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奧擡頭看了看徐夏那張年輕的面孔,那套扎銀針的手藝,術業有專攻,他看的不是太懂,但這一副藥方子,不得不說很驚豔。
這小子這麼年輕,到底哪裡學來的這些本事啊?
難不成真的是買了一些書自己看着看着就自學成才了嗎?
其實就憑着徐夏開出的這副藥方子,就足夠能夠讓患者慢慢好起來,也就時間可能會比一週更久一些,但三週左右也一定能夠見到效果。
馮世奧心頭驚歎不已,徐夏這小子當真是個天才!
“馮導師、馮導師……”
徐夏瞅着馮世奧怔怔出神,旋即開口喊道。
馮世奧聽到喊聲,這才恍惚間回過了神來,點頭說道:
“沒什麼問題,就按照你開的這副藥方子抓藥吧。”
“嗯,那好,我先去抓藥。”
說話間,徐夏拿回了藥方子,轉身朝着門外走去,找到了一個護士,讓她幫忙。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讓徐夏自己去,畢竟他對縣中醫院一點都不熟悉,除了廁所這種到處都有指向標的地方,別的地方真的不好找。
診斷室內。
一名醫生探手放在了患者的手腕脈搏處,片刻之後面露驚詫之色,
“脈搏平穩,而且比之前有力了很多,這!這怎麼可能!”
“讓我來看看!”
另一名醫生也探手撫在了患者的手腕脈搏上,短暫的沉默後,口中喊出了一樣的驚呼聲。
隨後又有幾個醫生輪番上陣一探究竟,患者的兩隻手腕,以及脖頸的脈搏,腳踝的脈搏,都有醫生撫了上去。
很快,衆人得出了一個結論,徐夏的扎針的確有效果!而且效果極好!
“徐夏扎針的手法你們可有見過?”
“沒有,扎銀針雖然當時我在中醫學院的選修課程,這些年時不時的也會用上一些,但他扎針的手法真沒見過。”
“可不是啊,那扎針的手法、速度,簡直是神了,我算了一下時間,不到一分鐘,足足一百零八針全都紮了出去,幾乎達到了平均一秒扎兩針的速度。”
“這也太快了!”
“老馮,你哪裡找來的這麼個得意弟子啊,太讓人羨慕了。”
“恭喜、恭喜,老馮,可謂是名師出高徒啊!”
衆人都是有眼力勁的,內行看的是門道!
在親自給患者把脈之後,便知道徐夏絕對是有真本事,就一手扎銀針的本事,已經絕了!
馮世奧有點不好意思,哪裡找來的高徒,呵呵,說是兩個小時前,你們信麼?
說是自學成才,你們信麼?
捫心自問,就是馮世奧明明他自己都不信。
馮世奧迎着一雙雙帶着羨慕的眼神,內心頗爲凌亂,自己又不擅長說瞎話,這就很蛋疼,他乾咳了兩聲,說道:
“那個什麼,小徐本身就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能做到這些並不奇怪。
不過我們學醫救人,病患者能夠在我們手中,以最短的時間,最小的經濟代價痊癒,就足夠了!”
這時,趙羅鬆和龐牧瞅着眼前的一幕,面色突然就變得鐵青。
“哼!現在就說這話,是不是太早了點!”
趙羅鬆冷哼着走到人羣前,與馮世奧的目光對上,眼神中帶着陰霾,
“我就不信他是在世華佗,馮世奧,我很瞭解你,你不可能有在短時間治療好這位病患的本事,那麼你的弟子,更不可能!
我們從榕都帶過來的患者,剛纔還好好的,結果被徐夏一紮針,現在人就昏迷了過去!要是患者有個好歹,你們師徒二人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對!趙導師可是即將晉升副教授職稱,連趙導師親自帶隊都只能將病患者的病情暫時控制住,就憑你們怎麼可能!
現在病患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們怎麼向病患者的家人交代!
不僅如此,到時候你們洪城縣中醫院也脫不了干係!”
龐牧跟着起鬨着說道,鐵了心的要當趙羅鬆的狗腿子。
這時,去而復返的徐夏正好聽到了趙羅鬆和龐牧說的話,他走到了人羣中間,站在了馮世奧的身旁,冷眼掃過二人,而後對馮世奧說道:
“馮導師,我已經安排人去抓藥、熬藥,預計半個小時後就能將熬好的中藥送過來,到時候患者差不多也就清醒了,正好將藥喝下。”
馮世奧點了點頭,他不發表意見,具體是怎麼個操作的方式,其實他並不清楚,旋即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
隨後,徐夏將視線重新落在了趙羅鬆和龐牧身上,一臉關愛智障的鄙視道:
“你們沒本事難道就要讓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沒本事嗎?這是誰家的道理?
還是說,覺得你們二人就能夠代表着中醫學的最高水準?”
“徐夏,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
趙羅鬆立即反駁,這口鍋他可背不起,否則就等於得罪了整個中醫師行業的所有人了。
“就是,徐夏,你可別信口開河,這麼多人都看着!”
龐牧憤憤不平,眼神卻有些躲閃,生怕徐夏一下子又看他像流氓了。
徐夏呵呵冷笑,
“既然你們代表不了,那就閉上你們的臭嘴!
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們可有檢查過病患者現在的情況?
要是沒有的話,是誰給你的膽子妄下定論!”
“我們……”
趙羅鬆神情微微一滯,剛纔也是被氣急了,看着一衆醫生在給病患者把脈之後,全都露出了震驚之色,讓他心頭一緊的同時,一下子忘了先查看病患者的情況。
“徐夏,就算我們沒看又如何,這位病患者的情況我幾乎都能倒背如流了,怎麼可能在你紮了幾針之後,就出現什麼大的變化,你以爲你是神仙啊。
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還不如全都去學扎銀針了,還學什麼中醫的草藥知識啊!”
龐牧不服氣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的後退了一步,目光警惕的盯着徐夏。
徐夏看的好笑,他對着這個叫做龐牧的傢伙也是挺服氣的,明明非常怕自己揍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逼不停。
要是龐牧說的話有道理那就算了,可明顯的胡攪蠻纏,這就很噁心人了!
小徐對着龐牧勾了勾手指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