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個人,從聽到三個人的細微的聲音,到他們仨出現在上官流霆和原傾璃的面前,快得來不及反應。
從他們的衣着上能看出其中兩個人是凌神神域的,五神域分別是: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志。
也就是凌神神域、凌魄神域、凌魂神域、凌意神域和凌志神域。
開始的時候,上官以爲五神域就是五個門派,後來師父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五神域的確對應了五神髒,但裡面的人並不是按照門派去劃分的。而且五神域是五百年前纔出現的五個秘境,方便修仙士們上升境界。
據莫金樽介紹說,五百年前,上古遺留下來十大秘境,分別對應着五神髒和五神府的修煉。
每個秘境都有一個上古秘法,且每個秘境都可修出一位體內神祇。修出體內神祇的也不一定會得到上古秘法,到如今上古秘法已經全部失傳。
按照師父的說法,上官感覺,五百年前在與魔之一戰之後,十大秘境就跟瑪雅文明一樣,全部消失了,消失得徹徹底底。
所有的上古秘法當今有多少人接觸過,領悟過,無人知曉,只是據說哪怕得到其中一種,也是累世的造化。
與此同時,應運而生了新的十大秘境,新的十大秘境已經沒有了上古秘法。
五大神域就對應了其中的五個,五大道府又對應五個。
也許是因爲跟魔族的戰況過於激烈,妖族和人族整體的實力都在削弱,很多修士都承受不住同修多個秘境的天劫,所以只選擇其中一個主修。
而修仙的秩序似乎也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突破壽元,修習仙道固然是逆天而行,所以修習到了一定程度要承受一定的天劫,這幾乎是共識,就算不清楚地知道需要承受什麼,但是模糊地認知每個人都有。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爲修仙士的承受能力變弱了,還是天劫出了什麼故障變強了,總之,聽師父那個意思是,從前修習出三五個秘境,好像也沒有那麼困難。
如今若是有人修習了哪怕只有兩個秘境,可能就需要格外小心。
五大神域的人一般都各修各的,
秘境兇險萬分,魂體特殊的人會嘗試修習多個秘境,但這種強者中的強者,也不太屑於跟一羣弱雞混在一起。
在有羣體公衆利益的時候,五神域的人會抱團出現。
比如攻打鬼帝陵,如果按照金木水火土的對應順序——腎屬水,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把至陰五臟放到五神域去鎮域的話,整個主修這個神域的修仙士都會獲益。
所以按照這個邏輯去推測,當時攻打鬼帝陵的五神域的,在五神域裡面算是基礎的修仙士。
因爲修習了兩個以上秘境的強者,不會固定呆在某個神域的,自然也就不會爲了一個神域有沒有鎮域神物去廝殺拼搶。
可命果之上,對於上官這種命花初成的人來說,還是太強了。
再比如,眼前這三個,定是爲了河圖洛書而來的。
他們應該不是主修一個神域的,兩個穿赤紅色戰袍的必是凌神神域無疑,紅色主火,一身紅袍,主修心域。
但是他們一左一右簇擁着的這個,就看不出來是主修哪個了。
他身材修長,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白色內裡,天藍色衣衫,獵獵生風,劍眉星目,飄然脫俗,雖然是個男子,但是跟原傾璃的氣質非常相像。
上官的眉心月牙形的混沌仙雲閃出了一瞬間非常柔和的光芒,他用所有靈根感覺了一下這人的修爲,自己的五感在這位不同尋常的男子身上探過去,就像迷失在他的身體裡,毫無反應。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魂體定是不一般的特殊。
藍衫男子行了個仙禮,疏離卻又不失禮貌道:“鄙人姜太炎,請問這位小兄弟,適才是否看見了河圖洛書顯現此地?”
呵呵,是否看見了,不然呢?說自己瞎了嗎?
上官沉默不語。
一左一右那兩個紅色戰袍的凌神神域男子指着上官道:“攻打鬼帝陵的時候,站在玄天門地界上對凌魂神域的出手的人,就是他這個長相!憑我二人的修爲,斷不可能出現記憶偏差,只是不知道爲何現在感受不到他的修爲。”
上官暗暗咬牙,真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當日裡眼睜睜地看着,漏網的就那麼幾個,現在居然佔了倆。
但是他們兩個說感受不到自己的修爲,真的是很奇怪啊,剛纔饕餮也說感受不到修爲,自己的修爲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
姜太炎的眉心已經是一彎非常清楚的金色月牙,陡然射出一道神光探向上官流霆。
這也是在用靈根探上官的修爲,上官心裡快速起意,這人的靈根定然在自己之上,不必隱瞞什麼也肯定能探出來,如何能瞞住河圖洛書在自己手上,這是個問題啊。
這羣人爲毛線就要找河圖洛書呢?自己去找河圖洛書是因爲要拼湊完全這個圖騰,而且身體裡的二魂七魄本來就是任壇主的。
河圖洛書作爲任壇主的舊物,與他人何干?真特麼的陰魂不散。
凌志神域的人曾經說尋找河圖洛書是爲了抗魔, 上官倒是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些人,藉着抗魔的引子想貪圖河圖洛書上面的古經。
他衝原傾璃使了個眼色,然後不動聲色地向金毛雞的身體放置的地方移動,找機會逃跑纔是最重要的,一會兒指不定這些人又起了什麼殺人越貨的心思。
姜太炎眼神中閃現出極其驚詫的神色,隨即衝着上官又施了一個仙禮道:“前輩修爲高深至極,在下也無法探得一二,不由得心生感佩,在下能否請前輩賜教幾招,也好在修行大道上更進一步。”
說罷忽然身現異象,九條天龍猶如九根巨大的龍柱在姜太炎的後方,曲折盤旋,直衝天際。
剎那之間,西荒聖地姜太炎後方的天空猶如碧海萬頃,波浪滔天,雲霄震動。
過耳之處盡是蒼茫悠遠的九龍之嘯,九條龍齊齊地用眼睛射出道道神光,猶如天羅地網,將上官所在的這一方土地牢牢鎖住。
上官停住了正在悄悄騰挪的腳步,冷冷哼了一聲:“你的態度是請我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