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女人擡起頭來看着葉子,卻被他容光煥發的一張臉刺激到了,葉青的時候也看清了袁曉紅的長相,他看起來確實沒有那麼好看,眼睛小小的鼻子,他嘴巴很大,似乎牙是暴牙,突出來的樣子,看上去顯得更加土氣。
而且他看上去皮膚很黃,似乎有些不健康,瘦小的身上單薄的舊衣服隨風飄蕩,似乎來一張大風就能把它颳倒似的,葉青對這個女人的評價就是長得醜,而且營養不良。
“對啊,我確實沒有資格管你,不過我就是隨口疑問,而且你的孩子看起來很餓的樣子。”
葉子淡淡道。
袁曉紅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然後惡狠狠地動了葉子一眼,轉身離開了。
“怎麼回事?你和他有仇嗎?”
葉青問道。
“當然沒有仇,只不過他從小到大一直看我不順眼罷了,你還記得初中的時候把我堵在牆角潑我冷水的那個女孩嗎?”
葉子現在說起這件事情來想到雲淡風輕,可是葉青去還能記得那時候葉子狼狽的樣子。
那是一個下雨天,而且颳了大風,空氣裡呆着刺骨的寒意,葉青裹緊身上的校服往家走的,但是卻在巷子口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呼喊聲。她感覺你的聲音很熟悉,結果走到巷子裡發現哭的人就是葉子。
他雖然眼睛紅紅的一直在哭,但是並沒有求饒,他面前站着三個兩個黃色頭髮的女孩,那三個女孩個子都比他高,其中一個手裡拿了一盤冷水,朝着葉子頭上潑了過去,然後他的校服就粘在身上了。
葉子那時候已經發育得很不錯了,所以身上的曲線都被勾勒出來,然後三個女孩看到之後顯得更加生氣了,大家本來都是同齡人,但是葉子每次都顯得那麼好看,趁着他們又土又醜。
“真是個賤人!。”
其中一個女孩打了葉子一巴掌。
然後葉青就走到他們身邊把葉子救了下來。
“當然記得,不過那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你忘了就好了。”
葉青雖然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葉子,但是他覺得葉子其實是一個心理很強大的人,他也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產生什麼負面的情緒。
“我當然不會忘記了,其實那些時候我一直都覺得很害怕,有時候覺得自己快熬不過去了,你知道嗎?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候就是高一,因爲那個時候我已經長得很漂亮了,然後又是校花,所以學校裡的校草就向我表白說是要和我在一起,可是喜歡他的女孩有很多,我們班又是文科班,大部分都是女生,所以大家就在明面上欺負我。”
“我的作業本經常出現在垃圾桶裡,凳子上也被別人潑了雞血,甚至放學回家也被堵在路上扇巴掌。”
這些話都是葉青第一次聽到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葉子在學校裡受過這麼多委屈,他也由衷地爲自己的堂姐,感到心痛,他看着面前女孩脆弱的臉,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對他下手的。
“但是我覺得無所謂,真的,畢竟我也不喜歡那個什麼狗屁校草,反而我覺得那些女生很可憐,我也不把他們的欺負放在心上,再加上我成績又好老師也向着我後來漸漸的那些女孩覺得什麼都比不過,我就放棄了對我的欺負,但是隻有一個人,她從初三開始就一直欺負我,一直到我高中畢業那個人,就是剛纔袁曉紅。”
“你說剛剛那個女生,其實我覺得他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凶神惡煞的樣子,反而有些可憐。”
葉青感覺袁曉紅看起來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皮膚已經有了皺紋,而且看上去很長了,就像30多歲的樣子一樣,雖然他和葉子是同齡人,但是完全看不出來。
“就是他,他初三的時候就喜歡校草,但是後來表白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最後他就把那些怨氣全撒在我的身上,那時候他力氣特別大,再加上身邊有幾個跟班,然後那些女生就和他一起欺負我,漸漸的別人都不欺負我的時候,他也還是繼續經常找我的茬。”
“可是他現在爲什麼混成那個樣子了?”
葉青問道。
“他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個飽受折磨的村婦,對不對?”
“對,”葉青說道。
“關於他的故事,我後來也是聽別人說起的,其實她學習成績一直不錯,雖然說長得一般,但是那時候他皮膚也算挺白的,所以說一白遮三醜,那時候她也還算不錯,再加上學習成績也還可以,後來也考上了大學考上大學。”
“之後我只知道他和校草去了一個城市,再後來他和校草竟然結婚了,只不過他們連婚禮都沒有辦,她生完孩子之後校草就離開了他們的家,在後來我就聽說那個校草在別的地方娶妻生子,而且婚禮辦了十分盛大,他一個人被拋棄了。”
葉子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很平靜,其實他早已經不把袁曉紅對他的欺負放在心上了,因爲她從來也沒有把對方當成是和自己同一水平線上的對手充其量,他就覺得他是個可憐的跳樑小醜罷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匪夷所思那時候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那個校草,明明你長得比他帥多了,而且那個校草還發福了,上了大學之後也沒有人捧着她了,所以就變得挺醜的,可是袁曉紅對他還是一往情深,在大學就和他上了牀,後來還生下了孩子。”
這番話都是葉子的心裡話,葉青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他也認識那個校草,因爲那時候總有人把他和校草放在一起比較,只不過葉青發育得比較晚,個頭穿起來也是在高三了,之前也比較瘦弱,所以大家也只是覺得他長得不錯,並沒有把它放在校草的行列裡。
“他不是上過大學嗎?爲什麼找不到工作?”
葉青問道。
“你說元小紅啊,雖然他上大學,但是我聽說他在大二的時候就休學了原因,當然也是因爲那個校草,他休學之後就一直伺候那個校草,給他洗衣做飯,硬生生把自己從一個大學生活成了一個村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