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樂家摸了摸鼻子,
“我們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許婷美被抓之前住在六合旅館301內,具體失蹤事件大概是2021年4月11日7點11分前後。
手機上只有一個來電記錄,但是確實六合旅館外的一個公共電話亭。
六合旅館在城中村裡面,不用身份登記,攝像頭就更是沒有了。
房間內有一個滿身是傷的小女孩,但是小女孩被救的時候已經昏迷,醒來也沒有提供給我們任何有用線索。
我們在現場走訪後沒有任何收穫。”
紀越澤苦笑,忙活了一整晚,除了救出一個別人救下來的被拐孩子,查到了那幾十個被拐孩子的信息,自己這邊居然一無所獲?
“立刻把這個許婷美的消息給我查過個底朝天!!立刻!!看看她身後還有什麼人,勾魂人的行動太迅速了,一天一起直播,恐怕下一次直播就是拿許婷美的同夥開刀了。
一半人去現場尋找線索,一半人去給我差許婷美,一定要快,我們要和勾魂人賽跑。”
媒體的力量是恐怖的,就像李瀟原本的世界,媒體都走在了執法先鋒的位置上。
很多案子,都是媒體曝光之後才得以調查,得以公正處置,畢竟很多罪惡總是會與權力出現千絲萬縷的聯繫。
一旦權力開始包庇罪惡,那麼世界就會變得漆黑一片。
這個平行世界一樣,特別是這個世界的言論特別自由的前提下,媒體更是肆無忌憚。
他們不但敢第一時間衝到案發地點報告屍體挖掘情況,他們更是敢圍堵懲戒所。
畢竟這可是大新聞,勾魂人居然把犯罪地點設立在懲戒所旁邊,分別就是對懲戒所無能的一種嘲笑。
很快關於勾魂人再次直播的新聞又新鮮出爐了。
“獨家報道,懲戒所被勾魂人耍了!”
“勾魂人讓懲戒所大丟臉面!”
“許婷美之死全因警衛司的處理不當!”
“幾十起拐帶案件,爲了一直都沒有風聲?”
“許婷美背後的黑暗組織?”
“懲戒所該怎麼面對羣衆的指責?”
雖說都是一些毫無證據,小編隨意寫的新聞,但還是給懲戒所造成了巨大的壓力,一大批記者涌向了市局,整個懲戒所就像趕集一樣,亂哄哄的。
紀越澤在窗戶前,臉色凝重地看着樓下成羣的記者。
他現在才真正明白,勾魂人爲什麼要把作案地點放在懲戒所旁邊,還要把這件事情公之於衆。
不但能嘲諷懲戒所,還能讓社會的輿論給予懲戒所大量壓力。
真的是一步一箭雙鵰的好棋!
轉頭看了一眼正忙得團團轉的幾人,不禁嘆了口氣。
文元良,紅客陣線發起者,曾經因爲攻擊樑國的國家數據庫被抓,後來被收編進入懲戒所部門。
周佳怡,國防大學犯罪心理學學科副教授,專業技術一級警監,主要研究領域犯罪心理學,犯罪心理畫像,公安社會心理調查研究,有組織犯罪問題等,是名副其實的專家才女,父親是首都的一名刑警,算是世家了。
戴才藝,痕跡專家,連續獲得3次,S市懲戒犯罪行爲分析比賽第一名。
陸樂家,S市嗯重案組精銳,曾破獲多起惡性案件。
眼前的這些人全是S市懲戒所裡的精英,沒想到卻被人玩弄於鼓掌。
……..
媒體的宣傳,網友的熱議,讓勾魂人的直播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在懲戒所無法干預的情況下,勾魂人的死亡遊戲赫然衝上了熱度榜第一的位置。
網友們大致分爲兩大陣營。
支持與反對!
這與當初水友們的反應是一致的。
李瀟坐在保安室裡看了一會兒新聞,然後收起手機。
好了摸魚結束,從坐位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
看着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忽然有一個高中學生模樣的女孩進入他的視線之中,那女孩一米五左右,穿着很前衛,很大膽,齊臀短裙,半透明的蕾絲襯衫,如果不是最上面披着一套三中的校服,李瀟都要以爲對方是送特殊外賣的。
和向彤
罪惡值:60(最大值65)
武力值:10(最大值25)
“這麼小的小孩罪惡值這麼高?”
李瀟臉色變得難看,根據他的觀察,像什麼小偷小摸,送外賣叫外賣,打架鬥毆之類的,罪惡值都不會超過50。
一般手上有人命的,罪惡值纔會突破60,李瀟有點想不明白,一個小孩子會罪惡值,爲什麼會這麼高?
難道是殺了肚子裡的孩子?
但不管怎樣,李瀟覺得系統不會出錯。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表面上善良可愛,內心卻骯髒無比。
所以李瀟打開系統,給她做了個標記,以待後續跟進觀察。
系統可以最多標記十個罪惡值超過60的人,只要這些人出現在李瀟身邊100公里,他都能準確知道對方所在位置。
看了一會兒,李瀟收回視線,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閉上眼睛。
許婷美是死了,但並不意味着結束!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正如懲戒所那羣蠢豬所想的,他下一步準備對許婷美的同夥下手了。
……
S市,東匯城新區一棟私人別墅裡,幾個人吞雲吐氣,臉色無比的沉重,諾大的客廳裡煙氣嫋嫋,一個個菸灰缸裡已經放滿了菸頭。
“虎哥,許婷美死了,那個勾魂人不會找到我們頭上來吧?”一個染着綠毛的男子把煙掐死,一臉憂慮惶恐地看向對面的男子。
對面的虎哥年齡不是很大,三十多歲的樣子,皮膚有些黑,眼角有道刀疤,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精壯,而且眼神十分犀利。
此刻只見他手中夾着煙,微微眯着眼睛,陰鷙的目光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冷煞的感覺。
“怕了?”
虎哥冷冷道,餘光瞥向了綠毛。
綠毛身子微微一顫,冷汗都下來了。
他忽然記起上個月,懲戒所進行了一場對S市內所有娛樂場所的清洗。
有個小弟有些害怕,於是虎哥問了同樣的話,那小弟點了點頭,下一秒,虎哥直接將那名小弟的喉管掐斷。
用虎哥的話說,這種人膽小如鼠的人遲早會把大家賣了。
後來那人後來被綁上石頭,沉屍江底,還是他自己綁的石頭。
“我不怕!我只是擔心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