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較喜歡用“——”破折號哦,不喜勿噴,謝謝支持——
屍橫遍野,雨霧濛濛,血流成河,在一片死寂中,染紅了黃色的土壤。
一列方陣靜靜地站在一個身着戎裝的男人身後。男人不怒而威,微微勾起的脣角中滿是嘲諷:“你輸了。桀。”他的側臉被夕陽打上一層金色的光暈,棱角分明之中盡顯陽剛之氣。儘管臉上的表情是猙獰且充滿不屑的。
被稱作“桀”的男人,看上去剛剛成年,站在他的對立面,半垂着凌亂的長髮,不堪卻又不卑不亢。他聽聞話語擡起頭,眼中盡是戾氣。面龐青澀而成熟,暴怒而陰柔,嘴角還有一抹殷紅的血跡。
“閉嘴,”他忍住口腔喉管的甜腥,眸中戾氣不減,“要殺要剮,聽君處置。”
湯殺了他所有的部下——用二十萬人殺了他的僅有的一萬三千軍士——他不適合當國君,他從接過王位就知道。大臣們官官相護,徇私舞弊——於是他殺了那些大臣,扶植了一批新人,只不過扶錯了人——這幫大臣直接反攻了他而已——這幫間諜。
“不。我要告訴天下人,你——夏王桀——爲什麼會敗,因爲你是個暴君——因爲你不配稱王。他們不會信你,儘管我在說謊。”
該死的!桀死死咬住下脣,看着湯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噗”,終於,在頭疾復發的瞬間,桀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湯邪笑着,從口袋摸出一個藥丸,塞入桀的口中:“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快感吧,桀——我的——弟弟啊……”直起身,解氣般的踢了踢桀發涼的身體,“敗狗……拖走,放逐蠻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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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晴空照的人暖洋洋的。華黛甩了甩及肩的慄發,不知怎麼右眼皮跳的厲害。這讓她想起了在孤兒院待的時光。
那時候,她就天天被人欺負,時間長了,她就學會了野路子,把他們都幹翻,逃出孤兒院,交了一羣損友,學會了地痞流氓乾的一切爛事。
再到後來,她自學考上了大學,談了個戀愛——可就在昨天,她把他甩了。因爲她的右眼皮跳了。一跳,就壞事。十七年來都是這樣。逃出孤兒院被發現,談的對象把自己綠了……都是在她預判下發生的。因爲她這偷窺了天命的右眼皮。
華黛笑了笑,風情萬種。
也不知道回家後,她要經歷什麼災難?她沒有恐懼,甚至還有些期待——因爲這厭惡了的生活——上學,上課,放學,打工——周而復始——真是夠了。
果不其然,一打開門,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在她租的公寓的地板上。“什麼啊?”華黛眉頭輕皺,摘下假髮和墨鏡。戴着真熱。但是爲了不被那幫被她強制斷了關係的損友找到,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華黛把束髮帶散開,墨色的長髮如瀑,潑灑在香肩上。“到腰了?這麼快。”
華黛吐槽完,才把正眼瞅向巨石。也不知這牀頭櫃大小的石頭從哪來的?華黛皺着眉,這怎麼弄出去?一邊伸手將石頭拽扯着向外,一邊想着更省力的方法。
這時石頭上跳出幾行幽藍的文字:
去商朝
救贖他
得永生
“什麼啊?玄幻。”華黛心裡腹誹着,“救贖誰呀?去商朝我穿越啊?”沒意思。她蹲下來,卻看見底下還有行小字:“救贖桀。”
笑死,這不是那個暴君夏王嗎?歷史書上有講的。夏王要什麼救贖?不會要我幫他殺了湯吧?那可是個明君呢!
如果——帥的話——她好像也可以試試。華黛笑的有點詭異。
“這相當於你同意了。”石頭上又顯出一行字。接着華黛來不及反抗,就消失在原地。巨石瞬間碎成齏粉,大坑自動恢復。
關於華黛的一切,一下子都在這個世界上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