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呼吸聲在何晨耳邊微微響起,本想安靜在這片靈田內專心修煉一段時間的何晨不由被這呼吸聲所吸引。他順着呼吸聲緩緩走到了一株名爲“紫絨花”的靈藥旁,在紫絨花的花瓣上何晨卻發現了一隻奇怪的生物。
此生物一呼一吸間竟散發出了陣陣的藥香味,它背後有着三對翠綠色的小翅膀,身子就猶如一個街邊小販所賣的棉花糖。有着翠綠色小翅膀的“棉花糖”卻是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那模樣看起來卻是極其可愛。饒是何晨也被這生物吸引住了,用手指輕微揉了那“棉花糖”的腹部一下,頓時她被何晨的舉動弄醒了。
打了個哈欠看見何晨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露出了一絲可愛的笑意。緊接着,棉花糖竟當着何晨的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將紫絨花吃了下去。別看這棉花糖身體極小,但胃口倒是頗大。一株紫絨花三下五除二便被棉花糖吃了個乾乾淨淨,何晨眼見這一幕剛要發怒。那棉花糖好似知道了自己吃掉紫絨花是不對的行爲,她的三對翠綠色小翅膀卻是“撲騰”“撲騰”舞動了開來。
漸漸的一絲淡綠色的光圈從她的翅膀內涌了出來,當淡綠色光圈飛入何晨體內的時候,何晨卻是露出了一絲驚駭的表情。他雖然通過療傷法決恢復自己的傷勢,但是有很多無法消除的隱患殘留在他的身體之中。可是隨着那淡綠色光圈的涌出,體內的一切隱患以着極快的速度被驅逐着。
從未有過的舒暢感覺傳遍了何晨的全身,戰鬥、受傷。再戰鬥,再受傷。一來二去何晨看樣子十分的健康,可事實上他的身體卻早已滿目瘡痍。第一次體內所有舊傷盡數消失,棉花糖卻是輕喘着粗氣彷彿施展這淡綠色光圈十分勞累的樣子。何晨不由摸了摸棉花糖圓圓的小腦袋道:“棉花糖,辛苦你了。”
說罷,何晨從靈田內挑了好幾株靈藥放在了棉花糖的嘴邊。棉花糖也不拒絕慢慢的將何晨遞在她嘴邊的靈藥一齊吃了下去,何晨真是蠻喜歡棉花糖這小傢伙的。看樣子棉花糖並不是妖獸而是靈獸的可能性較大,不過爲什麼以往看管靈田的人怎麼沒有發現棉花糖,這倒是讓何晨覺得頗爲奇怪。
將自己體內的舊傷盡數驅逐了個乾乾淨淨,何晨對棉花糖更多的是一種感激。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長時間放任自己體內的舊傷不管,到時候對於何晨自身的傷害是極大的。棉花糖吃飽了之後卻是舞動着小翅膀趴在了何晨的左肩膀上,看樣子棉花糖這小傢伙是想跟在何晨的身邊。也許因爲在何晨的身邊有數不盡的靈藥可以去吃,一向膽小的棉花糖卻是第一次如此的去親近一個人。
也許何晨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看到自己就想捕捉自己,也許是何晨露出了溫和笑容讓她看不出任何的惡意。右肩膀上的鬼車卻是好奇的盯着棉花糖,本想嘗一嘗棉花糖是什麼味道的鬼車。一看到何晨摸着棉花糖小腦袋露出的溫柔笑意,弄得鬼車只敢心裡想想而不敢張開嘴巴將小小的棉花糖給吞下肚去。
何晨不由聳聳肩道:“沒想到能在這死亡靈田內遇到棉花糖這小傢伙,不過我取名的本事果然很厲害。棉花糖,嘖嘖嘖,這名字多好聽啊。靈田內造成23名兩儀宗修士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我殺死了,現在就該開始專心修煉了。”
可就在此時原本趴在他肩膀上的棉花糖卻撲騰着舞動着自己的三對翠綠小翅膀,一邊朝靈田深處飛去一邊揮動着自己雪白的小爪子示意何晨跟在她的後面。何晨面色間不由露出一絲疑惑嘴裡則道:“棉花糖這是怎麼了?”棉花糖的奇怪舉動頓時將何晨專心修煉的計劃徹底打亂了,無奈之下何晨只好大步向前緊跟在棉花糖的身後。
大約跟在棉花糖身後三分鐘的時候,拍動着翅膀的棉花糖終於停了下來。緊接着,她擡起雪白的小爪子開始做出緩慢的挖土動作。土黃色的泥土漸漸的被棉花糖翻動着,慢慢的泥土中內隱藏着的一顆血紅色的種子呈現在何晨的面前。棉花糖則從嘴中吐出了一片冰藍色的晶體,之後,原本沾滿泥土的雪白爪子竟被那冰藍色晶體融化所產生的液體給清洗了個乾乾淨淨。
看來棉花糖這小傢伙是頗爲愛乾淨的,棉花糖指了指那血紅色的種子,棉花糖的爪子又比劃了幾個常人難以理解的動作。不過經常與本命魂獸打交道的何晨,對於棉花糖的動作倒是能有所理解。何晨對那棉花糖說道:“你是說將這顆血紅色的種子種植在靈田當中?是...這個意思嗎?”
棉花糖卻是連連點頭表示對何晨的理解能力很是讚賞,撿起掩埋在泥土中的那顆血紅色種子。何晨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不對勁!這裡的泥土很鬆軟...似乎被人挖掘過了一般。”想到這,何晨不由將棉花糖放在了自己的左肩膀上。
體內運轉法決雙手則不斷的開始結印,雙手結印所施展的縛神印一般比起單手施展的要強上不少。很快,一個漆黑色的掌印驟然出現在虛空之中。何晨嘴裡則淡淡的說道:“去!”縛神印如疾風般迅捷,一瞬間便朝那片鬆軟的土地撞了過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大片泥土朝空中四濺開來。不得不說黑霧內的靈田雖然存在着極其可怕的妖獸,比如那一隻有着犀牛腦袋的詭異妖獸。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導致黑霧周遭鮮少有修士存在,縛神印所造成的劇烈聲響卻連一名修士都沒吸引過來。
當何晨的目光再次放在那掩埋着神秘血紅色種子的土地之時,何晨卻驚訝的發現鬆軟的泥土內竟隱藏着一個洞穴。毫無疑問眼前這麼一個洞穴,是多年前所挖掘出的地下洞穴。何晨不由深吸一口氣道:“難不成這洞穴深處隱藏着離開兩儀宗的通道?若正是如此...那可就真是太棒了。”
要知道一旦加入兩儀宗就很難離開,若是想離開必須得到專門的許可。並且離開兩儀宗的路只有一條,那便是從紫竹林那裡離開。要是這地下洞穴深處有一條能夠離開兩儀宗的通道,到了那時候何晨就算是在兩儀宗惹下了天大的麻煩,也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兩儀宗。
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心情,身子微微探入地下洞穴之中。一進入那地下洞穴何晨便對鬼車下達了命令,頓時鬼車的身子被透明的火焰包裹了起來。堂堂上古兇禽鬼車卻淪爲了用來照明的“小燈籠”,原本昏暗的洞穴有了鬼車身體上燃燒着的透明色火焰倒是變得亮堂堂的一片。
棉花糖卻是好奇的用爪子撓了撓鬼車身上的透明色火焰,何晨剛要出言阻止棉花糖的舉動。可是棉花糖雪白色的爪子已然伸入到透明色火焰之中,可是棉花糖的爪子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看棉花糖沒有被透明色火焰所傷心中雖然好奇,但相比之下何晨還是更好奇這地下洞穴。
“咔嚓”一聲,詭異的骨頭碎裂之聲驟然響起。何晨趕忙朝後退了退,藉助鬼車身上透明色火焰看清了腳下的事物。一具森森白骨骷髏被何晨直接踩了一腳,本來完整的骷髏頓時肋骨變爲大片骨頭粉末。何晨嘴裡連連說道:“抱歉!抱歉!打擾你安眠了!實在是對不起了。”
說完,何晨便謹慎的朝地底洞穴內的一條通道走去。何晨心中也猜測那被自己踩了一腳身軀的骷髏...恐怕就是多年前挖出這個地底洞穴的修士,這條通道卻是極長何晨走了大半個時辰還未走到盡頭。頓時何晨也不再浪費時間,以鬼車爲燈籠照亮昏暗的地下洞穴。
他整個人卻腳踩銀淵劍以着極快的速度在地下洞穴通道內瘋狂的飛行着,棉花糖則發出了“咿呀~咿呀”的聲音,似乎那因銀淵劍極快速度所導致鋪面而來的寒風使得棉花糖頗爲興奮。
越是操控銀淵劍加速飛行,何晨越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其地下洞府內好似有着一股無形之風推動着銀淵劍,由於這股無形之風的推動之力使得何晨的飛行速度足足提高了十倍之多。
一抹亮光照射在了何晨的雙眼上,何晨整個人卻出現在了一個山洞之內。望着那隻能容下兩人的方形之洞,何晨嘴裡便道:“看來這便是地下洞穴那條通道的終點了,希望...已經離開了兩儀宗。”
離開山洞何晨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散發着腥臭氣味的沼澤之地,看着銀淵劍之下密密麻麻的沼澤。不時有一頭頭妖獸從沼澤內鑽了出來,更令何晨驚訝的卻是那些隱藏在沼澤內的妖獸卻對處於天空之中的自己發動了攻擊。若不是何晨及時躲避一旦被擊落在沼澤之內,面對着沼澤內無窮無盡的妖獸。
到了那時候...何晨鐵定將化作妖獸的食物,神識驟然朝着詭異的沼澤之地擴散開來。一絲絲靈力波動被何晨敏銳的神識捕捉到了,何晨嘴裡不由道:“兩名煉氣期巔峰修士,就從他們嘴中問一問這附近是個什麼地方!”說罷,何晨深深望着那隱藏着通往兩儀宗地下洞穴的山洞了一眼。在確定了山洞所在之地的何晨,一個普通的御劍劍訣被何晨施展了開來。
劍如疾風帶動着何晨的身體迅速朝那兩名修士所在之地飛了過去,兩名修士的氣息愈加微弱。恐怕兩名修士遭受到了妖獸的襲擊,何晨知道自己必須加速飛往兩名修士所在之地。
何晨的神識只找到了這兩名修士,若是這兩名修士死於妖獸之手,那何晨想要在這諾大沼澤中再找到幾名活着的修士可就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