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嚴古狼狽萬分的躲避着羽箭,一支又一支的羽箭射過來,嚴古躲閃的狼狽,但是大家細看一眼又發現,那些箭似乎不是真的奔着射殺人去的,每一箭都跟嚴古有着距離呢。但是來勢洶洶,嚴古不得不躲。
足足二十支箭,全插在了地面上,這一陣箭纔算射完。
到這時,衆人才終於有空看一看到底是誰竟然對着嚴古射了整一壺的箭!
少年高坐馬上,緩緩穿過人羣,容貌與姜饒有五分相像,一笑間,左臉頰還有個淺淺的梨渦。
“姜雨!”贏珩看到姜池雨,忍不住叫了一聲,不是因爲旁的,實在是這一通箭矢射的太好了!
但贏珩還沒等說什麼呢,另一邊嚴古終於沒有了箭矢的威脅,剛剛被人追着射的憤怒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他大喝着就衝過來,對着剛下馬的姜池雨恨聲喊:
“姜雨!你膽敢拿箭射我!”
“誰射你了?我是在練習箭術罷了,我箭法很準的,又不會傷到你!不明白你爲何要在那裡躲來躲去的!
那一日角抵的時候,還以爲你是個勇猛之人呢,原來竟這般膽小的啊!”
百里般等少年也是長見識了。
他們方纔明知嚴古是故意要射殺人家獵犬的,但對着王姬時非說不是有心,是看錯,這就挺無賴了。哪成想這個姜雨說起話來,更無賴!
他那箭就直直的朝人射過來,還不讓人家躲了?
躲了就是膽小?
姜雨?姜饒?嗯?
百里般突然反應過來。也一下想起來眼前這兩人是誰了!
姜雨這個名字他聽過的呀,這不就是因爲狩獵時在大王面前角抵拔了頭籌,被封了官大夫的郎君嗎。
姜雨的父親是司徒姜陽,司徒姜陽背靠着相國魏冉,咸陽四貴已去其二,華陽君最近也很少露面,如今只有相邦魏冉依舊屹立不倒,仍深受昭王器重……
姜陽兒子本來名不見經傳,若不是那次狩獵角抵,還沒人知道他有那麼好的身手,但姜陽的女兒咸陽城少有人不知道啊!
墨家鉅子的唯一嫡傳弟子,年紀不大已經執掌墨家許多事務,這是個沒有官身,卻誰都要敬上三分的女子啊!
百里般跟他身後的一衆少年們都冒冷汗了!
難怪人家跟王姬一同出來玩!他們方纔還因爲見到王姬興奮呢!差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嚴古這個傢伙,太缺德了!他是不是瘋了!他竟然是想要射殺姜饒的獵犬!
還瞞着他們姜饒的身份!
百里般以爲四貴如今衰弱了,嚴古這個蜀郡來的嚴家郎君身份算是夠高貴的了,自己能把他邀約出來,算是很有面子的事。誰能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坑他,讓他得罪了司徒陽的兒女!
死定了,死定了啊!
那邊嚴古要跟姜家兄妹理論到時候,百里般已經臉色難看的跟自己家小夥伴兒們說了下大致情況。
剛剛還叫囂着衝姜饒放狠話的那個少年一聽百里般說了姜家兄妹的身份,臉都綠了。
“百里郎君,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看看再說,若是兩方真的衝突起來,該幫哪一邊,不用我提點了吧?”百里般瞪着嚴古道。
他現在很想把嚴古抽筋扒皮磨成粉,篩成細粉末揚了他!恨死個人了!
少年人們都站在那裡不再出聲,另一邊嚴古跟姜家兄妹還在對峙。
既然嚴古射花唄可以說一句無意的,姜安饒姜池雨也都可以說無意的。姜池雨更是一口咬定了,自己練箭術呢。是嚴古自己闖過來自己在那躲來躲去的,簡直不知所謂。
嚴古氣的冒火,但是方纔還對他阿諛奉承的那些個貴族小郎君們,此時竟然都躲到一旁去了,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正生氣呢,外邊看熱鬧的人羣被分開,一衆巡衛軍的官兵從外邊走了進來。 “聽聞有人在此私鬥?可有此事?”爲首的一個巡衛軍簪嫋握着寶劍喝問道。
嚴古一見,當下撲過去告狀。
他指着姜安饒跟姜池雨,說這兩人一個衝他扔木劍,一個衝他射箭,他們想要當衆殺人。
“快把他們抓起來!”嚴古恨聲道。
那簪嫋卻不會只聽一人的話,而是轉眼看了下場中,結果一轉頭,看到了在一旁站着的贏珩。
那簪嫋一愣,連忙過來行禮:
“王姬!”
贏珩也有些意外,想不到巡衛軍的人也會認識自己。
“不必多禮。”
“敢問王姬,此處發生了何事。”
贏珩看了看姜安饒兄妹,又看了看嚴古,突然一笑,道:
“方纔是那個蜀郡來的嚴古,無端射箭要殺姜饒的獵犬,姜饒生氣,是以要他出來賠禮道歉。
至於這些箭矢,姜雨箭術精湛,他說是在練習箭術,本王姬看,好像也應是這樣的。旁的本王姬也不知曉了。”
百里般等少年一見,面面相覷。贏珩這話說的,偏袒意味可太明顯了!
於是等那簪嫋過來問話的時候,百里般爲首的一衆少年選擇“實話實說”:
“我等邀請嚴古郎君出來玩樂,方纔嚴古說看到個有意思的,便直接彎弓搭箭,我們看過去才發現,他是射向人羣中的一隻獵犬,我等不識得獵犬主人,具體爲何他要射殺人家獵犬,我等也是不清楚的。
嗯?扔木劍威脅?不曾有不曾有。我等都沒受傷啊。小女郎嘛,木劍沉重,耍起來一時間控制不好力道脫手了,很正常的事情啊!
不礙事不礙事,我等均未曾傷到的。
哦,姜雨的箭?我等不曾受傷啊,他也沒沖人射吧?哦,彼時我等皆在觀看那神駿的獵犬呢,這獵犬竟是會躲弓箭呢,當真是稀奇,我等都沒注意到旁的啊!”
簪嫋:……
嚴古:!!!
嚴古氣得七竅生煙。
“這遍地的箭矢,此處一無獵物,二無箭靶,說什麼在這處練習箭術!明明是胡謅的!虧你等眼盲心盲的,還裝不做不知!”
他是萬萬沒想到先前還處處奉承他的幾個貴族少年此時竟是反口的這麼徹底!
那簪嫋轉頭,看向姜雨。雖然嚴古說的那些話不受人待見,但是他說的也不算沒道理,這裡確實什麼都沒有,你往這邊射是練個什麼箭?
姜池雨卻不急不慌:
“尋常箭靶有何意思,我如今的箭術,要增益便不能射尋常的靶子了。簪嫋不妨把那些箭拔出來看看。”
那簪嫋一愣,帶人走到箭矢邊上,隨意拔了一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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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謝謝老闆們,祝老闆們出門有雨傘,下雨從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