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多嘴多舌之人的一連串舉動,頓時引起了整個大廳之人的喧譁,所有人都沒想到,包括老馬倌、王半仙、王二麻在內,全都一下子懵逼了。
“臥槽!這叫什麼事兒,本來還想觀看一場鬥法,誰知那位雷聲大雨點小,說了兩句話撒丫子走人了。”大廳中有人開始了議論。
老馬倌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王帥突然間成爲了人質,讓他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扭頭看向站在身邊的王半仙,王半仙也是滿臉的無奈。
“這位客官做的有點過分了,鹽從哪鹹醋從哪酸,所謂禍不及家人,王帥並不是這件事的參與者,客官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不怕糟人恥笑?”
老馬倌擲地有聲,當着整個大廳內上百號人,對站在王帥身邊的那位三長老質問道。
“一看你就是迂腐之人,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對成功有利的辦法,一切皆可信手拈來。”未知宗門的三長老臉不變色的說道。
“所謂臉皮厚者無敵,今日客官之表現也不外如是,請問這位客官,敢不敢說出來所屬宗門,姓甚名誰,馬某想要領教領教。”老馬倌面沉如水般說道。
以前不止一次說過,老馬倌的膽子不大,不但不大,甚至用膽小如鼠來形容都不爲過。
經過和王珏在一起的幾年,老馬倌的各方面都發生了極大變化,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老馬倌有着膽小的基因,即使因爲王珏的緣故有所改變,但,這顆膽小的種子始終深埋在心底。
就在此時此刻,老馬倌的內心深處還是膽小,只因被對方控制的人是王帥,他又是這裡的老闆,受形勢所迫,他不能不出頭。
“你雖然是這家酒樓的老闆,不過,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至於所屬宗門,你更是無權知曉。”未知宗門三長老直接回絕了老馬倌。
“你想怎麼辦?需要靈石或者元石,你大可開出價碼,就算你要我的酒樓,我也奉送給你。”
對方控制了王帥,這在老馬倌看來,無非就是當成了人質,綁架人質總會有所企圖,考慮到這些,老馬倌馬上向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攤牌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王越殺了我的人,想用一座酒樓賠償就完事兒?”這位三長老淡然的說道。
“那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靈丹?仙丹?我這裡都有不少,只要你說個數,一切都不是問題。”老馬倌對這位三長老說道。
老馬倌說這些,他心裡有底氣,因爲王珏就在酒樓的密室裡,而且正在給王家煉丹,只要對方同意了這個條件,還真不是太大的事兒。
“好一個出手闊綽的馬老闆,竟然連仙丹這種傳說之物都有,難怪說出話來口氣不小,不過你還是低估了我,這些都不是我需要之物。”這位三長老依舊看不上老馬倌開出的條件。
“這麼說來,你控制王家天驕的目的,並不是爲了索取一些寶物,而是另有目的了?說出來吧!醜媳婦總是要見婆婆的,早晚都要公之於衆。”老馬倌馬上向此人問道。
還真別說,王珏在散修集市的那幾年,老馬倌那幾年的藥鋪掌櫃沒有白乾,最起碼在說話技巧上,比以前提升了一大截。
“我的目的很簡單,從現在開始,馬上宣佈你的酒樓不再營業,讓王家天驕在大廳陪着我們,什麼時候王越親自出面了,我馬上離開你的酒樓。”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雙方的話說到了這份上,談判只能就此終止,再說別的沒有了任何意義。
“各位客官都散了吧!今日,各位的花銷一律免費,酒樓分文不取,沒吃完喝完的客官,可以打包帶走,是酒樓照顧不周,請各位客官多多包涵。”
眼前的事兒成了定局,僅憑老馬倌幾人無力改變,既然對方提出了這樣的條件,老馬倌只能照辦,接下來如何,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老馬倌這些話出口,整個大廳頓時一陣喧譁,好一陣忙碌後,客人才全部離開了大廳。
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很淡定,有酒樓上百人親眼目睹了這件事,不愁消息傳不到王越耳中。
“王越來這裡之前,我們就住在你的酒樓大廳,你們負責安排好一日三餐,沒有具體要求,你們看着辦就行了。”
老馬倌對大廳內的人說話時,這位三長老沒有打擾,直到老馬倌說完,這纔對老馬倌提出了上述簡單的要求。
“這沒問題,在王越族長到來前,請你們善待王帥,不能讓他少了一根頭髮。”老馬倌也向對方提出了要求。
“這同樣沒有問題,從現在開始,酒樓大門上鎖,任何閒雜人等不得進入酒樓。”這位三長老說道。
不等老馬倌回答,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直接走向大廳中心,飛身躍到一張飯桌上,盤腿坐了下來。
見職位最高的三長老不再開口,其他人也都開始了各自的行動,有人一把拽住王帥的衣袖,拉拉扯扯的拽到了三長老旁邊的一張飯桌邊。
對於這位三長老的做法,可能有人覺得不對頭,爲什麼他不把老馬倌等人都抓了呢?
這個問題要從三個方面分析,第一是沒有必要,他的目的是見王越,抓了所有人只會添加累贅。
第二是因爲王二麻,王二麻的修爲比那位三長老高,控制住王帥已經達到了目的,他也不想再節外生枝。
第三個原因純粹是爲了享受,如果把老馬倌等所有人都抓起來,就沒有人再做山湖鯽魚宴了,這位三長老和其他的隨行人員都要喝西北風。
“你的條件我們都答應,我會派人準時給你們送來吃的喝的,希望你們好自爲之,我們走吧!”
老馬倌對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說完,又特意看了一眼王帥,然後一揮手,衆人直接回到了老馬倌的房間。
大夥都回到了老馬倌的房間,一個個都蔫頭耷拉腦袋沒有了精神,只有王二麻好點,因爲這件事基本上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半仙,你之前說的不太靈驗了,王帥讓那些人禁錮了修爲,如今已經失去了自由,連命都掌握在他們手裡,我們現在的處境太被動了。”大家剛坐下,老馬倌直接對王半仙說道。
“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人被禁錮了修爲不要緊,只要還活着就沒事,你記得有這樣一句話麼?誰笑到最後纔是勝利。”王半仙依舊淡定的說道。
“你說的倒好,那我問你,你現在有什麼好辦法?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如果可行,就按照你說的去辦。”老馬倌接着問道。
“王珏閉關前說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兒不要找他,我想你還記得吧!現在這件事夠重要了,你可以馬上把他叫出來,他可能有辦法。”王半仙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覺得他能行?你別忘了,他還不到元海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白搭,他是怎麼到的山湖鎮?是讓人一路追殺而來。”老馬倌不同意叫王珏出來。
“那也未必,王珏給銀劍宗老祖使用飛昇丹,那件事你們也都聽說過吧!元海境巔峰又如何?不也一樣中了王珏的圈套?”王半仙用舉例佐證自己的意見。
“老馬大叔,實在不行就叫老祖出來吧!我爹不知道去了哪裡,爲今之計,只有老祖能救我哥了。”
王嵐的兩眼噙着淚水,姑娘很堅強,始終沒讓眼淚掉下來,在兩人爭論的間隙,馬上插了幾句話。
“唉!你們幾個的意見呢?二麻前輩,你和王珏在飛仙島就熟悉,你也說說你的看法吧!”老馬倌扭臉向王二麻看去,希望聽聽他的意見。
“王珏是很機靈,鬼主意也不老少,他也許能讓局面出現逆轉,要不然,你去叫他出來試試?”王二麻用純正的海河口音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那我們就試試,這話說出去都丟人,我們的修爲都比王珏高,現在卻要他出來解決眼前的難題。”
老馬倌從座位上站起來,緩步走到牆壁上掛着的那副畫前,擡手掐訣之前,嘴裡小聲嘀咕着。
“你就不要嘟囔了,已經決定了的事兒,馬上付諸實施就是了,成與不成,關鍵就看王珏了,王越族長十五天後纔回來,誰都不知,這段時間會出現什麼變化。”看着掐訣的老馬倌,王半仙說道。
老馬倌眨眼完成了掐訣,山水畫變成了一扇門,老馬倌邁步走進了門內,山水畫隨之恢復了原樣。
到了房間,老馬倌沒有看到王珏和二哈,立馬想到王珏進入了獠牙空間,於是,開始在房間內尋找獠牙吊墜。
房間不大,找一件東西很簡單,當老馬倌走到那張桌子前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獠牙吊墜,立馬探出手,一把抓在了掌中。
“這就是王珏的獠牙吊墜,他和二哈都在裡面,我怎麼才能把消息傳遞進去?”手裡拿着獠牙吊墜,老馬倌嘴裡自言自語着。
“王珏到底能行麼?萬一不行,再把王珏搭進去,我豈不是成了罪人?唉!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叫他出來也是無奈之舉。”老馬倌不停地自言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