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來找柳青的時候,柳青還在吃飯,花柔和狄雲他們也都在,花柔見葉冰吟來了,於是便笑着說道:“你也來吃一些吧!”
花柔好像完全沒有被這裡所發生的謀殺事件所影響,仍舊天真着,相信這葉冰吟一定可以找出兇手。
在這裡吃飯的人就他們幾人,陳杰和墨淺他們都不在這裡,柳青本來也冰吟準備在這裡吃飯的,但是他卻臨時改了主意,就好像他看出葉冰吟要來找他似的。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向餐桌走去,他們吃的仍舊是海鮮,但是卻多了幾樣糕點,看樣子不像是這裡人做的,因爲這裡並沒有多少人會做這種東西。
花柔笑着拿起一塊糕點遞給葉冰吟,葉冰吟疑惑的接了過來,他小心的咬了一口,發覺雖不是很好吃,但是也不難吃,而且還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但是那種味道他卻又說不出來。
花柔見葉冰吟咬了一口,便有些緊張的問道:“好吃嗎?”
葉冰吟見花柔竟然會緊張,便有些明白了,笑着說道:“好吃,是你做的嗎?”
花柔有些開心,又有些害羞,最後才點了點頭:“是墨姐姐教我做的!”
墨姐姐便是墨淺,葉冰吟沒想到墨淺這種大家閨秀竟然還會做糕點,而且還肯教花柔做,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學會做糕點了,真是不簡單啊!”
葉冰吟剛說完,柳青便插嘴道:“小丫頭做的不錯,我今天留在這裡算是有口福了。”
柳青說的時候很開心,好像他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爲了花柔做的糕點。
葉冰吟見大家把飯吃的也差不多了,於是便坐在柳青對面說道:“我能和你談一會嗎?”
柳青看了一眼葉冰吟,然後笑着說道:“當然可以,你是偵探,爲了陳昆的事情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葉冰吟笑了笑,柳青這個人果真很有心機,而且很聰明。
“昨天晚上你在那裡?”
柳青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我在自己的房間睡覺,在雨剛下的時候我就躺牀上了。”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說道:“你知道陳昆爲何要請你們跟他一起來這裡嗎?”
柳青見葉冰吟問這個問題,心裡有些吃驚,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出來:“你在杭州待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必杭州的時局你也很清楚,陳昆雖然有幾萬人馬,但是對其他人來說並不算很多,若是有人在陳昆離開杭州的時候突然襲擊,他的人馬怕是會全軍覆沒,而對他有威脅的人便有我和墨淺,我們三人明裡是朋友,但是暗地裡都想吃掉對方,我們兩人都沒有陳昆有勢力,所以他請我們來,我們也就只好來了。”
柳青說完這些之後,葉冰吟突然想起了龍劍臣,他晚了兩天來這裡,是不是因爲陳昆讓他在杭州觀察兩天,直到確定柳青和墨淺的人沒有動靜之後,再讓他來呢?
陳昆果真是老奸巨猾,可是他就算如此,又何必把家裡的人都帶來呢,留一個人住持大局不是更好?
葉冰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柳青竟然說了出來,說出來便是給自己招惹麻煩,而柳青這樣說,無疑也是把墨規給拱了出來。
葉冰吟看着柳青,心想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如此說話,就好像一點不怕嫌疑。
葉冰吟說道:“你恨陳昆嗎?”
柳青好像有些不大明白:“我爲什麼要恨他?”
葉冰吟笑了笑說道:“我聽說在十幾年前,你們一起打過仗,但是他併爲對你伸出援手,而且還搶了你的軍功!”
葉冰吟說出這句話之後,柳青的臉瞬間變紅了,他看了葉冰吟好一會,最後才問道:“誰告訴你的這些事情?”
柳青說出這樣一句話便是承認了這件事情,葉冰吟笑了笑,說道:“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的確發生了這件事情,而,你恨他嗎?”
柳青嘆了一口氣,說道:“恨,我當然恨他,若論機智他完全不如我,但是他卻比我混的好,憑什麼,就因爲當年他出賣了我,不然今天的杭州將是我的天下。”
葉冰吟從來沒有見柳青這麼激動過,那個以前總是笑的柳青完全沒有了影子。
難道每個人都是兩面派嗎,總是要把最真實的自己給隱藏起來?
這不得不說是人類是無奈吧,葉冰吟又何嘗不是常常把自己隱藏起來,隱藏起那個真實的自己。
“你覺得墨規和陳昆的關係如何?”葉冰吟又接着問道,他既然能夠從墨規口中得知柳青的線索,那麼他也可以從柳青口中得知墨規的線索。
但是柳青卻搖了搖頭:“我從來不知道他們兩人關係怎麼樣,墨規那個人你也是看到了,他對任何人都愛理不理的,讓人很難接近,不過在杭州他的兵力並不比陳昆弱,但是他卻不肯和陳昆一爭高下,這便足以看出他的城府了。”
葉冰吟明白柳青說這句話的意思,如今杭州各方勢力都在打陳昆的主意,而唯一可以和陳昆對抗的墨規卻遲遲不肯動手,很明顯,他不想去做那個蚌,他想做漁翁,可是誰又肯做那個蚌呢?
只要墨規不出手,陳昆便能夠一直存在,而其他勢力也只會把矛頭指向陳昆,只要這樣,他便可以做漁翁了,雖然耗費的時間長了一些。
此時葉冰吟對柳青和墨規兩人的事情已經瞭解了,狄雲和方楚花柔他們也都聽的雲裡霧裡,但是基本情況他們還是聽懂了。
那便是柳青和墨規兩人都有殺死陳昆的嫌疑,柳青殺人可能是因爲自己對陳昆的恨意,亦或者是因爲杭州局勢,而墨規殺人,最有可能的原因便是他不想再等了,只要殺了陳昆,他的大軍便可馬上揮師攻打陳昆的軍營,倒是他便可以獨霸杭州。
此時的太陽正好在頭頂,雖然不是很毒,但是把人照久了也不是那麼好受,葉冰吟笑了笑,便起身隨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