鱉珠的效用,劉老道跟我提過幾次,但都沒有很具體的說明,鱉珠的作用還是很多的,常用珍珠有什麼用,它也有,而且效果更好,平常珍珠沒辦法用的,它也能用。
“入藥,剛纔我說了,書上曾經記載過····”
白子歌反應很快,立馬又開始了掉書袋,開始跟我們說起鱉珠的作用,珍珠可入藥,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除了對女性的一些美容美白的效果之外,還能治病,當然,充作首飾也是一大選擇。
但白子歌說了一大堆,卻沒有說起鱉珠在風水方面的作用,不知道是他故意漏掉不說還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我猜測更多的是故意不說,以他對古文的瞭解程度,他應該知道,但凡是天靈地寶這種東西,都可以充作風水法器,用來鎮宅保平安,當然,前提是佈置得當。
“說得好,白公子讓老道我越發的敬佩了,到底是如何的家庭才能培養出白公子這種溫潤博學的人才,不知道白公子拿了這鱉珠,又準備如何用呢”
劉老道等到白子歌說完之後,又問了一句。
“劉道長,所謂買賣,一方買,一方賣就是了,可沒有追根溯源的規矩”
白子歌再溫潤,此時也有了幾分怒火,因爲劉老道這做派可不像是來賣東西的,反倒是像耍着他玩的。
“哈哈,白公子別生氣,做買賣嘛,自然是講究一個你情我願不是,不說就不說了”
劉老道大笑着說道,卻把白公子噎得半死,在他看來這句話就是威脅啊,你不情願說,那我不情願賣可以了吧。
如果是單純的買賣,白子歌此時拂袖而去是自然的,可是他如今卻不敢走。
“我家還經營着珠寶生意,這些年來湊聚了一些頂級珍珠,準備推出一款絕世珍寶,還缺一顆鎮住壓眼,我看這鱉珠就不錯”
所以白公子很快就胡謅了一個理由。
“原來是這樣,那麼白公子,那屏風後面之人就是你們家的珠寶設計師咯”
劉老道笑了笑,手一指,指着我們旁邊的一個古色生香的屏風說道。
那白子歌立馬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銳利,直直的盯着我們,而我也是大爲的震驚,尼瑪,竟然有人聽牆角,我手已經摸到了從姚鐵軍那邊拿來的軍刀了。
“啪,啪,啪”
然而,下一刻,幾聲鼓掌的聲音傳了出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着青色長衫的老者,那老者面容枯瘦,神情卻極其的嚴峻,不怒自威,像極了一些書本上所描繪的封建老古董。
“劉道長,看來你今天不是單純的來賣鱉珠吧,你和之前那大朝奉的人有關”
那老者直接走到我們對面,白子歌立即把主位讓了出來,恭敬的坐到一邊去了。
“沒錯,張玉崗手上的那顆鱉珠就出自我手”
劉老道點點頭,並不打算默認,鱉珠又不是爛大街的普通珍珠,隨便哪裡能夠出現,而且還這麼巧合,想隱瞞也瞞不住的。
“快人快語,我喜歡,大朝奉和我們白家之間早年間就有些故事,所以這一次我對大朝奉的後人下了手,這是我們自己的恩怨,和道長無關,如今我想買下這顆鱉珠,道長以爲如何”
“不賣”
那老者故作風度的說了一句,但劉老道很爽快的拒絕了。
“如果我願意以雙倍價格購買呢”
“不賣”
老者又提了一個建議,然而劉老道依舊是不爲所動。
“老道長,人間不值得,爲了一個陌生人,何必呢”
老者依舊是笑吟吟,可他的話卻多了一絲威脅的成分。
“我今天去過你家”
然而劉老道下一句話,卻讓那老者臉色一變,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那白子歌更是一臉寒霜,冷冷的說道“劉道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問渠那得清如許,爲有源頭活水來”
劉老道絲毫不爲所動,反倒是閉着眼搖着頭,慢慢的吟了一句詩。
“都說道門五藝,山醫命相卜,沒想到劉道長也是此中高手,失敬失敬,不知道道長有何指教”
那老者的臉色瞬間恢復了正常,已經看不出喜怒了,對着劉老道拱拱手說道。
“指教不敢當,你們家的園子,活水已失,藏得住風,卻納不住水,家族氣運正在不斷的宣泄,所以你想用鱉珠,充當這活水,應該是有高人指點吧,只可惜,你必然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在唬我”
那老者頓時爆喝道,雖然被劉老道點破了他們家的風水運勢,可他並不驚慌,堪輿高手都看得出來,他們自家也知道,可劉老道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卻是讓他生氣了。
“不是在唬你,鱉珠在足,一副完整的鱉珠應該有四顆,以此組成的風水陣勢才能源源不斷,達到活水的作用,一顆不頂用,兩顆也不頂用,而我手上只有兩顆,你說呢”
“剩下的兩顆在哪,我願意以高價購買”
“買不了,還在原主身上,難不成老先生還有本事從那老龜身上奪得嗎,你知道原主在哪嗎,你知道原主有多少年的修爲,身上揹負着多大的功德嗎,你敢誅殺他嗎,你們白家,擔得起這份因果嗎”
劉老道此時也是針鋒相對了,身上氣勢暴漲,每一個問題都捶在了那老者的心頭,堵得他心頭髮慌,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是啊,劉老道並沒有說錯,就算是他知道了老龜在哪,他有本事誅殺那老龜嗎,而且修行到這個份上的老龜,身上多少有因果,殺了他,白家就要承擔,他們家擔得起嗎,這全都是無法解決的問題。
劉老道更是冷笑着看着他,那老龜守護大橋五十年,揹負了無與倫比的功德,原本是要功德圓滿的,這白家要是真敢下手,那就等着滅族吧,這份功德,他們擔不起,當世之中沒幾個人能夠擔得起,除非是老龜自己主動貢獻出來,不過那老龜早就說了,他已經用掉了,所以這白家,註定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白家衰敗,老道長,你說是嗎”
然而,很快,老者就恢復了正常,而且眼神多了一絲狠戾,有辦法的,他堅信是有辦法的,只要鱉珠到手,他肯定能夠想辦法化解後果。
“一命二運三風水,時也命也,白家的家運如何乃是天註定,你指望着一個風水就能改變家運,這早就是走了下乘”
“閉嘴,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就問你,那老龜在哪,這鱉珠,你賣還是不賣”
劉老道一副教訓後生晚輩的語氣徹底惹怒了那老者,數十年的養氣功夫瞬間破功,猙獰的指着我們大罵。
“傳統教育害死人啊,都什麼社會了,還抱着那一套不放,小子,記着,兒孫自有兒孫福,人啊,管不了那麼多的”
劉老道輕蔑的笑了一聲,回頭對我說道,我當然是知道這句話就是對那老者說的。
他這種想法我並不少見,農村裡多得是,就想着給子孫後代留一份萬世基業,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哦,這種想法想多了,人就容易極端,簡單來說,就是容易變成神經病,而這個老頭,現在就跟神經病差不多了。
老者一聽,差點吐血,伸手就要去抓那鱉珠,然而劉老道眼疾手快,立馬就把鱉珠塞回口袋裡了。
“你找死”
那老者暴怒,拿起身邊的杯子一摔,立馬就從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四五個大漢臉色不善的走了進來。
我了個去,還玩摔杯爲號的把戲,這老頭特麼有毒吧,我也立馬就亮出了軍刀,玩命,怕你不成。
劉老道卻不急不忙,慢慢的探出身體,在那老頭耳邊說了幾句話,那老者的臉色瞬間變得跟白紙一樣,癱坐在椅子上,那白子歌立馬驚呼得大叫了起來。
“走吧”
劉老道給我一個眼神,然後轉身離開,那幾個大漢沒有得到老者的示意,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離開。
“老頭,你對他說了什麼,他好像快嚇死了”
出門之後,我問劉老道,我很好奇,劉老道到底是說了什麼,那傢伙嚇成那樣。
“嚇唬他嘛,自然是嚇唬他的話咯”
劉老道微微一笑,又玩起了神秘來,根本不正面回答我,差點把我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