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老、刑罰長老與山長老三人面面相窺,這不可能,要知道那以神念施展的上古戰技,若真的追根溯源的話,恐怕要追溯到上一個紀元,但是在這個紀元卻是被天地排斥的法則,所則不會對身體的強度要求那麼高。
不過就在此時,密室之內的元氣變得愈加狂暴起來。
“不好!其他事情一會再說,大家一起施展清心咒,否則此子一旦入魔,不堪設想!”刑罰長老一聲長嘯,如銅鐘清明,讓人清心靜性。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
衆人齊唱之聲化作一圈圈青色的漣漪,向着密室蕩去,如咕咕清流清心定神,去煩止惡。
這一股股清流緩緩沒入風嘯天心田識海,平復其神魂深處的躁動,風嘯天血紅的雙眸,逐漸恢復清明之色,連忙默默運轉混天道訣,鎮壓心底躁動,平復體內躁動的血能。
良久之後,密室之內的狂暴的氣息終於平緩下來,與此同時,魔巢原胎終於完成進階,破開兇魔晶核深處的虛空,足足直徑萬丈大小的魔巢原胎在兇魔晶核深處,載起載浮,一尊尊原始天魔周身散發着強橫的氣息,幻化出一張張面孔。
顯然這足足近五千的原始天魔在這一刻,終於晉級後天巔峰,風嘯天相信,縱然他不借助外力提升這一衆天魔的實力,只要下次魔巢原胎進階,便可以全部晉級魔將先天之境。
至此風嘯天不由期待起來,只要自己將魔巢原胎提升值地級下品,到了那時,這魔巢原胎便可以化作一方洞天小世界,屆時將之與兇魔晶核於是融合,這魔巢原胎,竟會瞬間進階,化作一方道器,一個可自行衍生天魔的道器,擁有恐怖無匹的威能,同時擁有近五千魔將級別的原始天魔。
這份底蘊恐怕比之三大宗門聯合之力,都要強很很多,當然這也是在哪些老古董,太上長老,大長老不差手的情況之下。
畢竟那些動輒堪比大能的大長老,太上長老,哪一個沒有殺手鐗,甚至會擁有九黎爐一樣的寶物,圈養魔頭,這一點風嘯天絲毫不會懷疑。
不過看着被魔巢原胎佔據了絕大部分空間的兇魔晶核,風嘯天發現自己有必要重新祭煉一下兇魔晶核,只有真正的掌控這兇魔晶核,纔有可能爲以後熔鍊做準備。
不過最重要的是,晉級輪海秘境之後的風嘯天,眼見也開闊了許多,他發覺這兇魔晶核遠遠沒有這麼簡單,早先他懷疑這是一代兇魔大能,將自身晶核與類似於九黎爐的至寶融合一處,纔會擁有如此恐怖的威能,不過後來卻發現契機錯的十分離譜。
要知道靈魂至寶本就無比稀缺,其價值猶在道器之上,若是在擁有了恐怖的內部空間,這絕非一加一那麼簡單,甚至堪比地級道器,那樣的存在縱然是東土聖地恐怕都沒有幾件,若是真的那樣,恐怕當日縱然血海威能再強橫數倍,也無法磨滅上古兇魔的神魂。
所以風嘯天踏足輪海之後,頓然否定了當時的猜測,現在他十分懷疑這是一個通天徹底的絕頂大能,甚至是造化之尊的精華結晶,否則斷然無法讓生靈在其中長期生存。
不過如何猜測,也要等到將兇魔晶核再次祭煉之後纔會知曉。
不過這祭煉絕非一日之功,尋常人祭煉一件寶器都要數月之久,更何況和詭異莫測的兇魔晶核,若是沒有數年的苦功,一切休提,縱然以風嘯天的特殊,恐怕也是需要數月的苦工。
風嘯天收功而起,踏出門外,“弟子多謝幾位長老援手!”
“無妨!嘯天,我們來此的目的相比你已經知曉了吧,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也無法袒護你,難得妖刀九幽寒潭走一遭!”刑罰長老縱然心上風嘯天,斷然也不會以私廢公,也正是因此,他纔可以坐上這僅次於門主的大位。
風嘯天嘆了一口氣,看着衆人詢問的目光,知曉次日無法隱瞞了,當然他也沒有想過隱瞞什麼,“諸位長老,木前輩,師姐,你們是否還記得紫衣長老給我推斷!”
“什麼?”衆人突然想起,風嘯天踏入歸柳門山門之時,紫衣長老那句話‘無竅無穴,無筋無脈,修不得法力,凝不得神通,生之必死,死之必滅’!
風嘯天知曉衆人沒有忘記,接着說道:“此次前往火焰山,我曾有奇遇,得到一部冥血大世界的修煉之法,諸位想必都知道,冥血大世界與其他的世界不同,他們以修煉血能爲主,也正是因爲被世人稱爲魔族,冥血大世界也被稱之爲魔界!”
“我這部功法,就是吸收天地元氣的高等功法,我以血管代替筋脈,以節點替代竅穴,凝聚血能,想那血族也是因此可以修煉諸多神通大道,我便以此嘗試春風化雨術,誰想那復甦意境竟然被隔離在體內,如同被從這世界之中剝離一般,弟子雖然不才,卻也熟讀宗門衆多經典,唯有那太古詛咒纔有如此威能,所以怒極之下詛咒咆哮!”
當然風嘯天之所以如可肯定,卻也是因爲突破輪海秘境之時,那詛咒權杖,就已經讓他懷疑,所以纔有如此定論。
衆人聞言一時臉色怪異無比,似有驚恐,似驚詫,驚恐那無比詭異的存在竟然擁有如此威能,再結合風嘯天的詛咒,顯然對方也是一個造化至尊,以堂堂造化至尊的威嚴,雖然是天下萬物爲芻狗,斷然也不會閒的蛋疼詛咒一個升斗小民,一想起對方恐怖的身份,不由暗暗驚懼,萬一那休息了太古詛咒神通的至尊,因此惱怒歸柳門這可如何是好。
再者,之所以驚詫,卻是驚駭風嘯天竟然可以在至尊的詛咒之下,接二連三的突破境界,縱然沒有法力,沒有神通,卻是同代中的翹楚,這份氣運將會濃厚到何種地步。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似衡量,似猶豫,縱然背後站着遠古道教的木慈航也開始猶豫起來。
唯有傅語嫣擔憂無比的看着風嘯天,這才讓風嘯天漸冷的心境恢復些許暖意。
“哼,造化至尊又如何,我歸柳門又不是沒有造化至尊,豈會容他如此欺凌我門下弟子!”刑罰長老果然不愧是掌控宗門賞罰的長老,一身剛正之氣,縱然是造化至尊的名頭都不能折辱他的信念。
“不錯,小子,你若是肯叫我一聲師父,那造化至尊不來便罷,若是來了,拼着形神俱滅也要啃下他一塊血肉,如何?”陳黑鐵長老雖然說得無比痞賴,但是維護風嘯天的意思顯露無疑,同時也讓衆人感受到他身上的凶煞之氣。
其他幾位長老,雖然多有猶豫之色,但是相識的幾位長老無比面露贊同之色,這讓風嘯天心底對宗門的歸屬感更加濃郁。
“多謝幾位長老厚愛,此事弟子絕不會牽連宗門!”風笑天斬釘截鐵的說道,至於陳黑鐵的話,直接被他忽視,雖然陳黑鐵對其輻照有加,但是風嘯天總感覺這陳黑鐵十分不靠譜。
誰知陳黑鐵根本不想放棄,追問道:“小子,考慮的怎麼樣,要知道不知道多少核心弟子想要拜入我的門下,而不可得!”
看着陳黑鐵自鳴得意的樣子,黃長老一陣不爽,不過這陳黑鐵所說卻也不假,先不說他那深不可測的修爲,單單其雄厚的財力就讓不少長老眼紅,不過他心底暗暗嗤笑,想必這陳黑鐵還不到這小子渾厚的財力呢。
其實不單是他,就連那當日主持核心弟子大比的豐長老,也是陣陣擔憂,當初他可是沒有少先要他的弟子之優秀,雖然林鴻飛難實施萬年難見的奇才,但是與風嘯天想必卻還有些許差距,於是眼珠子一轉,笑呵呵的問道:“嘯天,你今次雖然依舊無法凝練神通,但是總要有個規劃,你有什麼打算!”
風嘯天聞言,頓時心底大喜,面對陳黑鐵的追問,他是在不好再次無視,豐長老此言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回稟豐長老,弟子打算外出遊歷,以目前弟子情形,只有兩個途徑,一世尋找蘊含神通的法寶,而是尋找上古遺蹟,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破除詛咒之法,或者找到一些太古戰技,來彌補自身缺陷,否則總有抗山拔嶽的血能,卻無法發揮威力,面對敵人只有捱打的份!”
陳黑鐵見自己追問又被豐長老截斷,不由氣悶無比,不過轉眼間,他又換了一個策略:“小子,雖然這是一條出路,但是那上古遺蹟卻可遇而不可尋,縱然擁有驚天氣運,卻也不一定如你所願,而蘊含神通的法寶,無不消耗甚大,縱然是煉出血能,恐怕也難以承受連續的消耗,小子只要你拜我爲師,我便給你十萬元陽丹如何!”
陳黑鐵長老此言頓時引發轟動,要知道十萬元陽丹,縱然對於他們這一衆長老而言,可是一筆十分龐大的財富,能夠讓陳黑鐵下如此血本,可見風嘯天在其眼中的價值。
不過刑罰長老與黃長老眼底卻閃過一抹笑意,這小子剛剛得到了一百八十萬元陽丹,啓會將你那十萬元陽丹放在眼裡。
風嘯天心底也是一突,雖然他猜不透這陳黑鐵長老到底爲何非要收他爲徒,但是這一個保證足以見其心誠,此時他無法在迴避,否則極有可能讓陳黑鐵記恨,於是拱手說道:“天地君親師,弟子一直以來就是逆天而爲,所以這天地並未放在眼中,而君對晚輩而言更是無從談起,弟子心中唯有親師二字。所以這拜師之舉,決不能隨意,如果陳長老可以解決晚輩的詛咒,或者有適用於弟子的太古戰技,弟子願意拜陳長老爲師!”
“哼!你!”陳黑鐵頓時氣的吐血,如此恐怖的詛咒豈是他可以解得,再者那不需要凝練萬化之精萬物之力的太古戰技,又是那麼好尋的!這已經是明顯的拒絕,不過陳黑鐵眼睛一眯:“小子,你是第一個讓我看上眼的弟子,既然你開除這個條件,我陳黑鐵便去給你找來,縱然無法解除你的詛咒,想必老子我拼了性命闖哪些禁地絕地,還是有一番希望,小子你等着拜師吧!”
陳黑鐵說完,便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極北之地激射而去,在樓蘭國度北方,除了那萬魔海,在沒有其他地方有這個可能。
衆人頓時猜到陳黑鐵的去處,他們也萬萬沒有想到陳黑鐵如此果決。
特別是豐長老不由暗暗後悔,太古戰技豈是那麼好尋的,陳黑鐵這一次恐怕要深入萬魔海深處,這一趟絕對兇險無比啊!
雖然他與陳黑鐵意志口角不斷,但是卻也合得來,只是平時鬥氣找樂子,習慣了,這一次沒有發覺老友如此認真,否則他決計不會說出那些話,嘆息着看着風嘯天一眼:“嘯天,我收回剛剛的話,這陳長老這一次動真格了,你拜他爲師決計不會吃虧,不過你既然開出了條件,以他的心性,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罷了,罷了,我便去祝他一臂之力!”
“咳!”一衆長老盡皆暗暗嘆息,說實話,誰也沒有想到會鬧到如此地步,但是他們也不會怪罪風嘯天,畢竟風嘯天所言不假,恐怕除了在他受了欺負給他出頭,還有給他丹藥修煉,陳黑鐵長老還真的不能對其指點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