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可惜讓兇手給跑了。
黃鵬已死,司空竹離開墨府之後,便離開了墨家兵營,這十幾年來他一直爲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活着,如今墨規黃鵬都已經不復存在,他還留在墨家兵營做什麼?
墨小峰的眼神更加幽怨了,他現在連一隻臂膀都不能用了,可是這能怪誰呢?葉冰吟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墨小峰,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凡事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天色真的不早了,而此時竟有烏雲遮日,看樣子是要下雨。
“我們趕快趕往旅館吧!如果耽誤了行程,我們怕是又要成落湯雞了!”狄雲有些緊張的勸道。
花柔也連忙附和,因爲上次葉冰吟被雨淋過之後就感冒了,她不想他再次生病。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他們幾人便離開墨府向旅館趕去,而此時墨府裡的其他人也都陸續的離開了,到最後整個墨府就只剩下墨距和墨小峰兩人了。
其他人都已經離開,當然也包括管一夫和陳媽,這裡已經沒有值得他們留戀的東西了。
葉冰吟他們趕的匆忙,但是還好,他們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酒店,他們剛走進酒店,便聽到一聲驚雷響起,頃刻間大雨滂沱,雨氣瀰漫遮擋了人的視線。
侍者走到葉冰吟他們跟前,把一封信交給了葉冰吟,葉冰吟有些奇怪,在這個地方誰會給自己寄信呢?
葉冰吟將那封信打開,裡面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七日之期。
葉冰吟看到這四個字之後,便知道這信是誰寫的了,這是蕭霸天來警告葉冰吟的信,今天已經是他與蕭霸天約定的第五天了,再過兩天便是七日之期。
葉冰吟順手將那封信扔到了垃圾箱裡,他好像對這封信一點都不在乎,這讓狄雲他們有些奇怪,因爲他們現在可是沒有一點半方銅鏡的線索,如果七日之期到了,葉冰吟沒有想到辦法,那麼蕭霸天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而如今葉冰吟神色悠閒,難道他已經想到辦法找出那半方銅鏡。
“大家好好休息吧!兩天之後我想大家都要忙了!”葉冰吟望着狄雲他們說道。
狄雲他們仍舊不解,爲何過兩天他們要忙了,他們雖然不解,可他們並沒有問,他們知道,時間到了,葉冰吟自然會說。
雨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整整下了一夜,葉冰吟和花柔兩人在房間裡聽雨聲,突然覺得幸福有的時候是那樣的簡單,兩個相愛的人就躺在牀上,誰也不說話,他們相互感受彼此的存在,平淡卻也濃厚。
雨在清晨的時候停了,不過大街上並不是很好走,葉冰吟今天卻是那裡都不想去,他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任誰都不可去打擾他。
花柔覺得太過無聊,而外邊新雨初晴,陽光正好,在這樣的秋天不出去走一走真是有些對不起自己,於是花柔便獨自一人在街上逛着。
可是當花柔走着走着的時候,她突然發覺有人跟蹤自己,這簡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有葉冰吟在身邊,他是一點不怕這些事情的,可如今葉冰吟不在,就她一個人,他開始害怕了。
花柔內心有種不安的感覺,她很想回頭看一眼到底是誰在跟蹤她,可是她又不敢看,所以她馬上向人羣多的地方走去,當她來到人羣多的地方之後,她纔敢回頭望,可是在她後面一個人都沒有。
她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怎麼會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呢?
可就算如此,花柔也不想繼續逛街了,她離開人羣之後便沿原路返回,她要趕快回到酒店,因爲只有那裡纔是最安全的。
花柔相信,現在街上這麼多人,只要她不去其他地方,那個跟蹤她的人便不敢怎麼樣她,花柔心中雖然害怕,但是最後她還是來到了酒店。
只是當她來到酒店之後,葉冰吟還在房間裡呆着,可是狄雲他們卻都不在,這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花柔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門便開了,葉冰吟站在門口望了一眼花柔,然後有些深沉的說道:“你回來了!”
花柔點點頭,她明顯感覺到了葉冰吟的不尋常,這是她遇到葉冰吟這麼長時間內,第一次發覺葉冰吟會有深沉皺眉的表情。
“你怎麼了?”花柔看着葉冰吟問道。
葉冰吟笑了笑:“沒什麼?我在想明天的事情,明天便是第七天,也是我答應蕭霸天幫他找出另外那半方銅鏡的日子!”
“你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花柔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錯,我是有辦法了,不過這個辦法有些危險,所以我想……”葉冰吟說到這裡突然猶豫了。
“你想怎樣!”花柔看着葉冰吟鼓勵道。
葉冰吟雙手捧起花柔的俏臉,說道:“我想讓你離開這裡先暫避一下,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去找你!”
花柔的臉色突然間變的很難看,而花柔的心也猛然一沉,她用哭腔問道:“你是準備讓我離開這裡,讓我不能再見你破案時的風采了嗎?”
葉冰吟笑了笑,他破案時的風采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的性命比一切都重要,爲了你的安全,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所以我請你能夠……”葉冰吟剛說到這裡,花柔便突然說道:“我能夠理解,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走,我今天就會離開這裡,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慢慢的靜等你歸來找我!”
花柔眼角已經溼潤,葉冰吟知道花柔是一個能理解自己的女人,自己這一生能夠遇到花柔真是他這輩子的福氣,他發誓等辦完這件事情,就跟花柔成親,然後和她一起去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當偵探雖說危險不多,但是也不少,他不想花柔再跟着自己受苦了。
葉冰吟撫摸着花柔的臉頰,然後神情的吻上了她的額頭,隨即便拉着花柔離開了酒店。
“狄雲方楚他們呢?”花柔被葉冰吟拉着的時候有些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