陣。”秦軒喃喃自語,臉上一片欣喜:“居然有人創造出瞭如此神奇的功法。”靈根之陣,顧名思義,這是一個以靈根爲基石的陣法。衆所周知,靈根之說虛無縹緲,雖然修仙界已證明靈根的存在,但誰也沒有見過靈根是什麼模樣,而這本陣書卻說以靈根爲基石在體內凝練陣法,以加快吸收外界的靈力,這就是所謂的靈根之陣。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怎麼能在人的體內凝練一個陣法呢,而且是以靈根爲基石?”秦軒充滿了疑問,但是在這段記述了靈根之陣的後面加了那六個字,卻又讓秦軒不得不信。那位前輩至少是結丹期的修爲,甚至是元嬰期,他的眼光比之秦軒自然要強的多,他留下的評價至少讓人信服。而且最令秦軒心動的是修煉者靈根之陣的條件就是身具五系僞靈根,在秦軒看來這就是專門爲秦軒所打造的。修仙界,五系僞靈根又被稱爲廢根,認定只能修煉到練氣期,不可能修煉到築基期。

靈根決定了修仙的天賦,這一點幾乎是修仙界得共識,靈根的強弱決定了成就的大小,而如今這個靈根之陣擺明了要突破這個共識。秦軒就是一個五系僞靈根的修仙者,如果按照通常情況,百十年後他就會成爲一堆黃土,不復存在。但是,這個靈根之陣卻是有可能將不可能變爲可能,幫助他突破築基期甚至是更高的層次,這怎麼不讓他心動不已?

靈根之陣,必須要擁有五系僞靈根的修仙者才能修煉而成,這是因爲五行相生相剋,五種不同屬性的靈根組成五行大陣,相互制約,相互促進,吸收外界靈力。一旦形成五行大陣,吸收的外界靈力可以達到三系靈根的程度,也就是說可以將靈力截留到四成,是五系僞靈根的四倍。金、木、水、火、土,這是天地間最基本的五種元素,一旦用靈根凝練出五行大陣,將會有不可思議的神效。

秦軒臉色陰晴不定,這樣的抉擇對於秦軒無疑是艱難的。一個時辰後,秦軒終於下定了決心:“就選它了。”秦軒眼神堅定,靈根之陣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會,他絕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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