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之中,不少人對於樑蕭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囂張,都十分的反感。
可奈何樑蕭就是這種人:作爲京東鎮的一把手,人情交往之中那點兒芝麻綠豆事情,他都能夠穩穩拿捏。雖說夏東藏少年老成是棘手了點,但也不是沒有相對應的方法。
正如樑蕭所想的那樣,夏東藏開了口。
“你說。”
聞言,樑蕭哈哈大笑,對着面前的夏東藏迴應道。
“既然是彩頭,那我也要說一說你輸了之後要做的事。畢竟,雖然你那過人的力氣讓我很苦惱,甚至讓我覺得我可能會被你一拳打死……但是你不能,我說得對麼?”
樑蕭那猖狂的笑聲,在整個磚廠之中迴響着。
幾乎是每一個直播間的觀衆們聽到之後,都會有種發自生理上的不適。
“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兒胃酸上涌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反胃麼?”
“的確,這傢伙無論怎麼看,都有種讓人噁心的感覺……爲啥京東鎮有那麼多個人,偏偏就選擇了這麼一個讓人噁心的傢伙,作他們的一把手呢?難不成整個京東鎮都是如此?”
“嘶,着實是讓人看到之後會做惡夢的類型啊。只能說是之前人模人樣的時候,本性沒有暴露出來,形象也還算是勉勉強強。可現在一暴露出來……有些人真是不如狗啊。”
見到樑蕭基本也能夠猜出自己心中所想,夏東藏並沒有任何驚訝,反倒是淡然一笑。
“我並不覺得你這樣的人精,會猜不出來我心中所想的事情。行了,咱們也別多廢話,你直接說出你的條件吧,也當做下個彩頭,可別說對你不公平。”
夏東藏負手而立,整個人的氣場全開,眼神飄渺,宛若遺世獨立的金仙一般。
樑蕭一看,當即也沒有過多廢話,對着地上的兩個保鏢就是兩腳。
“趕緊的,給我去車上把東西給拿過來。”
兩個保鏢此刻也恢復的差不多,雖說夏東藏剛剛那一拳的餘威還在,但至少神志已經恢復過來了,當即也是不敢不服從自己老闆的命令,一瘸一拐的朝着車子走去。
直播間的觀衆們看到之後,疑惑的情緒頓時涌上心頭。
“樑蕭這是什麼意思呢?該不會又拿出什麼下九流的東西吧。”
“我覺得這傢伙什麼都做得出來,若真的拿出這些東西,倒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現在信號阻隔器已經被毀掉了,這小子就算是想要毀滅證據,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真是讓人想笑,偌大的京東鎮,居然出了這麼一個廢物……或者可以說,在東藏大師的面前,整個京東鎮都是廢物來着?這樣說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在場的“僞門徒”,有一人也忍不住吐槽道。
“樑蕭一直以來都是以心狠手辣著稱,背地裡的那些鐵腕手段我也見過不少,甚至有人說當初的樑蕭,也正是靠着這些手段,才能夠登上京東鎮一把手位置的。”
聽到有人這麼說,又是一人對其附和道。
“的確如此,樑蕭這傢伙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好心腸來着。當初我一家人被迫顛沛流離,甚至連幾天緩衝的時間都不給,也正是因爲這樑蕭的鐵腕手段……說多都是淚啊。”
不過,兩個人的討論,此刻全都被趙老給否定了。
“樑蕭確實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當看到那些下九流的方法,對於東藏大師都不起作用的時候,樑蕭雖然心狠手辣,但也不至於一根筋。現在的他,估計沒有其他心思了。”
“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兩個人堂堂正正的通過手藝一決勝負,才能夠真正意義上決定東藏大師和京東鎮之間,到底誰纔是華夏瓷器行業的未來。”
趙老此刻的話,不可謂不震驚。
要知道,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而悠長的歷史下來,接受瓷器傳承的人也不少,雖說大部分都聚集在了京東鎮之上,但也還是有其他地方的人,也接受過傳承。
不一會兒,便有人反對起趙老。
“我說趙老,雖然我很尊重您。”
“但是您要是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有些誇張了?華夏那麼大,接受過瓷器手藝傳承的手藝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統計,如此粗劣的分成兩個勢力,太誇張。”
聞言,趙老沒有任何氣惱,反而是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接受瓷器傳承的人,三代、四代甚至五代都有。否則不可能在被京東鎮驅逐之後,還繼續走瓷器這一條路,這句話,對不對?”
趙老拋出的問題,讓三十多個“僞門徒”聽到之後,面面相覷。
“我今年算是三代單傳了,我的父親,爺爺都是瓷器匠人,大小開始沒讀過書,一直鼓搗瓷器。只是長大了之後,發現市場全被京東鎮給佔了,這纔去了京東鎮。”
“兄弟,我比你傳承的稍微久遠了一點兒,我太爺爺就是瓷器匠人了,雖然說不是單傳,但是也學到了不少古老的瓷器手藝……不過目的咱們倆都一樣,我也打算去京東鎮鍍金。”
“你們相對於我來說,都差了點兒啊——本人五代單傳!雖然現在看來這樣說也沒有什麼震懾力了,畢竟也只有在京東鎮,瓷器匠人才能夠掙到錢。”
正如趙老所說的那樣,願意在瓷器手藝人這條路走到黑的,大多都是好幾代人的傳承。
在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現代社會,能夠堅持瓷器手藝人這一條道路的,除了像是夏東藏這樣,是真心喜歡的。大多數其實都是“僞門徒”這一類,不得不靠這行吃飯的人。
也就是說,當這些人徹底和京東鎮對立,選擇加入夏東藏這一邊的時候,整個華夏幾乎是所有接受過瓷器技藝傳承的人,早已經區分好了陣營。
而雙方陣營的代表,也正是即將開始對決的夏東藏,以及來自京東鎮,代表着京東鎮那一方陣營的樑蕭。
如同趙老所說那樣,兩個人誰勝誰負,對未來的瓷器行業,都是一次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