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宣親自點名,我也不得不上了,這時候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所以我們幾個死士很快就跟着那土夫子師徒走上了高臺。
一路上,我們可謂是膽顫心驚,我們從進古墓以後就沒有遇到過危險,可傻子都知道,這一行不會那麼簡單,要不然雲宣就不用親自出場了,跟以往一下,讓手下出面就行了。
高臺頗爲寬廣,我們幾個人站在那邊還有餘地,土夫子師徒沒有貿然開棺,而是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土夫子師父取出一條手帕,把青銅棺的棺面擦拭了一下,露出了青銅棺原本的面目,上面凹凸不平,顯然是銘刻了什麼東西,那土夫子師父越看,臉色越不好。
“師父,怎麼了”
“這一次,恐怕不能善了了,你等一會兒,小心一點”
“師父···”
那徒弟陡然變色,他師父都這麼說,自然不是騙他玩的,其實他是師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墓賊,數十年來,摸過無數兇險的古墓,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擔心。
“幹吧,沒得選”
土夫子師徒長嘆一聲,雲宣的名聲他多少有點耳聞,既然選擇了和雲宣合作,那就得有這個覺悟。
兩人摸索了一陣,找到了青銅棺的縫隙,他們在裡面盯入幾個鐵片,然後一點一點的把棺材面翹起來,再綁上繩索。
整個青銅棺估計不亞於三千斤,單單這個棺材面恐怕就有上千斤,兩個人是弄不動的,也是雲宣讓我們來幫忙的原因。
於是我們五個人一起動手,幸好我們全都是人高馬大,力氣極大的壯漢,要不然平均一人兩百斤,還真搞不定。
可即使是這樣,五個人也是累得滿頭大汗,才把棺材面移開,放在地面上之後,土夫子師父小心翼翼的探過頭去看棺材裡面的情景,然而他這一探,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師父,師父···”
過了十幾秒,見土夫子師父毫無動靜,徒弟急了,叫了好幾聲,可那師父卻沒有任何反應,這一下,大家都警惕起來了。
“幫幫我,各位大哥····”
土夫子徒弟連忙向我們求救,他的水平雖然不錯,可是還不如師父,自然是不敢輕易冒險。
可是我們三個也不傻,拼命的搖頭,躲避他的求救,開玩笑,我們的命也是命,誰敢這麼做?
那徒弟臉色鐵青,只好把身上的護身寶物取出來,那是一枚摸金符,他們這一脈就是摸金校尉。
徒弟伸手去抓師父,想要把他拉開,然而人卻沒有動,任憑他如何努力都拉不動,他也只好伸頭去看看棺材裡有什麼了,可是這一伸頭,他也不懂了,我們頓時大駭,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剛剛的時候我已經用神通觀察過了,就在徒弟伸頭的那一刻,棺材裡升起了一股黑氣,那黑氣不斷的往他們身上鑽,造成了現在這個場景。
“雲先生,怎麼辦?”
“謝道友,現在如何辦,我的人就這麼幾個了,不宜過多損失”
雲宣接到求救,則是回頭問謝長明,他的人已經很少了,再死,那就沒人用了。
“還差兩個,讓他們伸手去抓,屏蔽氣息,不要睜眼”
“你···”
“快去”
“用手去抓,屏蔽氣息,不要睜眼,快”
雲宣大聲的叫道,高臺上我們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愣住了,心中怒火萬丈,可又不敢不聽。
“兄弟們,聽天由命把,我們一人一個方向,誰死誰倒黴”
“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雲先生饒不了我們”
另外兩人同意了,於是我們佔據一方,然後閉上眼睛,伸手去摸棺材裡的東西,當我伸出手的時候,就感覺有一股氣體纏繞在我手上,要沿着我手上流竄上來,我頓時調動內息一震,將那氣息震碎。
我有這個本事,但是其餘兩個人卻沒有這個本事了,他們被黑氣纏身,一下子就動不了了,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眼神,此時早已睜開眼睛了。
看見他們那驚恐的樣子,我也立馬就向下看去,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因爲我看見青銅棺裡躺着一個人,一個長相陰柔秀美的男子,那男子栩栩如生,彷彿是睡着了一樣。
這讓我大爲震驚,這可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啊,屍體保存如此完好?我記得湘省沙城曾經出土過一個漢朝時的貴族夫人,屍體保存完好已經震驚全世界了,如果這個傳出去,嘖嘖,破歷史的事情啊。
我仔細凝神去觀察,發現此人雖然屍身完好,但是脖子上卻有一點破綻,這讓我想起谷小米來,因爲這有點像是縫屍匠的手藝。
我又想到了刑天的傳說,難道這個人就是給刑天覆活的替身?如果是這樣,恐怕今天還真是難以善了啊。
棺材裡黑氣瀰漫,普通肉眼卻看不清楚,那些黑氣再一次向我襲來,但我卻輕易的把它們震碎了,我看了一眼周邊四個人,此時已經多有不妙,尤其是那土夫子師父,臉色發青,都快死了。
看到此處,我伸手一掌,將那土夫子師父拍飛,其餘三人也是一樣的待遇,全都飛了出去,這個結果卻讓下面的人大吃一驚。
“林子華,什麼情況”
“雲先生,棺材裡有一個人,年輕男子,栩栩如生”
“呵呵,雲先生,沒想到你手下倒是有高手”
“把屍體背出來”
“啊”
“我說把屍體背出來”
雲宣大聲的怒吼道,我轉過頭,撇撇嘴,看來不背也不行了。
“大哥,冤有頭債有主,下面那一羣傢伙找你麻煩的,要報仇別找我啊”
我低下頭,然後對着那屍體說了一聲,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提起來,這一抓,我發現此人極重,起碼有數百斤,看着清修的人這麼重,倒是讓我很是吃驚。
我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把他提起來了,然後扣在背後,可沒想到,這一扣,頓時壞了,那傢伙像是吸在了我背上一樣,而且在猛烈的吸收我的生機。
這還了得,吸的可是我的命啊,我立馬運轉玄功,猛然一震,把那屍體徹底震出去了,切斷了他吸取我生機的行爲,而我自己也是故意猛然一躍,然後摔下高臺。
“雲先生小心,屍變了”
我急忙大吼一聲,然後摔在地上,故意掙扎幾下,裝作爬不起來的樣子。
“都退下,謝道友,我們該出手了吧”
“差不多了,我也想領教一下,上古大巫的厲害”
“那傢伙是上古大巫?”
“要不然你覺得隨便的人能成爲刑天的替身嗎”
謝長明冷笑一聲,隨即和雲宣動了,兩人速度極快,猶如鬼魅一般,一下子出現在那男屍身邊,一掌拍下。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屍體竟然躲了一下就躲過去了,讓雲宣都愣住了。
“還沒甦醒,行,給你機會”
謝長明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不趕緊滅了這屍體,反倒是給予他時間甦醒,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大手一吸,將那土夫子師徒吸過來,然後扔到了那屍體身邊。
土夫子師徒早已重傷,現在連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他們身上的護身寶物也沒有一點作用,就看見黑氣纏繞住了他們的身體,生機在迅速的消失。
“謝道友···”
雲宣見謝長明還想犧牲他的手下,連忙阻止了,再不阻止,他手下的命就要沒了。
“呵呵”
謝長明並不強行要殺人,只是稍等片刻,他就看見那男子的屍體黑光大盛,竟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咕咕····”
那男子張口就極其威嚴的質問了一聲,然而他的話根本不是普通話,也不知道是什麼鳥語,反正聽不懂。
雲宣纔沒心思跟他聊天呢,手上一抖,一把長劍抽出,然後衝了上去。
那男子面色陰沉,手一抓,青銅棺之中就出現了一把權杖,那權杖也是青銅製成的,看起來頗爲沉重。
雲宣揮劍劈砍,那男子也揮舞着權杖反擊,一時間打得天翻地覆,雲宣竟然拿不下他,兩個人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雲道友,要幫忙嗎”
“不用”
謝長明問了一聲,雲宣臉色陰沉,他的實力世間少有,自然是不會就這點水平,只見他大吼一聲,實力暴漲三分,開始慢慢的壓着那人打。
雲宣手段奇高,劍法出衆,劈砍之間已經形成了優勢,反倒是那人,越打越弱的感覺,嘴上不斷的怒吼,但卻無濟於事。
最後那人渾身黑氣暴漲,竟然要去吸雲宣的生機,雲宣哪敢讓他得逞,頓時也是渾身金光暴漲,隔阻了那些黑氣。
“小心哦,這些黑氣有毒的”
謝長明出聲提醒道,雲宣大駭,連忙退開了距離,然後劍光暴漲,一把光劍出現,和那男子拼鬥起來。
那男子也被逼出了實力,權杖光華大放,和雲宣對拼起來,雲宣氣勢漲到極致,使出了致命一招。
“轟”
氣勁爆炸,只見那男子的頭顱飛了出去,雲宣鬆了一口氣。
“哎,雲道友,怎麼如此魯莽,沒了頭,他的實力暴漲三倍不止”
“什麼···”
“你忘記了嗎,刑天舞干鏚,沒了頭的刑天,可更厲害的”
謝長明笑着說道,雲宣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被謝長明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