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魚平臺的董事長掃視過會議室一衆領導。
“對於這個秦大師,你們怎麼想的?”
剛剛全程看了直播的總監面帶嚴肅的說:“我提議給秦大師單獨定製合同,底薪可以不給,但分成要做成九比一。”
“九比一?那我們還賺不賺錢了?咱們平臺的一線主播的分成才七比三,這樣的合同一出來你讓咱們旗下的主播怎麼想?”運營部的高管對這個方案是極力反對。
“秦大師能和那些娛樂主播一樣?這麼說吧,咱們平臺現在所有的主播加起來的價值都不如秦大師一個人!”總監敲着桌子,好像在強調自己的意見。
其他的高管聽到這話,不由的面色一變,紛紛嘟囔道:“不至於吧,不就是一個算命主播嗎?說不定他直播間裡那些東西也都是演的呢,這種事情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嗯嗯,我覺的也不可靠。”
衆人討論着,只有董事長划着手裡的平板一言不發。
感受到董事長氣壓低沉,衆人的討論聲也逐漸消失,隨後齊齊看向了他。
“這位秦大師的直播,兩場全看的有多少人?”董事長看到衆人不吵了,緩緩開口問道。
臺下除了總監,其餘的高管紛紛搖頭。
其實總監也是在秦天結束直播後快速回看了上一次的直播,兩場直播徹底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董事長緩緩放下手裡的平板:“不久前總監把這個秦大師的直播錄像推給了我,我看後真是大爲吃驚,這世界上還能有如此奇人?我也曾一度懷疑這一切都是劇本。”
“但根據我所看到的信息,這位秦大師恐怕是真正的高人。尤其是今天的這場直播,隔空端了詐騙團伙,最後連穿制服的都出現了,從側面說明了直播的真實性。”
聽到董事長都這麼說了,其餘的領導紛紛附和。
“董事長說的沒錯,這秦大師簡直就是隱藏在民間的活神仙。”
“端了詐騙團伙?好傢伙,這是算命算出來的?等會我得回去看看錄像。”
運營高管見衆人都鬆了口,他還是擔憂的問道:“九比一的分成,是不是有點太高了,這算下來我們幾乎不賺錢啊。”
總監忍不住說道:“能結交這樣的大師,那點錢還算什麼?你能保證這一輩子沒有個磕磕絆絆的時候?只要我們和大師搞好關係,以後我們有了災難豈不是隨時都能找大師化解。”
衆人眼睛一亮,這番話算是說道了他們心坎裡。
在這座的都是不差錢的主,人一旦有了錢就渴望平安健康,秦天這類人正是他們巴結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如此,董事長才十分贊同總監的提案。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敲響。
“董事長,剛剛技術部的同事截獲了秦大師的一條私信,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快音想要挖走秦大師,他們說只要秦大師能去他們那邊直播,待遇可以遠超所有主播。”秘書彙報道。
董事長神情一緊,剛要拍桌子,又有人闖了進來。
“董事長,秦大師剛剛點了打賞的提現,由於他不是簽約主播,所以今天兩百多萬的打賞他只能提前百分之四十,我們財務部拿不定主意……”
還沒等員工彙報完,董事長猛地拍桌子起身,大聲說道:“這件事不用商量了,對手都發現了秦大師的存在,簽約部聽着,立即派人單獨負責秦大師,私人訂製合同,等級爲SSS級!分成就按九比一!能給的資源給到最好!”
“對了,秦大師今晚的提現就按照九比一發放!”
“是,董事長!”財務部的工作人員一聽,火速回去修改分成比例,再慢一點恐怕這錢就到賬了。
做完這一切,董事長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就看秦大師給不給他們這個臉了,如果秦大師不願簽約,他們只能再想辦法討好。
這恐怕是抖魚成立以來,唯一一次全體高管求着對方簽約。
隨着抖魚內部的運作,秦天的提現也很快到賬。
九比一的分成,剛好把今天的禮物收入取整,到手兩百萬整。
秦天看到了提現金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明白自己已經受到了抖魚高層的關注,這次的提現恐怕就是對方的示好。
“看來我沒有選錯平臺。”秦天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然後便全神貫注製作符籙。
第二天,秦天穿着多年前買的便服來到醫院。
因爲給妹妹湊齊了手術費,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不錯。
輕車熟路來到妹妹的病房,秦天嘴裡哼着煙波釣叟歌,直接推門喊道:“小柔,老哥來看你了,順便告訴你個大喜……”
然而病房裡空空如也,秦柔之前所在的病牀正有一位小護士在打掃整理牀鋪。
秦天連忙走過去詢問:“你好,請問住在這裡的秦柔去哪了?”
“秦柔今天出院了。”小護士平靜道。
“出院了?她的病還沒好怎麼可能出院?”秦天有些着急,立即運轉造化天經尋找妹妹的命運線。
可是天道中關於秦柔的信息一片空白,這與秦天觀看自己命運時呈現的狀態一模一樣。
看來他不僅不能查看自己的命運,連至親的命運也無法窺伺。
這時,小護士嘆了口氣說:“小柔這姑娘命苦,她是被趕出去的,因爲交不上醫藥費被我們醫院的實習主任趕走了。”
“不可能啊,前幾天我不是剛交了住院費嗎?”秦天臉色帶上了一絲憤怒。
“你?”
小護士停下手裡的活,仔細看了秦天一眼,驚呼道:“呀,是你!你是那天來的帥道士!你教的錢只是補上了小柔以前的住院和治療費,今後的費用還沒交呢。”
“可你們也不能趕人啊!就不能寬限幾天嗎?我這不是帶着來繳費了嗎?”秦天強壓着怒火說道,要不是這些年師父一直教育他要練心,恐怕這會他早就大鬧醫院了。
小護士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病房外面,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們醫院對於困難的病患是有寬限時間的,小柔被趕出去我覺得就是私仇的緣故。”
“私仇?!”秦天驚了,妹妹平時連句重話都不會說,怎麼可能和別人結仇。
小護士點着腳尖,貼近秦天的耳朵小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我們那個實習主任特別壞,其實小柔住院的第一天我們的實習主任就處處找茬,各種刁難。”
“不過之前頂多是言語刁難,可今天他查賬的時候看到小柔補交了之前的費用,得知是一個道士交的錢他立馬就鐵青着臉,不顧我們所有人的勸說,帶着保安就把小柔趕出了醫院,你上來的時候他們剛下去,你們應該是錯過電梯了,這會下去還能追上。”
小護士說完後就紅着臉退到了一邊,她能告訴秦天這些消息也是被迷暈了頭。
秦天聽到後胸腔中充斥着怒火,他對小護士說:“謝謝你啊,今晚你一定會有好運的,記得去你們家樓下拐角的彩票店買一張刮刮樂。”
說完,秦天便立馬往樓下追去。
只留下小護士一臉不解的回味剛纔的話:“他怎麼知道我家樓下有彩票店?算了,等下班就去買一張試試吧,誰讓他長得帥呢。”
小護士命格中的財位微亮,應該是有一筆小財要到賬,不多,也就幾千塊。
此刻,秦天一路追到樓下,正好看到妹妹身穿病號服,腳踩着拖鞋,懷裡抱着僅有的私人物品,水壺和飯盒。
瘦小的身子被三個魁梧的大老爺們往外趕,兩個保安,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站住!”
秦天大吼一聲,飛奔而去。
秦柔看到呼喊自己人,不禁紅了眼睛:“哥~”
“你們太過分了!她還是一個病人,你們這樣趕走她,是想讓她自生自滅嗎!”秦天怒吼道。
這時,那位醫生冷笑開口:“醫院不是慈善部門,交不上醫藥費當然要請你們離開,我們要把寶貴的牀位留給能交起醫藥費的人。”
“誰說我們交不起醫藥費。”秦天冷冷的說道。
“行了吧,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嗎?”
那名醫生推了推眼鏡,不屑的看向秦天:“秦天,你不會還以爲自己是當年的富二代吧?”