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力量?
王陽誠聞言身體一震,眉頭緊皺,沉聲說道,“你抓我,就是爲了換陸安?!”
“當然。”戰天淡然一笑,說道,“不然我埋伏你們又不殺你們是爲何?我的目的不過是挾持一些人來逼陸安出面罷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巧遇到王兄。你與陸安交情匪淺,你在我手中能更加逼迫陸安來赴約。”
“……”
王陽誠目光冰冷看着戰天,怒聲說道,“你殺我可以!你若是把陸安殺了,誰去對抗奇獸?誰來拯救人類?我們豈不是要永遠被奇獸壓在地下?你爲了一己私慾,難道連整個人類的未來都不顧了嗎?!”
“不。”戰天臉上的笑意消失,變得十分認真和嚴肅,說道,“等我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之事,我會帶領隱天門將所有奇獸從陸地上驅逐,由我們來帶領人類走向未來。”
“就憑你?”王陽誠面色沉重,說道,“就憑你今晚展現出來的實力?”
聽到王陽誠的話,戰天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冰冷,說道,“怎麼?我不行難道那小子就行?”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王陽誠目光如炬看着戰天,沉聲說道,“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強者的氣息。”
戰天聞言身體一震,當即眉頭緊皺,問道,“什麼意思?”
“我承認現在的你很強,比我更強。”王陽誠沉聲說道,“但是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強者的氣勢。”
“氣勢?”戰天冷笑一聲,說道,“實力就是一切!你在唬我?”
“你覺得呢?”王陽誠沉聲說道,“我去過付氏,甚至見過付氏之主,強者的身上擁有不同於實力的氣勢。陸安有,你沒有。”
“你!”戰天咬牙,對王陽誠怒目而視,說道,“以往與王兄交流的少,沒想到王兄也是伶牙俐齒!”
“忠告而已。”王陽誠說道,“只是希望你能懸崖勒馬,不要一錯再錯。現在你回頭宗門聯盟還有機會能夠接納你,但如果你對陸安下手一切都無法挽回,包括人類的未來。”
“我說過,未來由我隱天門來帶領!”戰天猛地揮手,怒喝道,“話不投機,你就好好在這裡待着吧!”
言畢,戰天便用力揮袖,怒氣離開。
看着戰天從面前飛離,王陽誠則是再也無法支撐身體內的虛弱,一下子再次倒在地上,不停喘息。他想要提起力氣吸收周圍的力量來治療自身,但在雙重鎮壓之下他根本做不到,多次嘗試之後反而越來越累。爲了不讓自己再次暈厥過去,王陽誠只能作罷。
他現在心中只有祈禱一件事情。
不是自己能從這裡活着離開,而是陸安千萬不要來交換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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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也就是三日之約的第二天。
上午再次召開會議,每一家都說出自己的想法,但事實證明各家的想法都大同小異,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每一個想法的危險性都很大,成功率也很低,很容易打草驚蛇。其中最多的無非就是事先前往星火城外,從足夠遠的地方開始埋伏,再呈包圍之勢收縮,將敵人抓住,最後雙方交換人質。
但是,怕就怕在對方並不在乎人質的性命,畢竟與王陽誠比起來任何人質的死亡交換都是賺。
會議上陸安出席,身爲此次交換的主角之一,陸安自然最受到關注。黃鼎沒有讓樑瀚開口詢問,以免雙方再次爭吵起來,由他開口詢問道,“陸盟主,不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正在凝眉思索的陸安聞言擡頭看向黃鼎,平靜說道,“我還在想辦法,如果有好的辦法會告知各位。”
“還在想辦法?”只見黃鼎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也沒有搶在樑瀚前面,樑瀚立刻開口說道,“再想辦法三天就過去了,哪怕想到辦法還哪有時間提前準備?!”
陸安看了樑瀚一眼,他能理解對方的情緒,他也不想與對方爭論,完全沒有意義浪費時間。他的眼睛環視一圈,認真說道,“我建議各位不要私自前往星火城。”
吞天宗宗主莫策聞言一愣,問道,“莫非陸盟主有什麼想法了?”
“還沒有。”陸安看向莫策說道,“只是建議。”
“……”
衆人看向彼此,他們不知道陸安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還是隻是隨口一說。但現在的情況是朱合就在陸安一側坐着,誰也無法強行威脅陸安做什麼。
會議結束後,陸安與朱合各自回到冰火盟和天人盟。回到冰火盟後,陸安繼續與遙、楊美人和柳怡三位妻子討論起來。
“我的想法你們覺得如何?”陸安看着三女,問道,“這個辦法也有可能把人救出來。”
三女看着陸安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而是在認真思索。的確陸安的辦法有一定可行性,也有成功的可能,但問題還是明顯,一旦失敗陸安將會萬劫不復。三女想要的計劃是哪怕失敗也不會影響到陸安的安全,又能大概率將王陽誠救出來,只是到現在爲止她們還沒有想到。
“不行。”柳怡深吸一口氣,直接拒絕。
陸安沒有強求,因爲他也十分在意自己的生命。四人坐在一起沉默大概一刻之後,只見柳怡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是按我的辦法來。”
陸安、遙和楊美人聞言一怔,立刻看向柳怡。
“這件事光我們自己同意沒有用,還要看陰陽神門的意思。”柳怡說道,“我們再去總部一趟,與陰陽神門的人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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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宗門聯盟總部會堂外的一個建築內部,其中一間屋子中。
此時此刻,這屋子裡有五人位於兩側相對而坐,一側是陸安和柳怡,而另外一邊則是陰陽神門的三位副掌門,陳匡、樑瀚和範延策。
原本兩家關係很好,當然主要是因爲王陽誠的原因。如今王陽誠被抓,陸安拒絕交換人質,導致雙方的關係幾乎來到冰點。只見陳匡深吸一口氣,看着陸安和柳怡問道,“二位單獨把我們叫出來,應該是已經有什麼辦法了吧?”
“算是有辦法,但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柳怡看着三人,說道,“此事說到底,無非是人質之間的交換,是雙方的博弈,而不是單方面的要求。”
“什麼意思?”陳匡皺眉問道。
“他們手中有我們想要的人,我們手中也有他們想要的人,在本質上來說是對等的。”柳怡說道,“對方如此大費周章,埋伏我們的行動放走大部分人,擄走一人,說明他們十分在意此次交易能否成功,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甚至另有所圖,而不是單純的想殺陸安,或者想對宗門下手。”
陳匡三人凝眉認真聽着柳怡的分析,誰都沒有說話。
“很可能敵人對陸安的渴望,大過我們對王陽誠的需求。也就是說,我們沒必要完全聽從對方的要求。”柳怡說道,“交換而已,一切都可以談,對方絕對不敢輕易撕票。”
“……”
陳匡三人眉頭緊皺,他們絕對不傻,立刻明白柳怡要試探對方的底線。但一旦試探失敗豈不是將掌門置於死亡之地?
“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陳匡立刻說道。
“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柳怡直接說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夫君前去交換纔是必死無疑,我不會冒這個險。我們根本沒必要非去救王陽誠,總不能一個我夫君沒有參與的行動失敗之後,反而讓我夫君死亡。我能坐在這裡和三位談已經代表我的誠意,風險可不是由我們一家獨自承擔,希望三位能夠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