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浩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而且主動表示:“我們是否應該寫熟悉一下彼此的技能,呃……就像玩遊戲,誰當奶媽,誰當肉盾,誰當輸出?”
海倫娜疑惑地問:“奶媽?是餵奶麼?”
“呃……不是,這個詞用在這裡表示HP,血量回升,呵呵。”羅元浩尷尬笑道。“就是輔助角色。”
羅德大概明白意思,然後說道:“我做過測試,擅長的是通靈。我能感受到周圍大約五百二十五米以內,所有幽靈,魂魄。”
“這麼大的範圍?”羅元浩有些驚訝,這幾乎趕上小奶牛的三分之一了,然而這個能力並沒有卵用,和小奶牛重疊了。“然後呢?”
羅德又說:“然後我可以去消滅他們。”
“你有戰鬥的視頻嗎?我看一下,就能非常直觀地明白你的情況。”羅元浩嘿嘿笑着,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將自己的一段戰鬥視頻交給兩人觀看。
羅德說:“我沒有,爲了保持神秘,我一向不允許別人拍攝。”
於是羅元浩看向了海倫娜。
海倫娜說:“我也沒有,不過我可以講述我的一個經歷,或許能夠幫助你理解我的能力。在我的家鄉,我的能力被成爲靈媒。”
羅元浩看着他,然後說道:“請說。”
海倫娜微微一笑,眨着眼睛,細細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始說:“那是一個冬天,好吧就在去年,在這之前,我做了三十年的外貿生意,所以想放下了,厭倦了。雪下得很厚,很厚。我的母親,呃…媽媽,她帶着一個學校的學生回家。
那時候我還在想,她年紀那麼大了,爲什麼還要去學校做義工?
後來那個學生就住在我們家裡,他經常在壁爐旁邊烤火。我們的壁爐是老式的,用夏天曬乾的木材。我們的房屋也是郊區,有時候電路都不太好。
也就是那個學生來了一段時間以後,我感覺家裡面有點問題。首先是鍋經常擺錯位置,因爲我是一個嚴肅的人,並不會放錯東西。
起先我不在意,後來次數多了,我就悄悄觀察那個學生。我發現這個學生長得很漂亮。我本來不關心他,但那天我看的時候,竟然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我在之前居然連這個都沒有注意到?
再後來,我休假了。我就發現這個人竟然能一直坐在壁爐邊傷烤火,從早上坐到晚上。要知道那火焰是很燙的,哪怕是冬天,長時間也很難忍受。
我就好心地拿了水給他喝。他也不說謝謝,似乎情緒始終十分低落。
再後來,我擔心他好像不是人,就去問我媽媽,她說,這是他的一個學生,在外面被流氓欺負了。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是這樣一件事情。
再後來,我以爲就這樣結束了,可是很快我就發現在外面的雪堆上,出現了孩子的腳印,踩得很混亂。可是你知道嗎,那裡住的都是老人,甚至都沒有年輕人,孩子也是沒有的。
我很擔心媽媽的安全,她太老了。就經常和她在一起,有時候又會問媽媽,這個孩子的家人呢?媽媽告訴我說,他已經沒有家人了。那怎麼辦呢?至少得看看精神科的醫生,或者做一些心理輔導?我又這樣問媽媽。
媽媽認爲,現在最好的輔導就是安靜,讓他冷靜一點,會好得多。可是我分明看見他的肚子在一天天大起來,她是個女孩啊,肚子裡還有寶寶,我們總不能替她養孩子吧?
媽媽就把那孩子的沙發挪遠了,免得她烤火的時候熱壞了寶寶。然後又把壁爐前的柵欄焊死,免得她想不開跳進去。
她還是坐在那裡烤火,但人的精神漸漸好些了。
我想找她聊聊,但一直沒有鼓起勇氣。直到我在門外又發現了大量小孩的腳印,我纔去和她說話。我問她,有沒有看見過門外有孩子在跑?
她說沒有。說話的時候看上去精神很正常。
我就去鄰居到處問,沒人說看見過。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有動物路過,踩出的腳印和小孩一樣,那可是更加危險。我就報了警。
警察勘驗現場,認爲這不是動物腳印,他還拿了貓和狗去做測試,然後我發現即便是很輕的小貓,它們的爪子也陷進去了。但那些像小孩的腳印,卻只是一個印子,並沒有陷下去很深。
警察認爲更像是惡作劇,有人在嚇唬我們。下午的時候,警察還在我們家中進行了檢查,並且安裝了報警器,如果發現異常,可以隨時報警,就算是錯誤判斷也不要緊。他們會盡快趕來。
所以我們很放心,但是第二天就看見,窗戶開了一道縫隙,並且有帶着雪的腳印在窗戶上留下。我立刻問是不是有誰看見過,家裡人都說沒有,鄰居也說沒有。我就報了警。
警察來的時候,雪已經不見了,但根據我們的話,還是做了詳細的搜查,主要是在房間的角落和地下室。
謝天謝地,他們什麼都沒發現,這是個好兆頭。
可是又過了一天,早上在室外看到了更多的腳印,密密麻麻,遍佈整個院子。這個腳印的主人,在向我們示威!
讓警察幾次上門我們也很抱歉,但警察也感到很無力,因爲他們發現不了兇手,只能讓我們注意安全,並且建議申請購買槍支。
我的媽媽就去申請了。可是我感覺不是槍支能解決的問題,我就開始不睡覺,偷偷觀察媽媽帶回來的那個女孩,會不會是她做的呢?
然後我就發現,那個女孩竟然真的半夜起牀了,好像夢遊一樣,慢慢地走,慢慢地走。然後他走到了樓下,我不敢穿鞋,悄悄地跟着她,看他怎麼裝神弄鬼。
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咚咚咚”響起,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女孩披頭散髮的女人跑過來,一把就把我給推下樓!
第二天早上,我媽媽才把我叫醒,我得了重感冒,送到醫院去。我堅持讓我媽媽陪着我,家裡的女孩太危險了!
媽媽說,那樣會餓壞那個女孩的。我沒辦法,只好堅持回家。晚上的時候,我病得很重,但還是假裝睡覺,看看她搞什麼鬼。但我手裡拿着槍,我很勇敢!
她又起牀了,然後走到了樓下。我害怕她還是像上次一樣從背後跑出來,我就檢查了樓上,確定沒人,我又叫醒了我媽。然後我就先下樓去看。
我正好看見那個女孩打開了門,月光照進來,照在女孩的身上。然後女孩鬆開了懷抱,接着她肚子裡就有個小孩跑出去玩了。原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就喊了一聲,她回過頭來,我一槍打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