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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現實中有事情。
有的官吏一臉驚悚,有的官吏則是露出了一臉的茫然。
一臉驚悚的官吏年齡都是比較大的,而一臉茫然的官吏則是比較年輕。
自先帝登基後,魏王是前所未有的知情知趣,就算是知道自己被放逐到桂閩郡那樣未開化的偏遠之地,也是格外的配合。
魏王那叫一個能屈能伸,景耀時期有多高調做事,章和時期就有多低調,活脫脫地成了一個隱形人。
乃至於年紀輕點的官吏對於魏王還真沒太多瞭解,一問就是一張迷茫懵逼臉。
可見魏王的自我隱身是有多成功。
年齡大一些的聽到“魏王”這兩個字就能猜出譚晉想要做些什麼了。但是他們表示拒絕。
他們只想發財,不想造反。他們更不想自我毀滅還累及家族。
“明府,可還有他法?”其中一名官吏眉頭擰在一起,不死心地問道。她其實也知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其實已經算是無路可走了。但是跟魏王勾結還是讓他心理不適,沒那個賊心,更沒那個賊膽。
其他同樣不想要走到那一步也跟着附和道:“明府再想想他法吧。魏王……”
“諸君以爲自己還有別的退路嗎?”譚晉突然放大了聲音。
在座的官吏被譚晉的話震懾到了,他們放下了各種瑣碎而又複雜的心思,將全部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到了譚晉身上。
譚晉指着第一個問話的人:“我知道你,你的家產早早地轉移了,是不是想着隱姓埋名,想着一走了之,想着躲過風頭?你,你,你,以及你們的打算,我都一清二楚,”
譚晉用手指點向一個官吏,一個官吏就心虛地低下頭。
這船眼看着就要翻了,他們怎麼能不多做一些準備呢。
“你們以爲自己能跑到哪裡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①。今上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單單從萬年縣驛站之事就能看出,今上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林延賢他就是今上的代表,他的所作所爲,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今上。”譚晉一臉激動,話語中充滿着煽動性。
“而你們,以及我從私開鐵礦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成了今上眼中的沙子。”
“如果一切都沒有被發現還好,一旦被發現了,你們覺得自己可以逃脫掉今上對沙子的清洗嗎?”
“今上登基以來,件件都事情所表現出的喜惡還不夠明顯嗎?”
“你以爲你可以比中央的那些官員還要聰明嗎?中央的官員們不知道換了幾茬了。”譚晉基於現實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誇張。
底下的官吏的心再次顫動,太可怕了,所以他們這羣已經犯了重錯的人,要怎麼在今上的手底下求存求活?
“諸君,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從被發現的那一刻,或者說從林延賢進城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沒有了退路。且今上尤愛《大周律》。”譚晉在刻意渲染林延賢的威脅,在渲染今上的威脅,在誇大他們的困境。
其實譚晉覺得,今上登基不久,她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很有可能嚴懲惡首,比如他。而其他的一些小魚小蝦要是逃了,今上有極大的可能不會追究到底,不會窮盡天涯海角,將小魚小蝦找到,然後懲罰。
譚晉這樣的想法也不能說錯,這是大部分皇帝,尤其是登基不滿一年的新帝的選擇。
但是呂琤她不是一般地新帝。假如她知道了有人在動她的錢,她一定會窮盡天涯海角追回來的。至於動她錢的人,呵呵……
譚晉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歪打正着了。
譚晉其實本來只是想着把豫章的一羣官吏當做資本,用來獲得魏王更多的支持。
譚晉略顯誇張的形容卻歪打正着地摸中了呂琤的心理。
譚晉的話嚇到了不少的小年輕,而一些老油條則是在思考利弊。
今上啊——
老油條們將自己收集到的關於呂琤的消息一交換就發現了呂琤她還真就有可能像縣令譚晉說的那樣,她就像是個會將眼睛裡的沙子清洗得一乾二淨的皇帝。
他們看到了今上對於金錢有一種莫名的熱愛。
然後他們代入了一下自己,假如有人忘記了原本屬於自己的錢財,那麼自己會怎麼樣?
答案當然是不可原諒!感動我的錢,我就將你千刀萬剮。我的錢就算是埋到地下鏽掉也決不會允許有人指染。
所以他們尚且如此,那如果是掌握着生殺大權的聖上呢?
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里。②
想想那個場景就讓人不寒而慄。
而且譚晉說的沒錯,今上尤愛《大周律》。他們想了想《大周律》中關於私開礦山的處罰,果斷是不能接受。
老油條們最在意的的有三樣東西,一是命,二是權,三是錢。
爲了他們的小命,他們是一萬個小心。所以他們到底是要選擇那麼一條只能看見今天,看不見明天的路了嗎?
這一邊譚晉還在爲了說服豫章縣官吏跟他一起站魏王而努力寫。
而另一邊魏王妃則是對魏王的決定很是不贊同。
“二郎,桂閩的礦產豐富,又何必去蹚豫章那一趟渾水呢?”
魏王對於魏王妃還是有幾分信任的,他解釋道:“桂閩是一出寶滴沒錯,但是它缺鐵,缺好鐵!桂閩的鐵打個鍋燒菜,打個農具犁地耕田都可以,但是獨獨不要不了鐵甲兵刃。而我們的大業又豈能缺了鐵甲兵刃?所以且試試看。若是能夠順利地瞞過京都拿下豫章鐵礦,那麼我們的短板就算補上了。”
“從此以後我們再不用爲了優質鐵礦耗費大量的金銀,再也不用爲了獲得優質鐵礦而遮遮掩掩生怕被人大自然,再也不用爲受制於人,從此以後我們的兵將會穿着最堅固的鎧甲,用着最鋒利的刀。”
魏王越說越激動,他好像看到了,整裝待發的虎衛,好像看到了他們在他的一聲令下而東出,然後席捲整個大周,奪回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東西。
①出自《詩經·小雅·北山之什·北山》
②《唐雎不辱使命》
金河系,藍星,華夏國,一不知名的小縣城還在正常地運轉。學生正常地上學,大人正常地上班。
馮笙是正常上學中的一員,她正是高三學子一枚,感覺天天都壓力爆棚,有種想跳樓的衝動。
好吧,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想想,畢竟她母親就她這麼一個女兒,而她的父親在十年前出車禍意外去世了。
馮笙如往常般上學,但是今天學校的氛圍卻不同往常。
同學們三三兩兩地咬耳朵,聲音很低。
馮笙好奇地問她同桌王佳:“王佳,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氣氛如此詭異?”
王佳一臉驚訝道:“你不知道嗎?”
馮笙有些摸不着頭腦,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啊?”
王佳看她神情不似作僞,才瞭然道:“也對,畢竟你可一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我跟你講,昨天有一個女生跳樓啦!跳樓的女生好像是高三七班的”
“什麼?”馮笙十分的震驚,接着她詢問道,“因爲什麼啊?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嗎?”
王佳一臉惋惜地說道:“不是,聽說是感情上的問題。嘖嘖,爲了一個渣男,不值啊,不值!”
馮笙好奇地問道:“感情問題?那男的劈腿了?”
王佳回答道:“可不是?跳樓的女同學,她男友不止劈了一條腿呢。聽說她男友追她時可浪漫了,她原本以爲自己是男友的唯一,卻沒想到她只是她男友池塘裡的一條上鉤的魚。聽說,那位女同學性格上有些驕傲,一直也是順風順水,還有點玻璃心,感覺接受不了,就砰——決心一死了之了。你知道跳樓的女生是在哪裡跳樓的嗎?”
“嘶——”馮笙深吸一口氣還想再追問些什麼,但是此時上課鈴卻響了起來。聽到一半真是難受啊。馮笙心底癢得很,她有一種完整強迫症啊!
每天忙碌的學習又開始了。第一節課後馮笙沒有機會問,因爲老師壓堂了。好吧,都高三了,這很正常!
第一節課終於下課後,第二節課又開始上課了。高三學子不配擁有課間。
終於到了午休時間。馮笙和王佳一起去食堂吃午飯。
兩人打好了飯,找好了位置坐了下來,開始邊吃邊聊。
馮笙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女生在哪裡跳的樓啊?”
王佳的眼睛轉了一圈,然後小聲地對她說:“聽說是從女寢4
號樓704的陽臺跳下去的。”
“那現在704寢的其他女生是不是都要求換寢室了?”
“想知道?”王佳一臉蠱惑地問道。
馮笙立刻警覺起來,她問道:“你想幹嘛?”
王佳從馮笙的對面走了過來,坐在馮笙身邊,她自然而然的地抱上了馮笙的胳膊,讓馮笙無法逃脫。王佳的頭也靠在了馮笙的肩膀上,她一邊搖着馮笙的胳膊,一邊求道:“馮笙,我們去704寢看看呀!”
馮笙拒絕道:“不要,剛死過人的地方多瘮得慌啊!”
王佳加大了搖擺度繼續求道:“走嘛,走嘛,我們去看看呀!你難道不好奇嗎?笙笙,小笙笙,笙笙笙笙——”
最後馮笙向王佳投降了。她們兩人來到了4號樓前。
王佳面不改色地向寢室阿姨扯了個謊:“阿姨,我是704寢的,我有一件貴重物品落在寢室了,想借一下鑰匙去取回來。”
寢室阿姨一聽是704寢的臉色一白,也沒懷疑,那寢室不吉利呦,誰能沒事閒的找晦氣?
寢室阿姨將要是交給王佳,然後叮囑道:“怎麼丟三落四的呀!這次好好找找,將東西都取回來,然後就別再回來了,704寢陰森森,涼颼颼的呦!”
“唉,好的!”王佳態度良好地應承道。
期間馮笙是一直盯着王佳看,眼睛裡的信息十分明顯:你竟然如此熟練,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王佳!
王佳向她挑了挑眉,得意的神色讓馮笙有點嫌棄。合着滿嘴跑火車,還挺讓人驕傲的嘍?
王佳又給了馮笙一個眼神,讓她去自己體會。
馮笙秒懂,那眼神就是我驕傲,我自豪!
馮笙和王佳爬完了七層樓後,站到了704寢門前。她們很明顯就能感覺一種陰冷的氣息。
王佳碰了碰門把手,感覺有些凍手。
“馮笙,你說那位跳樓的女同學的魂不會還在吧!”王佳有些害怕了。
馮笙篤定地說道:“不會的,我們都是紅旗下的五好青年,什麼神啊,鬼啊都是假的!放寬心,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說着,馮笙就握住了門把手,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冰,有點不正常的冰,一股陰冷的氣息往她握着門把手的右手凝聚。
馮笙在心底默唸二十四字箴言,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開了704寢的大門。
當馮笙和王佳進入704寢後,突然從陽臺吹來一陣陰風。
“砰——”
門關上了。
王佳有些後悔,有些害怕,她緊緊地抱住馮笙的胳膊,然後說道:“馮笙,有鬼,肯定有鬼啊。我有一個朋友就是704寢的,她說在那個女同學死後她總能在寢室看到那個女同學的影子,然後寢室裡的其他女生都覺得的寢室的溫度跟其他寢室不同。”
“然後704寢的女生就搬了出來。我本來以爲是假的,是704寢的女生覺得寢室晦氣,是她們在自己嚇自己呢。怎麼辦啊?馮笙,我感覺好冷啊!”
馮笙一邊用手去安撫惶恐的王佳,一邊看向陽臺大開的窗。這窗開的詭異啊!她絕不相信,704寢的女生走走之前沒有關好門窗。
馮笙也有點緊張起來了,她緊緊地盯着大開的那扇窗。
就在這是一個穿着校服的模糊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女生就這樣坐在窗邊,雙腿在樓外搖晃,女生慢慢地回過了頭,與此同時一個女聲在她的耳邊響起:“你是在看我嗎?”
馮笙嚇了一跳,她對身邊的王佳問道:“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沒……沒沒有,但是我感覺更冷了。”王佳已經被嚇得有些顫抖了,“馮笙,你是聽到什麼了嗎?是她嗎?是她吧,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