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來:安安,你應該換身衣服,你這一身行頭,真的有點拉低畫面美感啊。
溫暖眼瞳:對啊,安安,你這麻衣草鞋的,看着真的就是:皇子與他的女奴的既視感,太不般配了!
口算子:你這樣我們很爲難啊,你說截圖了是把你P掉,還是把你P掉啊?
王昀沒嫌棄姜安饒打扮的邋遢,觀衆們倒是嫌棄了。
姜安饒無語,這能怪她嗎?王昀剛從鬼谷出來,還是那一身寬大的黑白綢袍,看着當然不染纖塵了,但是他也不用幹活兒不是?
她一個人在一羣墨家人中間,說白了,周圍全是糙老爺們,她要把自己打扮的跟一朵花兒似的?
她si有毛病?這功夫王昀一身裝扮顯得鶴立雞羣了,哦她還得配合他?
【安安主播:快閉嘴吧你們,有帥哥看就偷着樂得嘞,還想什麼呢?】
給你們辦個時裝秀得了唄?
姜安饒不客氣的回懟了一句,轉頭就看到王昀有點走神的樣子,視線正盯着某個虛空中的地方不動。
被她叫了一聲,才又看向她。
“你怎麼了?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姜安饒奇怪的問。
王昀看着她眨眨眼,搖頭道:
“無事。”
“怎麼這次再見,你總髮呆?你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姜安饒就猜,能不能是谷裡關久了,精神出問題了?
動不動就眼睛沒個焦距似的走神。
“我無事。”
“真的無事?你若是有哪裡不舒服,今日就先不討論這些了吧,我給你找個地方你歇歇。”姜安饒說着,就打算把桌子上兩人看的地圖之類的收拾收拾。
如今墨家人忙忙碌碌的興建房屋作坊,要天沒黑想休息,都得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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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昀連忙攔住,表示自己真沒事。
再三確認過他身體沒有不舒服之後,姜安饒這才放棄了收拾東西的想法。
兩人繼續該寫寫該畫畫,間或有墨家人來找姜安饒處理事情的,王昀也沒回避,就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見過王昀,知道他是鬼谷的人的新墨衆人還好,其他人像是遊家村民或者原孫派的人之,那想的可就多了。
姜安饒如今十六歲,王昀也才二十二,兩人看着都是風華正茂,年齡相差也不大,一男一女湊一塊兒,相處時自然而然流露出熟稔,那就很難讓人不往某方面想了。
衆人打聽後,聽說是鉅子年少時候的舊相識,很多人就直接給王昀打上個“鉅子的青梅竹馬”的標籤兒了。
姜安饒沒心情去解答衆人的好奇心,也管不到衆人都想什麼。倒是忍不住跟王昀打聽了下,他爹王逸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鬼谷回來,她就覺得楚墨這邊的事情不怎麼單純。
最初好像還是比較正常的。
但是鬥派,成派突然就很激進的開始對遊派孫派下手這就有點奇怪,加上最後還全都被成派引起了鬼谷最終覆滅。這些事總讓姜安饒覺得,這背後好像有根線牽着一樣。似乎這一系列事情背後都有推手推動一般。
當然,這個事情中她沒受什麼損失,也因此她才幹直接去問王昀。
王昀聽懂她的意思後,點點頭:
“稍後我回去幫你問他。”
“嗯?”姜安饒趕忙攔住,王昀你認真的嗎?舞到正主前頭?那跟去質問人家有啥區別?
“沒準他就是想讓你欠他個人情,好讓你幫忙重整鬼谷機關。”王昀卻道,“不要以爲他做不出這種事情。我弄得機關他看不上,因爲總有人會闖進谷裡來。他覺得耳根不清淨,不止一次埋怨我了。”
姜安饒驚訝,半晌才說:
“其實再狠毒一些的機關你也能弄出來些?你就是想給闖入者一個反悔的機會吧?”
王昀看了姜安饒一眼,道:
“反正他是看不上我弄得東西的。”
暮色伊人:所以,先前是我武斷了啊,之前看時,知道鬼谷的老頭兒把王昀一關好幾年,還以爲他不待見這個兒子,還替我們王昀抱不平呢!此刻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父子感情,應該不差吧?
井、羙羙:贊同+1!
姜安饒也有同感,正想着,王昀道:
“嗯,其實父親對我是很好的。我的相術陰陽之術也都是他教的,只不過,從我出生他便幫我批了命格,之後怕我不長命,想了不少法子,我不願意被拘束,也就時常爭執。”
井、羙羙:啊!特別理解!明知道爹媽是關心自己,但是被管着就好難受,總想掙脫,但是其實還是很惦念爸媽的。原來子女與父母,古今一同啊!
姜安饒也記得之前在宋國時,王昀病好第一件事就是派了追回家報信。所以其實王昀跟自家父親並不是真的關係緊張。至於說他口中的,王逸對他的嫌棄。
估計可能是家長常犯的毛病?從來不好意思誇自己孩子好?
嗯,除了姜爸姜媽……
豬豬の下午茶:所以姜爸這樣的爹,真是太少了!眼裡只有家裡孩子的好,真是太暖心了!羨慕死了。
姜安饒擡眼一看,王昀好像又走神。難道是,想家了?會不會是谷裡呆慣了,突然出來不習慣了?
正想說讓他要不先回鬼谷等?結果王昀突然轉眼看她道:
“我所知之人中,似乎只有姜叔不同。在他眼中,你同阿雨是世間最棒的兒女。他眼中,你們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嘉賓姜若陽:那必須的啊!】
【嘉賓姜池雨:那必須!】
姜安饒:“那必須的啊!”
三人幾乎是同時說了這一句,直播間裡贊聲一片。
姜安饒說完,掃到直播間姜爸跟哥哥的話,忍不住哈哈笑出聲。
說到這方面,他們爺仨兒的默契,那就是100%的,誰不服都不行!
王昀眨眨眼,突然也笑出了聲:
“你們這樣一說,我恍若都能看到姜叔跟阿雨同時說這話時的表情。”
姜安饒笑,沒注意到他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理所當然的就覺得是王昀的“經驗之談”了。
遠在趙國秦軍行營的姜池雨卻是突然皺了皺眉頭。
正在看着輿圖跟胡陽商議行軍路線的白起一擡頭,就看到了正仰着頭好似發呆的姜池雨。
“姜雨?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