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原因之後,獨孤子曦就放開了他的手,沉聲對他說,“你中的不是毒!而是你身體內的那顆珠子造的孽,它在不斷地吸取着你身上的生命力,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不出三年,你就會沒命!”
不出三年,你就會沒命!
夜風聽了獨孤子曦最後的這兩句話,感覺如同被重錘擊打一樣,瞬間感覺一種刺痛縈繞在心間。
他一直孜孜不倦在追求的,是長生不老,是飛昇仙界。
可是,現在獨孤子曦卻告訴他,如果他再不治好自己的毛病,就只有三年可活,實在是太可笑、太諷刺了。
夜風看向獨孤子曦,沉聲問道,“那要怎麼做?我的病才能好?”
問出這話的時候,他感覺喉嚨有些幹,聲音也有些沙啞。
獨孤子曦語氣淡淡地回他,“只要把你體內的珠子給取出來,你繼續修煉,慢慢就可以恢復。”
夜風瞬間看向獨孤子曦,眸底閃過一絲猜疑,“這珠子,是我拼了命纔得到的,一定要把它取出來嗎?”
獨孤子曦傲然冷笑,“我只是建議,取不取,隨你!我和小星不會覬覦你這個破東西!”
破東西!!!
夜風瞬間感覺被扎心了!
他視若珍寶的、拼命搶來的,在別人的眼裡,卻只是個破東西!!!
夜風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頂。
這個獨孤子曦,實在是太可恨了!
沈天星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個男子在這裡對峙着,也有些頭痛。
她不想讓氣氛這麼僵持下去,就語重心長地對夜風說,“小風,不管你的那個小珠子有多麼重要,我們都不會貪圖你的東西。如果我們真是貪婪的人,也沒必要把賺來的錢,大筆大筆的投入到慈善事業中去了。”
“子曦仙君是一個非常偉大的能者,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高大,無人可以取代的,我希望你也能相信他!”
夜風聽到沈天星也這麼說,就一臉堅定地對獨孤子曦說,“我選擇相信你們!來吧,動手吧!”
獨孤子曦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確定他再無其它想法,他這纔對夜風說,“我現在要點你的睡穴,讓你陷入深度睡眠,然後把你意識海中的那顆珠子給取出來,你放心,取出的珠子還是會歸還給你的。”
夜風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來吧!”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獨孤子曦宰割的模樣。
獨孤子曦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總算順眼了些。
他伸手封了夜風的昏睡穴,讓他陷入深度睡眠之後,纔將自己的神識悄悄地潛入夜風的意識海內,靠近那顆白色的珠子。
那白色珠子似是有了靈性,它一感應到獨孤子曦的神識靠近,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危險,竟然迅速地往夜風的識海深處躲去。
獨孤子曦哪能容它就這麼逃離,用神識織成的大網,迅速將那顆白色珠子給籠罩在裡面,再一舉斬斷它和夜風的聯繫。
最後,將它抽離出夜風的識海,乖乖地落在獨孤子曦的手裡。
混靈珠確實已經有了靈性。
它在感應到獨孤子曦斬斷了它吸取夜風的生命力之後,就充滿了不甘和怨怒。
就算被獨孤子曦掌控在手裡,它還不停地向獨孤子曦發出抱怨的信息,“你爲什麼要把我取出來?爲什麼?爲什麼?”
獨孤子曦拍醒了夜風,這才冷冷地對它說,“你和夜風定的是平等契約,但你走的卻是邪修之道,以吸取夜風的生命力來提高自己的修爲,你這是不容於天道的行爲,我將你剝離開夜風的識海,既是在救夜風,也是在救你!否則的話,夜風身亡的那一刻,也就是你的送命之時你不感激我倒罷了,竟然還有勇氣怨恨我,信不信本仙君一招就滅了你?”
混靈珠被獨孤子曦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啞口無言。
夜風在聽到獨孤子曦的話時,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對於混靈珠,夜風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曾費盡心思,不惜血戰四方,最後還流落到了這個凡界,這纔得到了這個混靈珠。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混靈珠帶給他的,不是得道成仙,而是差點毀滅了他。
如果不是遇上沈天星和獨孤子曦,過不了幾年,他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混靈珠給吞噬,走向滅亡之路。
夜風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恨不得滅了這個混靈珠。
他看向獨孤子曦,眸底也滿是複雜,有欽佩,有羨慕,也有些許嫉妒,但最終,一切情緒歸於平靜。
夜風對獨孤子曦說,“仙君,這個混靈珠,我掌控不了,現在我把它送給您,就當是還您的救命之恩。”
獨孤子曦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之前就說過,你的混靈珠,我們不會要,現在,我也仍然是這個說法。”
夜風聽到他這麼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獨孤子曦又對他解釋說,“你這個混靈珠確實是個寶物,但它因爲受過重創,能量幾乎無存,他必須要找一個主人,以吞噬主人的生命力和能量來恢復它的修爲,如果它的能量不足,它的能力就無法發揮。”
說完,獨孤子曦又對着手掌心的混靈珠說,“小珠子,趕緊把你吸取的夜風的生命力和能量還回給他,我再給你尋一處寶地蘊養,讓你慢慢恢復修爲。”
混靈珠不想把它好不容易吸取到的生命力和能量再吐出去,就佯裝沒聽到獨孤子曦的話。
獨孤子曦雙眸一眯,厲聲喝道,“小珠子,你最好聽話,不然,等本仙君出手,你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聽到獨孤子曦話裡的濃濃威脅,混靈珠憤怒地跳了幾下,以示抗議。
但最後,它還是乖乖噠地把從夜風身上吸取到的生命力和能量還回到了夜風的身上。
夜風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和能量重新迴歸的時候,趕緊運起修煉心法,努力吸收回體,再穩固他的修爲。
在沈天星震驚的目光下,夜風也從一個四五歲的孩童,一點一點地恢復了他原來的模樣。
一個長得非常精緻、非常漂亮的男人,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