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中,薛神機滿目瘋狂,嘴中不斷咳血的催動着秘術,誓要剝奪林荒的命格與壽命,將之斬殺在此。
軒轅府的營帳中,秦玄策身前亦是浮動着一個羅盤,不知在推衍着什麼。
感受着體內的異樣,林荒眉頭越皺越深,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這種異樣他無法觸及,也無法抵抗。
因爲這並不是武者的力量。
林荒只能瘋狂的殺向薛神機,在後者剝奪自己壽命之前,將之徹底斬殺。
咳咳。
薛神機逃竄過程中,依舊在咳血,不過他不再瘋狂大笑,而是緊皺着眉頭,似乎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噗……
軒轅府的營帳中,秦玄策吐出一口鮮血,手中的羅盤頓時暗淡無光,從虛空中墜落。
他並沒能幫林荒擋住薛神機的秘術,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微笑,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驚駭。
“怎麼會這樣?”
封印中,薛神機出現了一絲慌亂,雙眸中盡是迷茫之色。他竟是發現無法斬斷林荒的壽命。
更無法觸及林荒的命格。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薛神機望着追殺而來的林荒,大吼着道。他曾用此禁術,剝奪過武侯強者生命,卻爲何無法奈何林荒?
封印中,林荒的異樣感覺依舊存在,似乎滲入了五臟六腑,深入了靈魂玄海之中。
吼!
忽然之間,玄海中天修羅驟然睜眼,發出猛烈的嘶吼之聲,一股滔滔大力頓時傳遍全身。
只在天修羅咆哮之間,周身異樣的感覺盡數消失。
噗!
場中,奔逃的薛神機忽然停下腳步,噴出一口濃烈的鮮血,瞬間跪倒在地。整個人的生機,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
“怎麼會這樣?你究竟是誰?”
“爲何無法接觸你的命格?”
“爲何無法剝奪你的壽命?”
“你只是一條小狗,爲何連如此逆天的批命禁術,都無法斬殺?”
……
薛神機跪倒在地,驚恐呢喃着。只在幾個呼吸間,他便是遭到了恐怖的反噬,青絲化作白髮,猶如霜雪。
林荒腳步一頓,便是站在了薛神機的身前。
“不……不要殺我!”
望着虛空中雪亮的刀鋒,薛神機驚恐大叫,步履蹣跚的攀爬着。
“你不能殺我,我是東皇大域的人,你怎敢殺我!”
“我可是七大家族之一,薛家的公子,是東皇大域最天才的批命師。殺了我你將遭到無盡的追殺!”
“我還有個師父,殺了我他定會找到你的,到時候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都成這幅模樣了,白髮枯朽,皮肉褶皺。你放過我……”
“佛神舍利我不要了,我也不要你認我爲主了。不,不不……我認你爲主,我當你的奴僕。主人,不要殺我!”
封印中,薛神機又是威脅又是哀求的說道,雙眼空洞,在地上攀爬着,恍若感受到了死神的降臨。
“走好!”
望着薛神機神志不清的模樣,林荒雙目深邃而冷酷,並無絲毫憐憫之情,話音落下間,鎮魔刀便是驟然劈下。
咚咚兩聲。
一顆乾癟生滿白髮的頭顱滾落在地。
呼……
林荒望着頭顱滾落一旁,瞪大着雙眼,還死不瞑目的薛神機,長舒了一口氣。批命師的手段,果然非凡。
若非有秦玄策在外,想殺薛神機,比他想象的可要困難太多了。
索性,終於將這個腦子有坑的傢伙給宰了。
封印中,林荒望着手中晶瑩閃爍的戒指,面露笑容。
隨後,不過刻鐘時間,鎖龍之地的封印便是出現了短暫的裂縫,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封印的另一端橫衝而出。
“小賊休走!”
剛出封印,林荒耳邊便是響起了一道驚雷般的呵斥之聲。
林荒扭頭,只見左判官一襲黑袍,手持巨大的鐮刀,朝着他急速襲殺而來……
林荒面色大變,猛的朝着軒轅府的山頭而去。
轟的一聲。
狂奔途中,林荒身後猛的響起了一聲巨響,只見左判官倒飛而出。
而在林荒的身旁,則是出現了沈青山的身影。自然是後者出手,一拳攔住了左判官,救下了林荒。
封印之外,無數武者舉目,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那左判官一擊受挫之下,便是頓住了腳步。滿目陰冷的盯着沈青山,略作思忖之後,便是緩緩退避而去。
林荒望着沈青山,感激的一笑,隨後便是向着軒轅府的營帳而去。
咚。
進入營帳後,林荒便是將戒指扔在了秦玄策的案桌上。
“你受傷了?”
望着後者蒼白如紙的面龐,林荒皺眉道。
“無礙!”
秦玄策拂袖,便是拿起了薛神機的戒指,嘴角略有弧度,像是忍不住內心的喜悅。
“薛神機說他有個師父,不會有問題吧?”
林荒略有擔憂的說道,批命師的手段當真是神秘莫測,雖然在封印中鎮殺薛神機,但林荒依舊不放心。
秦玄策將戒指遞迴給了林荒,淡笑道:“若是一位強大的批命師,可不會收這麼愚蠢的弟子。所以只要我們在東靈境中,他就算是有師父,也推衍不出我們的存在!”
“那若是離開東靈境了呢?”
林荒問道。
“沒了空間與天機的屏障阻隔,就說不定了!”
秦玄策悠悠一笑,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林荒無奈擺手,隨後便是抹去了薛神機戒指上的印記,一股腦的裡面的東西扔了出來。
嘶……
望着案桌上的東西,兩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喜。
大域的公子哥,果然很富有啊。
薛神機的東西並不多,可每一樣都是珍品,細數之下,竟是有三卷地階武法,兩卷三級陣法。
還有着四顆破禁丹,能夠瞬間提升境界的保命丹藥。
三顆武王丹。
兩刀兩劍一槍和一對巨大的鐵錘。
三卷札記。
兩本批命術相關的古籍,和一卷批命圖錄。
還有……兩本黃色封皮的書籍。
這其中每一樣東西,可都是足夠引起東靈境的一陣騷亂與動盪,讓無數武者爲之垂涎瘋狂。
營帳中,兩人對望了一眼,而後頓時熄滅了燭火,在黑暗中偷偷分起了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