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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字典沒有算了。”我笑拉着他在門口跑,“我看見很多車有等在門口,我們可以租一輛。”
“那是黑車不安全。”
我頭也不回往前跑“和你在一起去哪都安全。”
就是這樣迎着風,我們奔跑,我想這一幕我能記得很多年,事實是很多年以後我還記得那個時候蘇洛軒牽着我的手,我們在很多黑車都拒載的情況下遇到一個拼車,那是一輛3個輪子的據說是叫什麼拖拉機的車子。
在大路上露天的沒有車蓬,我們和幾個年輕的孩子擠在後面,那股很濃重的鐵鏽在風裡漾開,看着四周的綠色風景,聽着這羣小孩子吼着大江東去的歌,比戴維開蘭博基尼還拉風。
車子突突突的,我們抓着扶手,蘇洛軒一手挽着我的腰,我頭依靠着他的肩膀,那一刻我想時間證明我們幸福過。
那一刻我什麼也沒有想,忘記了外婆忘記了北逸風,忘記了一切。我的世界就只有蘇洛軒。
揮手和那幾個小年輕告別,其中一個紅着臉湊到我耳邊說“那個很漂亮的哥哥很喜歡你,你們好般配好幸福哦,祝你們永遠幸福。”
我紅着臉點點頭更緊的挽着蘇洛軒朝他們揮手。
“他們說什麼了?”蘇洛軒好奇的問。我抿嘴不語。
“說嘛說嘛。”蘇洛軒的手在我胳膊下一撓,我笑着躲開,他一直追過來,我受不住只好說“他們說你很帥很漂亮。”
“還有呢?”
“沒有了。”我老實的舉手投降。
蘇洛軒不信,我得意的往前跑,蘇洛軒又追,蘇洛軒停下來走我也慢走他一準備跑我也撒開腳跑,就這樣走走停停,蘇洛軒一靠近我就跑,他只好遠遠的喊“我投降我投降你慢點。”
“你不鬧了?”我揹着身走,眼睛盯着他。
蘇洛軒大喘氣的搖頭說“不鬧了,真的不鬧了,我們好好走。”
“你保證?”
“我保證。”在得到他的保證後我停下來等他。
“快到了嗎?”我一問蘇洛軒看看周圍一拍後腦勺大喊壞啦。
蘇洛軒左看右看的搞清楚狀況之後猛的一驚說“糟了,我們走過站了。”
“是糟了點。”
我們又往回走,昏昏沉沉的走了很久,夕陽都落下半邊了,蘇洛軒停下來,我隨着他的視線看着遠處,金燦燦的一片,只有梵高的畫筆才能描繪它的美麗,我驚歎,在大自然裡面任何人都是渺小的。
一陣狗吠,老遠就看見一個黑影急速的奔過來,風塵僕僕的,我還沒有看清,它已經撲向蘇洛軒,蘇洛軒在這麼大的衝擊下摔倒在地,汪汪,那隻狗歡喜的叫着,熱情的舔着蘇洛軒的臉,蘇洛軒笑着,摸着它的毛,動作親暱。蘇洛軒被這隻大狗一遍一遍的洗臉。
蘇洛軒一臉的水實在是受不住它的熱情了才躲避着狗嘴裡喚着“小軒,夠了,不要洗了。”
這是一隻一米長的大狗,棕灰色的毛髮,歡喜了一陣這隻狗立馬收勢掉頭蹲一旁,蘇洛軒支起上身去摸它,這隻狗立馬躲開還哼哼上了,那樣子就像一個生氣的孩子。
“小軒。”蘇洛軒纏了上去,小軒?這隻狗叫小軒?蘇洛軒拍拍它的頭道歉,小軒掃掃尾巴站起來就走。
蘇洛軒無奈的對我聳聳肩。一隻會生氣的狗?
“小軒,小軒。”蘇洛軒拉着我就追上去。
原來蘇洛軒也這麼狼狽。走了一會就進了一個大院子,再往裡面走了十幾分鍾,就看見一條小河上架着迴廊,這是一個建在河上的院子,脫下鞋走在光滑冰涼的橫廊上,一切都很美好,這裡的環境很美,就如畫中一般。
這間大院子裡面碰到幾個中年男女,看到蘇洛軒都很親熱。按着他們說的進來一間佛堂,一個很慈祥的老人剛敲完木魚,回頭就看到蘇洛軒,老人一下子淚眼婆娑。
這個老人和外婆很像,和她說話很溫暖,蘇洛軒一點一點的講這幾年其他人的狀況,他在學校的情況。
“軒在迴廊那裡,沿着河一直走,丫頭。”老人笑得很開心,她喜歡丫頭長丫頭短的叫着我。
“嗯。”我答應着已經小跑過去,橙紅色帶點灰的木板彭彭的唱着歌,迴廊下面的水靜靜的流着,我跑了幾步慢下來,我想看看蘇洛軒在幹什麼,他坐在那一隻手攬着小軒,就像兩兄弟坐在那,我不禁想起那個叫煜的男生。
“過來。”他就是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
和他並排着坐着,上面是燦爛的星光,下面是淙淙的流水,這種小調的生活就像多年的偶遇,新奇而又充滿詩意。
“星星很漂亮。”
“恩。”我答應着眼睛時不時的瞄一眼那隻眼睛晶亮的望着天空的小軒。想到他和蘇洛軒好像,我就想笑。
蘇洛軒板正我的頭,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嚴肅的說“不許笑。”
“我要笑。”
“額,小軒這個是我小名。”蘇洛軒有點尷尬的說。
我伸出手指和小軒那招呼那隻狗居然不鳥我。我有一瞬間的無語。
“哈哈哈。”蘇洛軒見此一陣笑。我轉頭也不理他,蘇洛軒笑着說“其實小軒還有個姊妹的,他叫小煜。”
聽到這個名字,我看向蘇洛軒,他笑了笑,摸摸小軒的頭,小軒好像懂一樣,望着蘇洛軒,蘇洛軒看看它,輕輕的說“它們是我和煜出生的那一天出生的,爲了和它們一起出生,我和煜還是在手術的成果下來的,記得那一天外婆說你們四兄弟這下趕了個天時地利人和,四胞胎啊……”
蘇洛軒沉浸在回憶裡面,天上的一顆一顆星,地上一點一滴的水,都有着它們的調皮,他們兄弟兩個爲了一隻狗大半夜在水裡憋氣,結果軒着涼發高燒,好不容易賴到一隻卻是一隻母狗,被奚落了一番,各自擇取對方的小名呼來喝去,從出生都是人不離狗,狗不離人,上山下水就像四兄弟。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