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一號車內
周天虎一拳砸在車門上,車門被打得哐當作響。
“嗎的,嗎的,大魚這個狗東西!!!別他麼讓我再看到他!!!”
綠毛看着兄弟一個個死的死,被電暈的電暈。
心中慌亂極了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周天虎壓低了聲音
“按原計劃走,我們一定能出海的,出了海,我們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綠毛先是一愣,立刻明白,虎哥的後半句是爲了騙過懲戒所的圍堵的。
但是他立刻想到,就算騙過懲戒所的圍堵又怎麼樣?
大家能逃過勾魂人嗎?
就在一號車三人心事重重的時候
直播間再次傳來李瀟的聲音
“2號車,3號車,全員陣亡。
全智勇:外號大勇。罪行:殺人,綁架,銷售違禁藥物,死亡。
目前死亡人數6人,剩餘人數3人。”
原來是大勇終於被高壓電電死了,整個人都變成一塊黑炭一樣。
在李瀟的話音落下後,直播間的屏幕陷入黑屏。
李瀟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中場休息30分鐘,畢竟太沒意思了,連一點水花都沒有翻騰出來?
就你們這種廢物,懲戒所的人居然都抓不住,真他麼刷新我的三觀。
30分鐘內,逃或者尋求懲戒所的庇護吧!”
說完就徹底消失了。
直播間的水友分成了兩派
“看到蜘蛛不是最怕的,最怕的是你看到蜘蛛它卻突然消失了。”
“爽,主播太會玩了,他們現在肯定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哎哎,準備早上了哎,主播要不早點完事好不,我還要上班。”
“主播,別粗心大意啊,畢竟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別讓他們跑掉了。”
“對啊,我也覺得主播太隨意了啊!!!”
“哎呀,你們這些人,難道還真的覺得全都是意外嗎?
一看就全都是主播的傑作啊,能設計出這麼巧妙的死亡意外,你們擔心什麼?”
……
與此同時,
紀越澤對着 文元良喊道“立刻鎖定 直播間關閉前一秒直播間的畫面。”
文元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手指還是飛快跳動。
專案組的大屏幕上,重新出現了直播間最後一秒的景象。
紀越澤從桌子後跳出,在1號車的鳥瞰圖前面不斷比劃。
“把這個點附近的地圖同步到屏幕旁邊。”
不到3秒,一副S市區局部地圖出現。
紀越澤快速對比着兩張圖,
“用紅線標出1號車前往港口,可能通過的路線。”
這次耗時久了一點。
十秒後,三條歪歪扭扭的手工紅線出現。
紀越澤對比了一下地圖,又盯着車內的畫面看了一眼。
臉色變得難看
“嗎的,我們被耍了,他們不是要去港口!”
“什麼!?!”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港口留三分之一人守着,其餘人往H市趕。”
在場都是精英,回想了一下紀越澤之前的舉動,立刻明白過來。
一號車這哪裡是要去港口,明明是準備去旁邊的H市,甚至很可能想通過H市直接脫離國境。
要知道,H市邊沿就是萬佛國,一旦越過邊境線,他們就真的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心中也暗罵勾魂人。
這麼重要的時候,居然中場休息?
戴才藝站起身
“我立刻聯繫H市的懲戒所幹員,立刻做出佈防。”
周佳怡抱怨
"如果直播間一直開着,那麼他們肯定能迅速定位到一號車的位置。"
話音剛落,專案組的所有人,包括周佳怡自己臉色都變得難看。
自己這些人,可是懲戒所的精英,什麼時候抓人需要靠着一個罪犯幫忙?
一股羞憤在他們心中蔓延。
.....
李瀟擡頭了眼自己的吊瓶
“護士姐姐,幫忙拔一下針,藥水滴完了。”
時至深夜,如果換做平時,護士一定很不耐煩。
畢竟夜班的護士,只要沒有工作,都可以趴在位置上面休息,但是如果有患者,就必須清醒看班,以防出現任何意外。
不過如果患者是一個超級帥哥,那就靈當別論了。
圓臉護士一直花癡地盯着李瀟,連平時最喜歡玩弄的手機都棄之不顧,剛纔更是三番四次過去噓寒問暖。
畢竟,大紅薯上面不是說了嗎?
當人生病的時候就是心靈最脆弱的時候,在這個時候發動猛烈的攻勢,通常都能勝利。
然而,李瀟既不喝水,也不想看電視,也不願意吃夜宵,對於蘋果雪梨橙子這些水果更是沒有任何興趣。
沒辦法,圓臉護士只能變成望夫石,遠遠看着。
看到李瀟突然叫自己,圓臉護士急匆匆地離開坐位,臉上全是緊張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揉揉,或者直接幫你叫醫生?”
說着,整個人就貼了上來,微胖的身材顯得十分豐腴,某些部位更是十分突出。
就在圓臉護士想要撲過來的瞬間,李瀟連忙說道
“護士姐姐,是要藥水打完了,再不拔,空氣就要進血管了。”
圓臉護士看了一眼,果然,輸液管內已經空空如野。
她談了口氣,有些不情不願
“這個吊瓶怎麼這麼快,不會是你故意調快了吧,這個藥水就要慢慢打,身體才能吸收!”
說着掏出手機,“這樣吧,我好擔心你等下身體不舒服,我們加個維信,如果你等下不舒服可以找我。”
李瀟忍住嘴角的抽搐,他感覺自己如果不加她維信,她可能真的不會幫自己拔針,於是無奈掏出手機,掃碼添加。
圓臉護士看到添加成功,立刻點開相冊,一陣亂點。
連續的信息提醒從手中的手機傳來,李瀟下意思 看了一眼。
十幾張或是香豔,或是P得十分離譜的藝術照出現在手機維信上,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看着相片的尺度越來越大,李瀟連忙制止
“護士姐姐,還是先幫我拔針吧。”、
聽到李瀟的話,圓臉護士有些幽怨,正要把壓線地的發出來,算了等下再發吧。
利落地拔掉針頭,李瀟逃也似的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