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搖光聖地之中,一道流光飛來。
搖光的一處大殿之中,搖光聖主李道青端坐上方。
一個人影出現。
“李道青,你乾的好事。”一個黑袍人從暗中出現。
“我幹了何事讓你動怒了。”李道青平靜的說道。
“李若愚滅了我玄劍宗,一個活口都沒留,我玄劍宗舉教而滅。”黑袍人寬大的黑袍遮擋住了他的容顏,看不清楚他的怒容,卻可以從聲音中聽出此時的他很憤怒,周圍的虛空都不穩定。
“嗯。”李道青眉頭微皺,隨即隱去。
“那你應該去找他,關我何事。”李道青一如既往的平靜。
“哼,當初若不是你,這拙峰豈會出了個李若愚。”黑袍人怒道。
“我只是完成我的一個若言罷了。”李道青平靜無波的數道。
“亦個承諾,你李道青什麼時候成爲這樣的人物。”黑袍人話語帶着諷刺,絲毫不將李道青放在眼裡。
“我是我,本座行事難道你還要過問不成。”李道青沉聲道。
“李道青不用在我面前擺你搖光聖主的架子,你若不是搖光當今的聖主,搖光與我這一脈相互關聯,就你敢在我面前放肆,我早將你活剮了。”
黑袍人聲音惡毒,對着李道青絲毫不給任何面子。
“可惜我還是搖光聖主,你護道一脈始終只是護道而已,本座行事還要你管嗎?”李道青也毫不客氣的回道。
“好好好,你李道青算你狠,你爲搖光之主,我卻是不能耐你何,你今後別範在我手裡,否則即使你是搖光之主,我也要你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黑袍人瞬間從大殿之中消失,只留下惡毒的聲音在迴盪。
端坐上方的李道青忽然嘆了口氣,雙眼從大殿之中望向遠處。
“卓天成啊卓天成,你交出瞭如此驚豔的弟子,不僅有氣魄,這氣運也不小,玄劍宗如不是那位底蘊一年前化道而去,你弟子也難以攻下玄劍宗。”
“但是你i弟子卻也不凡,那個大教的兩位王者都難留下他。”
李道青的話語令人震驚,這李若愚卻也有大氣運,這玄劍宗之中有一尊傳奇底蘊,傳言這尊底蘊半步踏入了傳說中的聖域,然而卻在一年之前,即使沉睡亦抵擋不了歲月的流逝,在淨土之中化道了,而這位恐怖的黑袍人卻也遠離玄劍宗在遙遠的搖光聖土之內,這也是李若愚氣運了得,這樣兩位大人物都不在,一個大教就被李若愚給翻手覆滅了。
“歲月不饒人,都老了,連後輩都如此驚豔了,我搖光的當今聖子成長起來,我也改退位了,新老交替啊!又是一個輪迴,看來我們這麼多人還是你卓天成最先看開。”李道青的話語帶着一絲無奈與滄桑。
轉眼間一月而過,在這一月之中東荒一些地方颳起了風暴。
一個月內東荒七處大教被人攻打,其中四處大教被人連根拔起舉教而滅,另外三個大教遭受不可估量的損失,從東荒最爲頂尖的無上大教行列被擠了出去。
三出大教有一半底蘊被來着逼出,那位攻打大教的人物太了不得在那些大教諸多底蘊之中從容退去,最後氣的這些底蘊頭髮都倒數起來,世間底蘊見光就死,一旦走出封印之地,歲月便開始流逝,這些人多則幾年少則幾月就會死亡。
三個大教齊上東荒太玄門,因爲這些大教之中的一些人物認出了來着。
這是東荒太玄門一百零八峰之一拙峰的峰主,他居然開始行走世間清掃一切當初惹他拙峰的相關人物。
然而就算是isan個大教的大人物齊上太玄如今卻也不敢放肆了,拙峰的李若愚太強大了,他們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損失,一個竟然帶着弟子一個拜訪七個大教更有四個大教在他手中被滅,就來拿這三個與太玄平起平坐的大教底蘊出了一半,都難以留下李若愚更有幾位底蘊隕落在他手中。
當着消息傳到太玄的時候,整個太玄都驚動了,甚至就連太玄的一尊底蘊都爲此不惜面對隕落的危機而出世,端坐太玄大殿坐等三個大教的底蘊來太玄詢問。
太玄的各大峰主都坐不住了,這些峰主得知消息的時候驚得從首座上面跳了起來。
“太狠了,這真的是當年那個李若愚嗎?”
“一個月時間行走如此遙遠的距離舉教覆滅了四個大教,就連而今在我太玄的三個大教都妥協而來。”
“他想幹嘛。”
“他難不成想要清掃諸多當年來惹拙峰的那些大教嗎?”
星峰之上,亦個老者身影黯淡看着遠處的拙峰,這是當今的星峰七位長老,這是當年的蔡雲。
“他……”
“哈哈哈哈。”忽然蔡雲大笑蒼老的雙眼之中有一行清淚留下。
“李若愚啊李若愚,原來從當初開始我不是在狠,我而是在嫉妒啊!當年的卓師叔多麼驚豔卻爲何收了你,時至今日我才明白你有多麼不凡。”
殘雲年老的身影顫抖這走入自己的屋舍。
星峰的一處閣樓之中,這是當年華雲飛的閣樓,而今華軒卻站在這處閣樓之上。
“你帶着你弟子行走東荒,你與卓師弟當初還真像。”
“如果不出意外,卓師弟啊你的徒孫之中又將是一個李若愚。”
“拙峰啊拙峰,你到底有何魔力一連三代傳人都如此驚豔,一輩子與你聯繫在了一起,爲何當初拜入拙峰的不是我。”
“如果我那幼孫能回來,我就算豁出去這張老臉求你李若愚一次。”
華軒看着遠處那喃喃自語道。
東荒一處天際,一道神虹瞬間飛過,在天空化出一道大道的軌跡瞬間飛向遠處。
“這一月下來,你有何感想。”神虹之上李若愚說道。
“殘酷,瘋狂,這個世間到處是危機。”張文昌有些麻木道。
這一個月他看到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儘管李若愚手段自然,殺人都不見一滴鮮血。
但是也正因爲這樣的手段,才更讓張文昌恐懼,殺人不見血,整個消散天地,一切都不見,殺人之時親近自然,仿若這不是李若愚在殺人,而是這天地自然在殺,讓人覺得那人本該就死,這是天地在進行殺戮。
“只有這些嗎?看來你的心還是太侷限了,如果你走不出來,我不僅帶你走遍東荒,我還要帶你遠走南嶺,中州北苑西莫。”李若愚氣魄太大,不惜遠走五域爲張文昌打開心扉。
“我的心侷限嗎?這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一面嗎?正如人的心一樣。”張文昌這一刻話語莫名其妙。
“哦。”李若愚瞬間停下,腳下的神虹閃爍,兩人就這樣立於高空。
“人心與世界,那你到說說你爲何看待這樣的世界。”
“我只是想按照自己而今的一面活下去,這是我最人性的一面,我不想讓其他的一面來佔據我,更不想將自己心中的一切爲己用,每一面都是一個完整的自己,你讓他出來又讓他回去,這太殘酷了,我只想用自己的一面安心的活着,我自己的每一面我會在內心的一角一起與他們聊天,我想平等對待我自己,我這難道侷限了嗎?”
張文昌沒有表情的說道。
“轟。”李若愚一怔。
“世界都是一樣,生存都有法則,當年大學畢業我一無是處的一個小職員,只有她願意跟着,我,而今到頭來,我什麼都沒有給她,孩子的出世我都沒有在身旁,世界都是一樣殘酷而無情,難道師傅我們也要如此嗎?您不是經常所說自然萬物存在都有道理,難道而今的這一切就沒有道理了嗎?”
“波。”李若愚眼神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這到是我侷限了,好好好,你我果然亦師亦友,你很好,看得比我遠,原來我亦不曾走出自己的內心,地球那神秘的古星我倒是好奇,有生之年我會走上一遭,我看看那燦爛的域外文明。”李若愚感嘆道。
“罷了罷了,原來你的心都已經這樣寬廣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能走的很遠,不過那道心結你不解開這道坎你始終走不過去。”
“我知曉,可惜這是我唯一的信念。就如同師傅您與拙峰一般。”
“哈哈哈。”李若愚一陣大笑,腳下神光大展飛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