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和花柔兩人回到家的時候,他們渾身已經溼透了,而他們兩人的傘也已經不管再用了,葉冰吟換過衣服之後,便站在窗前看外邊的風雨,初夏是多雨的季節,只是不知道這場雨會下多久。
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米家廢宅的兇手案到底牽涉到了什麼?兇手殺了馬老闆又是爲了什麼?難道是因爲生意上的糾紛,亦或者是因爲馬老闆家中不和。
看來有必要明天去一趟城中街馬老闆的府上了,葉冰吟這樣想的時候,花柔也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因爲已是晚上,所以她只是穿了一身寬鬆的睡袍,可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住花柔那玲瓏有致的身子,葉冰吟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便走了過去。
第二天天氣出奇的好,不是很熱,雨已經停了,走在街上好像還能感受到春天的氣息,葉冰吟和花柔兩人來找趙龍,趙龍不是很有精神,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讓馬老闆的家人來認屍給耽擱時間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麼樣!”葉冰吟看着趙龍問道。
趙龍點點頭:“那個死者的確是馬耀華,他的家人已經來認過了!”
“你把馬老闆家中的情況給我說一下吧!”葉冰吟說着便領着趙龍他們向城中街趕去,因爲他要去馬老闆家調查一下。
“馬老闆有兩房夫人,不過他的二夫人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了,二夫人給馬老闆留下了一個兒子馬鳴風,而馬老闆最疼愛的便是這個馬鳴風,但是這馬鳴風卻是一個浪蕩子,不喜歡做生意或者學習,就知道和一羣狐朋狗友在一起賭博,喝酒,沒幹過什麼好事,馬老闆在一個月前曾經教訓過馬鳴風一次,而馬鳴風一怒之下便離家出走了,從那之後便再沒有回過家!”
趙龍說完之後停了片刻,葉冰吟看了一眼趙龍,然後趙龍便繼續說道:“馬老闆的大夫人給馬老闆也是生了一個兒子,這大夫人是和馬老闆共患過難的,所以馬老闆對他的大夫人很是寵愛,不過大夫人的兒子長相併不是很好,馬老闆對他的大兒子馬功成並不是很喜愛,但是馬功成這個人很好學,在短短的幾年內便掌握了玉石生意的秘訣,現在已經開始打理馬老闆的玉石店鋪了!”
葉冰吟在趙龍說完之後點了點頭,這些情況都是很重要的,興許線索就潛藏在這些不起眼的東西里。
大約半小時之後,他們便來到了城中街的馬府,馬府的確很大,比他們想象中的大,趙龍表明身份之後,便被馬府的管家領了進去。
但是家中並沒有什麼人,馬鳴風以及離家出走一個多月了,而馬功成去店裡照看生意去了,所以家裡只有馬老闆的大夫人。
馬老闆的大夫人見趙龍他們來了,便連忙迎了出來,她讓管家連忙去叫自己的兒子馬功成回來,而自己則給葉冰吟他們端茶讓座。
葉冰吟坐下之後,便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馬老闆的大夫人,她並不是很高,看年齡也已經四十多歲了,眼角多了魚尾紋,頭髮有些已經斑白,臉並不是很好看,和其他這個歲數的女人沒有多大分別,除了她身上那有些名貴的衣服。
但是這個女人的表情卻有些暗淡,可能是因爲馬老闆被殺的事情吧!葉冰吟看過之後,便開口問道:“大夫人,我有些事情想問一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大夫人那裡敢不方便,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有什麼你只管問好了!”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便開始問道:“昨天晚上馬老闆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大夫人想了片刻,然後搖搖頭:“昨天晚上我並沒有覺得他有反常的地方,只是我們吃過飯之後,他說要出去走走,這個我覺得很反常,因爲在平常,吃過飯之後他就回自己書房呆着了,他從來沒有去過外邊轉的,可他要去,我也不能攔着,我昨天要是攔着他該多好……”
大夫人說着說着便有些內疚了,於是她哭的便更加厲害了,葉冰吟見大夫人如此,便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不能阻止她哭泣的,畢竟死的是馬老闆,她的丈夫。
直待大夫人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後,葉冰吟才又接着問道:“馬老闆最近的生意如何,他有沒有什麼對手或者仇人!”
大夫人擦了擦眼淚,然後繼續說道:“我夫君他的生意一直都是相城最好的,若說仇人,自然是有的,比如和我夫君店鋪對面的妙玉坊的老闆楊若,他就經常和我們作對,把玉石的價格壓的很低;還有便是城東玉石木木清華木老闆,他更是離譜,離我們的店鋪那麼遠他也要和我們搶生意,有的時候真是氣人!”大夫人說着說着便氣憤了起來。
葉冰吟在心裡笑了笑,這大夫人和其他女人還真是沒什麼兩樣,可做馮婦,可當賢內助,多變的很。
葉冰吟剛要說些什麼?大夫人便連忙給葉冰吟跪了下來,她突然哭着說道:“葉偵探,我是聽說過你的,你很厲害的,你一定要找出殺害我夫君的兇手啊!你只要能找出兇手,你的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
葉冰吟沒想到大夫人會給他跪下,這讓葉冰吟怎麼受得起,葉冰吟連忙把大夫人扶起來,說道:“大夫人放心好了,我一定幫忙找出兇手的,這是我的責任!”
大夫人見葉冰吟這樣說,心裡便踏實了,可能是她又想到自己的命苦吧!於是又有點想要哭的衝動了,葉冰吟突然覺得自己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了,他是來調查情況的,但是卻被這個女人說了一通,現在自己知道的情況也才一點點而已。
大夫人慢慢的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在這個時候,馬府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他看到大夫人之後,便馬上喊道:“大夫人,我把大少爺給交回來了,他交代好店裡事情之後,便馬上回來!”
正說話間,便有一人從外邊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