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對方想要移開的手,傅薄言更是直接地將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砰砰直跳地響聲從陸歡顏的手掌傳到她的心臟,恍惚着,陸歡顏覺得自己和對方離得這樣近。
近的能聽到雙方的心跳聲漸漸重合,他的安穩而激烈,自己的悸動而快速。
原來他也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鎮定啊!
這個念頭一起,陸歡顏看向傅薄言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怪異,而掌握着全局的傅薄言,觸碰到對方的眼神後,性感的氣場一收,接着而來的是巨大的慵懶。
“難道你不喜歡?”他抓着對方,沙啞的聲音伴着炙熱的火,修長的手指按着對方的手背,慢慢地帶動着手掌在自己肌膚上移動,呼出的水汽吹散在陸歡顏有些紅豔的表情裡。
“喜......”陸歡顏差點忍受不住,想要回答他,手指間的順滑感和對方特有的肌膚觸感都在說着現下兩人的詭異。
不該這樣的,應該不是這樣的?他們兩個本該是......本該是什麼呢?陸歡顏腦子裡轟轟的,就是不能理清兩人之間特殊的關係。
看着身下女人有些沉迷的表情,傅薄言終於扯起薄脣,一閃而過的笑意,但這笑容還沒有擴大,他已經側開了臉,留給陸歡顏的好看的後腦勺。
這個女人啊.....
這樣的快樂表情消散的極快,與之不同的是嘴角勾勒出的弧度越發的深沉,他揣着對方的手,任着這個小女人變得失了神色。
於是他誘哄着,“怎麼,你摸着它難道不舒服,你摸着難道不喜歡......”說着,傅薄言的俊臉已經悄悄地湊近,深邃的目光癡纏着女人的紅脣,執着着彷彿下一刻就會吻上去。
“要是你願意呆在我身邊,那它就是你的了。”蠱惑的音色吹拂在陸歡顏的耳朵裡,她很白卻不是很細的指尖摩挲着起伏的“山脈”,那裡彷彿有瑰麗的寶藏,“要不你說說看,你和剛剛的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陸歡顏,這個被生活磨礪的失去活力的女人,現下露出了以往不曾有過的表情,顯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被一個叫傅薄言的男
人的腹肌迷惑了。
傅先生的腹肌,很深沉。
“嗯?”暗光從傅先生的眼眸裡滑過,性感的嘴脣微微動了動。
這聲詢問弄得陸歡顏心裡一慌,精神已經失去了警惕,可心神裡有個角落在說這一切不對。
“傅總——”門外的王向陽帶着一臉尷尬地走了進來,夾雜着哭腔提醒道。
就見着傅薄言臉色一黑,整個人已經不動生色地擋住了王向陽投過來的視線,帶着嚴厲的責問,“你怎麼進來了?”
潛臺詞是誰讓你進來的!
同時,陸歡顏已經快速恢復,一下子跑着躲進了裡間的衛生間裡,動作快得像一隻迅速逃跑的小兔子。
傅薄言站直了身子,臉上恢復了自己一貫的清冷,“什麼事?”他揹着王向陽,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鈕釦扭起來。
“傅總,就是剛剛的那位馮醫生,一直都在外面,想要進來,所以......”王向陽心底沒安全感,他覺得自己剛剛進來就是個錯誤,連帶着站着都有些躊躇,一個大男人臉上的表情又是糾結、又是害怕。
雖然被馮醫生弄得很煩,也很擔心這位陸小姐的人身安全,但此刻,他覺得最需要關心的就是他自己,沒看到傅總現在的氣場很是壓迫麼!
“馮醫生......一會兒把他的資料給我。”傅薄言穿好了衣服,直接將裹着浴巾脫了,隨手扔向了白色的牀面上。
一條西裝褲完整地穿在傅薄言的身上。
“我倒是不知道,現在的醫生會這麼關心病人家屬,還是說......想要在外有所發展?”這句話從清俊的傅薄言嘴中說出來,雖然有些刻薄,但一點沒有噁心的感覺。
他語氣平板,宛如處理一件公事,平順的沒有一絲起伏,但號稱最熟悉他的王向陽,此刻後背一寒,“嘿嘿......”傻笑着掩飾自己的害怕。
衛生間內,陸歡顏注視着鏡子裡的女人,此刻滿臉紅霞,配合着那麼一種陰暗,從覺得有些過分的組合。
面上漸漸平復了許多,可內心卻不停地叫喧着,就在剛剛
,陸歡顏知道自己竟然被那個男人誘惑了,差點就釀成大禍。
“差點就惹事了!”陸歡顏打開了冰冷的水,任着水流從手指間穿過,來衝去自己的手指間的熱度,“傲氣而清貴的傅薄言,應該不屑去找馮醫生的麻煩吧?”
陸歡顏收拾好了自己,心思轉到了男人剛剛的誘導上,擔心着對方突如奇來的報復,想想卻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重要。
她自嘲着一笑,扯了扯身上的薄襯衫,臉色有些難看,這樣出去,絕對不行!
陸歡顏咬了咬牙,耳朵貼着玻璃門,側耳專心的聽着,從衛生間內根本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這讓她的打算落空。
“這些都是乾淨的衣服,你穿着走吧,不然那位溫柔的馮醫生可就等不及了。”傅薄言拉開玻璃門,像是沒有瞧見陸歡顏擺出的動作一般,冷淡地朝着對方說道。
說話的同時,一個袋子朝着陸歡顏扔去,她下意識手一接,袋子牢牢地扔在了她的懷裡。
傅薄言手敲了敲玻璃門,在它發出清脆的聲音時,好不留情地轉身而去。
“傅先生,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吧!”陸歡顏剛剛鎮定的聲音響起,有着一絲不容察覺的抖音,“這次謝謝你的幫忙,可是,我真的覺得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麼?”傅薄言殘酷地阻止對方的話,反問道,“我從不知道自己和陸小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所以,陸小姐你可別冤枉我。”
他冰冷的背影落在陸歡顏的眼底,像對方冰冷話一樣,“至於感激就不需要了,我傅薄言,最不缺的就是無關緊要的道謝。”
“不過,見不見面,不在於你,得看我!”
說完,玻璃門快速地關起,傅薄言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徒留陸歡顏一個人痛苦地站在房間裡。
剛剛的親密接觸,剛剛的肌膚相貼,現在看來,都是一個巨大、惹人的笑話。
被笑話的,只有陸歡顏自己一個人。
陸歡顏苦笑不已,整個心間淬着澀味,陰鬱的臉色帶着泱泱鬱色爬滿了臉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