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陽見林一望着祈天台發呆,便趕緊偷偷問盧木風,道:“木風,你搞什麼鬼?不是要去青歌院考驗林一麼?怎麼變成在這城裡遊玩了?”
盧木風壓低聲音道:“放心吧,小陽,去青歌院這事,我比你還猴急。但是要是一出來就直接去青歌院,不是立馬就穿幫了麼?
林一肯定會起疑心,知道我們是專門來考驗他的。你啊,真是經驗不足!”
周小陽想想也是,盧木風說的確實有理,便道:“好了,你經驗足,今夜一切,你安排吧。我當個見證便可。”
盧木風道:“放心,一切交給我吧。”
盧木風也知道時候差不多了,便道:“林一,走啦,這炎京城裡,有個地方十分好玩,你和小陽肯定沒去過,我帶你們去玩玩。”
林一回過神來,問:“什麼地方?”
盧木風道:“別問,跟來就知道了。”
林一週小陽在盧木風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一棟裝飾華麗、掛紅披彩的建築大門前。
盧木風道:“就是這裡了。”
林一擡頭一望,這建築大門上赫然寫着三個鋶金大字“醉夢樓”。
林一不是瞎子,就這名字,他已經知道是什麼地方。他吃了一驚:“木風,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青歌院?”
盧木風道:“是啊,醉夢樓可是神州有名的青歌院場所,遍佈神州東南西北各大城,裡面的姑娘們,容貌更是其他青歌院所不能比的。來,今夜,兄弟我帶你們進去開開眼界。”
林一拒絕道:“不,要去你自己去,我和小陽纔不進去。”
盧木風趕緊給周小陽使了個眼色,周小陽道:“林一,既然我們都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林一吃驚望着周小陽,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周小陽說的,在他印象中,周小陽他……不是這種會進去青歌院場所之人啊。
周小陽見林一吃驚望着自己,趕緊支吾道:“林一,你別誤會,我是……走路走的腿腳累了,只是想找個地方坐坐……另外,我也有點餓了,裡面應該有東西吃……”
盧木風道:“對啊,你們就在裡面找張桌子坐坐,邊休息邊吃點小菜甜品。這醉夢樓雖然是風月之地,但其內的甜品,也是全神州有名呢,不去裡面試上一口,那就可惜了呢。”
周小陽勸道:“林一,我們就去試試吧。”
另外二人都要入這青歌院,林一無奈,只能道:“好吧,那就進去吧。”心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進去吃點東西,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三人便入了醉夢樓,剛入大門,憑三人身上華麗的貴公子裝扮,自然吸引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圍了上來。
這種場面,對盧木風而言,早已見怪不怪,應付自如。不過林一與周小陽可就倍覺尷尬了。
周小陽第一次被這麼多妖豔女子圍着,她們還對周小陽毛手毛腳,讓他十分難受,趕緊道:“諸位姐姐,我們是來吃東西的。”
這些女子聽了笑道:“是嗎?那公子你是想吃我們呢,還是我們吃你呢?”
盧木風見周小陽尷尬,趕緊替他解圍道:“好了,姐姐們,我弟弟第一次來這裡,你們就別難爲他了。我們要先找個位置,坐下休息。待我休息完,你們可就有得受的了。”
那羣女子被盧木風驅散去後,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一年紀已大卻依舊濃妝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招呼他們。盧木風一望,就知道這人就是醉夢樓的餓娘了。
餓娘經驗豐富,也一眼就看出盧木風是“老大”,便靠近盧木風熱情問道:“三位公子,歡迎來到醉夢樓。
怎麼?剛纔那些姑娘,三位公子不滿意麼?不滿意也沒關係,我們這裡各式美女,應有盡有,不知三位公子,喜歡什麼類型的呢?”
周小陽趕緊道:“你問他們就好,我不需要姑娘伺候,我只想吃你們這裡的美食。”
餓娘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客人來這裡只爲吃的,不爲玩的。不過看周小陽一副緊張模樣,就知道他是第一次來這種如娛樂場所,慌不擇言,也不奇怪。
盧木風道:“餓娘,你就先給我們上幾樣你們這裡的美味甜品,我們吃飽了,纔有力氣‘幹活’嘛。你說是不是?”
盧木風也不急,反正先讓林一物色一下適合的姑娘。
餓娘道:“公子說得是,那我就先幫三位公子上點小菜,若三位公子有什麼需要,或者看上了哪位姑娘,隨時跟我說哦。”
餓娘離去之後,盧木風對林一道:“林一,還記得我們在青歌院第一次見面麼?那時候你一次點了十位姐姐伺候,真是讓我印象深刻,好生佩服!要不,今夜你重現一下當初雄風……”
林一打斷了盧木風,道:“木風,我都說了,那次是我不是在尋歡作樂,我要尋的是客棧,卻被人暗中領進了青歌院。你要是再提這事,我可生氣了……”
盧木風道:“好了好了,你別生氣,我不提就是了……”
二人談話間,一陣從大廳中央傳來的琴聲,引起了周小陽的注意。
他循聲望去,只見燈燭輝煌的大廳中央,一紅色高臺之上,一位打扮豔麗的女子正手指輕撥,彈出一連串幽怨傷感琴聲。
周小陽覺得這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青歌院場所,居然出現如此幽怨傷感琴聲,顯得十分不搭。不禁站起來,朝那邊高臺走去,看個究竟。
靠近了一看,周小陽才發覺這女子容貌上佳,雖是打扮豔麗,卻絲毫沒有周圍其他女子那種風塵低俗,反而身上更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出衆氣質。
此刻周圍鶯聲燕語,推杯換盞之聲此起彼伏,她卻一人靜靜彈奏憂傷曲子,更顯與衆不同。讓周小陽有了一種錯覺,這女子似乎根本就不屬於這醉夢樓。
周小陽不禁心想:“莫非這姑娘……有心事?”
周小陽站在這高臺下,靜靜望着這女子。他不明白,像她如此出衆女子,雙眸之中本應暗含星月纔對,爲何此刻看到的,卻是一片行屍走肉般的死灰與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