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啊,老嫂子,你幾十歲的人了,做事不知道輕重的啊。你這可害死我們了啊。”有人氣憤地瞪着她說道。
“那麼大的一隻畜生,你幹嘛非要動它啊,你被咬死都是活該!”
“就是,就是。”
“真是,就知道你平時喜歡沒事找事,自己做死就算了,還拖累別人。”
“不是……”牛嬸還沒緩過氣來,就被衆人罵了個仰倒,而且很明顯,大家都把責任往分她身上推了,她氣得差點沒忍住撲過去撕了那幾人的嘴,“……剛剛可是你們自己要看的,關我什麼事啊!”
“哼!死性不改,我們走。”一羣灰頭土臉的人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放你孃的狗屁,什麼玩意啊……”牛嬸叉着腰恍如一隻圓規似的站在那裡,一圈標準國罵衆其嘴裡源源不斷的迸射出來,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媽,進屋吧。”夏天朝母親眨眨眼睛,指同牛嬸,城門起火,可別殃及池魚了。
夏母當然唯恐避之不及,連忙拉着夏天就要一同進屋。
“我還得去找那狐狸呢。”夏天望向外面,眼中滿是擔憂。
夏天母親無奈,“那你小心點,找不到就算了。”
聽到母親這話,夏天心下一沉。
他在附近四處尋找都一無所獲,那隻小東西靈性十足肯定不會跑遠的,如果看到他一定自己跑也來的。
村民們以前也經常上山打只野物什麼的,看到這麼稀罕的白狐狸,就沒有不抓的道理吧,就算在怎麼有靈性,也是普通狐狸……
夏天心急如焚地找着,心中擔憂那受傷的狐狸,那可是他帶回來的東西,他有責任。
而且他也答應了直播間的人要照顧小狐狸,而且還要將這一切直播出來。
“小白,小白。”他一邊走一邊大喊着,引得小巷裡的人怪異的盯着他瞧。
“夏天,你在怪叫什麼?”有人問道。
他停了下來是比着手勢,“嬸子,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隻白色的,有這麼大的狐狸跑過。”
“狐狸?”幾個老人都跟怪異的盯着他。
“對,對,它的一隻腳受了傷,還扎着崩帶,就是我衣服這料子,顏色一樣的。”
“這小孩子是糊塗了吧?”
幾個人兩兩相望,“這裡哪來的狐狸,還是白色的。”
夏天一聽也不知該失望還是慶幸,轉身的時候,還聽到了身後的人在議論。
“可憐,這娃子,整天對着個手機拍來拍去的,是不是病了。”
“……”夏天只能當聽不見了,起初他架起手機在溪邊直播抓魚,因爲他對鏡頭又說又笑的樣子還引起了村裡幾個老人的“恐慌”,以爲他中邪了,作爲沒有接觸過智能機的老一輩人根本不理解直播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後來, 他們也依舊帶怪異的眼神來看夏天,夏天也算是第一個在村裡搞直播的人了。
在自家附近沒找到小狐狸,他又擴大範圍搜索,到傍晚時候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
父母都坐在客廳裡,桌上放着飯菜,都蓋着盤子沒動,看起來正在等着他呢。
“爸,媽。”他儘量隱去臉上的擔憂之色。
“沒找到嗎?”父親問道,看來母親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他了。
他點頭坐下來,感到父親臉上疑慮擔憂之色。
“你媽說那是你朋友的,要賠給人家多少錢呢?”
夏天搖頭,“不用,那是人家送我的,我本來想用來直播的。 現在麻煩的直播間人的都等着呢。”
夏父眉頭鬆了又皺,“丟了也沒辦法,要不我到山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隻來代替的。”
夏天很意外父親會這樣說,他回頭,看到父產滿是皺紋的臉,看起來依舊那麼嚴肅,但是眼中的光是溫柔的。
父親確實是真正的支持理解他的選擇的,他心下感動,起身拿來一支白酒 ,給父親倒上一杯。
“爸,不用那麼麻煩,沒那狐狸我播別的也行。”
“真沒事?”父親疑慮地看着他。
夏天笑,“你看我們村裡景色那麼好,還愁找不到直播的地方嗎,我現在啊是想播什麼不播什麼,只要新鮮就有人看。”
母親在一旁聽着,原本憂心的神色放鬆下來了,“也是,那些城裡人,看我們這鄉里鄉村的,也就是圖個新鮮。”
“快吃飯吧。”母親擺好碗筷說道。
夏天一看,桌上一碗紅燒肉,肥瘦盯間的三層肉,浸在濃香的肉汁裡面,看起來晶瑩剔透,帶着誘人的香氣直衝他的鼻腔裡面。另一盤雞肉燉磨茹,雞肉都是平是散養的走地雞,肉質滑嫩甜,香菇也是平時在山面採的野味,兩樣一起,香菇的特殊香氣煨着雞肉的香甜味道讓人一看胃口就開。
兩樣都是夏天平時愛吃的菜,平是母親很節儉,一個星期了也就坐個兩三回不錯了,一般都是青菜炒肉片,要不就是草魚,大頭魚,鯽魚等這些便宜的塘魚類,還有自己醃製的鹹菜類。哪有像今天這樣豐盛。
母親笑道:“吃吧,之前你不是說直播打賞收入不錯,我就多做兩個菜。”
夏天之前挖了兩條參,雖然都喂狗了,但是今天收穫的這一條還在,等李雨欣的爺爺收回去後又是一大筆收入,再加上之前中彩票的獎金,他正想用什麼主法給父母一筆錢,說服他們放下心來改善家裡的生活,現在聽到母親這樣說,他頓感欣慰。
“放心吧,爸媽,我們家日子肯定會越過越順,你們做了一輩子苦,多弄點好吃的給自己吃,不要省了。”
父親平時嚴肅的臉上此時露着絲絲笑意,對母親說,“去,你們也拿個杯子來,一家人就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
“哎。”母親站起來剛要走,突然愣了一下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